祁陆阳想起来,祁晏清生前喜欢养马,这里便是祁元信送他的成人礼。午餐吃的烤马肉。不爱这种不管怎么处理都带着股酸味的粗纤维肉类,祁陆阳只动了几下刀就停了下来,神色晦暗。比之前看着苍老很多的祁元善说:“年轻人哪,要学会先处理情绪,再去处理事情。”放下刀叉,擦净嘴角,祁元善拍拍手,让人送了个包装精美的纸盒过来。又道:“看看吧,伯伯送你的新年大礼,保证能让你高兴起来。”祁陆阳没动。里面会是什么呢?一袋白色的粉末?它确实能让人高兴起来,甚至获得无上的快乐,也能灭了他的锐气和意志,更十分符合祁元善一贯的作风。“我不需要。”祁陆阳推开盒子。祁元善很有耐心:“看看再说,没人强迫你。”心里升腾起微妙的不安,祁陆阳思忖几秒,还是揭开了盒盖。一条金色的、挂着南洋珍珠的长耳坠,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虾粉色的丝绸之上。珍珠小小的,于灯下闪着莹润的光。这耳坠还有一个,沾着点血,就在祁陆阳手里。“她在哪儿?”他直问。祁元善笑得慈祥:“楼上,等你很久了。”他又喊了个帮佣过来给祁陆阳带路,等人走出去几步,他再次开口:“伯伯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后天……也许会被锁吧。chapter34帮佣将祁陆阳引到了三楼某个房间之外,贴心地为他将门推开,再才轻手轻脚退下。这是套四方形的大开间。木质百叶门窗均已严丝合缝地关上,光线隔绝大半,除了点点马蹄声,外间一丝声响都传不进来,空气里飘散着类似东方香调的熏香气息,温暖,幽静,颓靡,昏暗……真是幻境般虚无缥缈的良辰美景。祁陆阳一眼看见了床上的人。吧嗒两声轻响,是他将门合上,又反锁。坐在枕边的陆晚早听到了响动,却在此时才抬起头来。女孩的手脚都被黑色缎带绑缚,丝绸眼罩遮住上半张脸,蕾丝边缘之下,丰润的红唇微张着,像接吻前的邀约;她雪白皮囊上唯一的遮掩是件黑色吊带睡衣,裙长刚到大腿中部,领口开得极低。这不是陆晚,也不是迟迟,而是件用丝绸、缎带、蕾丝与蝴蝶结包裹起来的精致礼物,只等着祁陆阳亲手拆开。多么讽刺又美好的画面,他恨不得当场给祁元善打个电话,谢谢他的大恩大德。“陆阳?”被蒙住双眼的陆晚辨不明方向,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但还是仅凭几声脚步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她熟悉他,熟悉得就像两人已经发生过什么,又曾无数次住进对方的血肉里。其实也差不多了。祁陆阳淡淡地嗯了声作为应答,沉默继续。没往床边走,他衣冠楚楚地靠站在墙边,目光直直投向某处,垂下的眼皮将瞳孔遮了小半,里面只盛着一个人。是她。空气中有暗流涌动,两人之间仿佛隔了条看不见的河。陆晚在那边,祁陆阳在这边,用缄默对望。所谓,望梅而止渴。十七岁时,少年陆阳心理和生理在前后脚变得成熟,这种成熟让他有了欲望,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说确切点,是他对陆晚的欲望。欲望延续,直至今日,未曾消减半分。明明触手可及的小青梅,祁陆阳却望了十年,念了十年,肖想了十年……也渴了十年。他曾试图排解,去接纳,去疯了一般地寻求代替,到最后,除了得到更深更重的空虚与绝望,一无所获。祁陆阳只得到一个悲哀的结论:穷极一生,不管遇到多少相似的女人,他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迟迟。当下,梅子已然递到嘴边,年少时的火热冲动喧嚣更甚,祁陆阳内心却只剩悲凉:所有不该说的话已在昨天讲完,伤人的,伤心的,伤己的,一句不留;现在的他也不再是心口温热的多情少年,也许还不够卑劣,双手却已足够肮脏。多想她一次,多看她一眼,好像都是玷污。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几分钟。陆晚先把脸转了回去。眼前漆黑的她有些局促不安地挪动了下双腿,试图将它们并排摆在身侧,紧接着又收紧肩膀,弓腰含胸,拿捆在一起的双手徒劳地遮在身前,借以排解紧张与不安。……巨大且难以名状的羞耻感迅速蔓延。上下失守,进退两难,她不敢再妄动,只有圆润的脚趾还在小幅度地蜷缩又放开,勾得床单皱出几道沟壑。女孩不知道,自己所有的笨拙、羞赧与紧张,已尽数落入了某个男人眼中。曾经年少纯真在对岸残忍又温柔地引诱,祁陆阳敛眸,私心膨胀再膨胀,理智被侵压到角落,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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