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了?”徐俨初笑道:“这一晚你说了不少梦话。”白京荷惊恐失措地望着他,像是有埋藏很深的秘密被人窥探了一样。“说……说什么了?”她问道。刚刚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她穿着一身艳红的嫁衣,盖着绣着百鸟嘶鸣图案的红盖头坐在卧榻边上等着徐俨初。外面的一阵阵吵闹声、调侃声交织,却盖不住她的欣喜之情。突然卧房门被用力推开,自己仍然没动,坐得端正地等他掀开自己的红盖头。结果被掀开之后,面前站着的却是李翊之。他眉眼温润,一字一句都像四月初的微凉却舒爽的风让人沉醉其中。他轻声在耳畔说道:“先给夫人赔个不是,让夫人久等了。”她站起身使劲推开他,低吼道:“徐俨初呢?我夫君呢?”李翊之站得挺直,一身君子之姿,估摸是她力气太小,被推后仍旧纹丝不动,说道:“他自然是在乱葬岗中。”☆、宫宴她愣了片刻,随后慌忙地拔掉头上沉重的发饰朝门外冲出去,却听到李翊之的声音:“他怕是化成灰,都不想再见你了吧。”突然一踉跄摔倒在门槛处,摇摇头自言自语咕哝道:“怎么会?怎么会呢?”之后梦境转到了乱葬岗。乌黑的天空下着绵绵不断的雨,砸在身上竟然有些疼痛。周遭全是尸体。残缺的尸体、因冻死而发白的尸体、因中毒而面色发黑的尸体……像是乱石一般随意堆砌在一起形成一座骇人的尸山。她来不及哭,只顾着在千万尸首中找到他。哪怕是一只手她也认得。但是围着这座尸山不停地扒拉,不停地集中精力不放过任何一片衣角,却始终找不到一点点有关徐俨初的东西。“连死都不给我留个位置,你真狠啊!”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罢便惊醒过来了。冰冷刺骨的雨水打在脸上的滋味消弭不去。不过很快来自身旁这个人的温度渐渐抵消了凉意。“好像在喊我的名字。”“自作多情。”白京荷转身面朝墙,想再继续睡一会。“做什么梦了?”徐俨初问道。“梦见你死了。我改嫁了。”白京荷有气无力地说道。徐俨初愣了半晌才起身低吼道:“你敢!”后看白京荷未有同他争辩之态,也没了气势,垂眸委屈道:“你跟我同床而眠,若我梦见你怎样怎样你不难受么?”白京荷看他软下来,自己也跟着没了气势,说道:“也……也不是……梦里我比死了还难受。”徐俨初猛然抬头说道:“梦里你怎么了?”白京荷瞧他听到自己更惨之后忽然喜上眉梢便丢给他一个白眼,想起那个梦来又沉浸到那阴森凄怆的氛围之中,摇了摇头说道:“你别烦我,我想静静。”————今早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后,白京荷伸手摸了摸床边。凉的。她心一慌,惊坐起来,朝外面大声喊道:“浣纱!”侧耳细听了半晌也没听见外边有任何动静,她又喊了几声,这才走过来一个小婢女。小婢女叩门细声道:“小娘子,我进来了啊。”“进来!”她迈着碎步进来垂眼看着地上,站在床前不言不语,好像是在等着白京荷的吩咐。白京荷左右看了看,只觉得面熟但是不太认识更叫不出名字,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反常,问道:“浣纱呢?”“浣纱妹妹有些事出去了,约莫要午时才回来。小娘子饿了么,奴婢给小娘子熬点粥吧。”白京荷又问道:“我夫君呢?”“郎君去宫中议事了。小娘子有什么想吃的么?”小婢女又问道。“西湖牛肉羹吧就,再……再配上一盘红烧肉。”“是。”白京荷想浣纱估摸着是去买之前自己列的清单上的物品了,于是缓慢地起身走到桌上拿起生肌膏准备给自己再上点药膏。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那处疤痕。往自己的腹部抹上生肌膏的时候,白京荷回想到昨日徐俨初的压抑住凶狠之色,触碰自己时又百般轻柔,不禁面露羞赧之色。还好没多久外面便飘来佳肴之味,赶紧套上外杉两腿盘坐在院落中的团蒲上,嗷嗷待哺地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过来的瓷碗。连红烧肉的汤汁都被拌饭了之后,白京荷又喝了一杯茶解腻,暗自感慨死而无憾了,转眼对小婢女说道:“麻烦把现场清理干净些,别让夫君发现我吃肉了。”“小娘子!”未见浣纱人,却闻浣纱音。白京荷心道这是买到了什么打折货,怎的这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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