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戴着纱帽的大侠,又越过他看向一个个站姿端丽的女子、握剑翘待少堂主的各个公子,顿时心悸,突感恐惧。眼前的一幕幕像是化身于血淋淋的残画,它们似有四足一般朝自己奔来。她慌忙后退几步,赶紧朝密林跑去。密林偌大,一眼望不着边际。除了成排的槐树,并无人任何杂草,显得槐树有些寂寥。大侠忙追过去,在她身后几丈处跟着她漫无目的乱行,并未叫住她。直到她双腿有些倦怠,走路一瘸一拐却还是不断往前跑。他快步跑过去死死按住她,“你怎么了?”她却魔怔了一般双眸涣散,看着他戴着的纱帽上的一点,左右乱摆着头,本就混乱的发丝更加错乱不堪,像是被西风狠狠刮过一般,“那……那玉,是……是个邪物!”说罢她随被他按住不可动弹,却大声叫喊如疯了一般,“叫……叫它别碰我。别碰我!啊!”她双手在胸前不断挥动,奋力地往他的左手边躲避,看模样像是有人正在拽她,往她身上蹭。他拔剑朝她所见处刺去,剑身插在一颗槐树上又被他拔了出来,安慰道:“死了死了,不用怕了。”白京荷这才缓和片刻,身形颤栗地不再方才那般如同地裂山崩。“我们下山,离开这儿,好么?”他柔声道,伸手去扒开她脸颊上的发丝。白京荷点点头朝后躲了躲,但目光澄净几分,思绪被拉扯回来,环视周围一圈问道:“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你刚才魔怔了,跑到石台后的密林中。”“魔……魔怔?为何?”他摇了摇头,道:“现在身上有哪儿不舒服?”“就觉得浑身虚脱没什么力气。”大侠又重新问道:“我带你离开这儿,好么?”白京荷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之后战战兢兢问道:“我买的狐皮还没拿到呢,也还没给钱呢,他们……他们会派人来抓我的吧?”“别要了。”“不行,那是我夫君的!”说罢,便准备往回走。但是这儿的槐树颗颗无甚差别,就连太阳也正值当空,东南西北都辨别不了。大侠垂头看了一眼她赤脚上的泥土,直接将人横抱起来,直接朝东南方向走去,“我将你送下山之后替你回来拿。”她在这密林中跑了许久,被抱起的那一刻忽觉身体轻盈许多,困意也泛了上来,迷迷糊糊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人真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与我说啊。”大侠含含糊糊“嗯”了一声,问道:“你似乎很在乎你夫君?”“我夫君对我应该很是失望吧。”她答非所问,双眼紧阖,嘴角一边弯起像是在自嘲。“嗯?为何?你可是做了什么?”“我夫君啊,”白京荷一提及此,刚起的困意渐消,继续道:“我原以为样貌灼灼、才渊识广,便自视甚高不将他人放在眼中。后来才发现他不仅其实明察微末还睚眦必报呢。我跟你讲,他有一次都不正眼看我还从我脖颈后侧寻到一梨花,哎你说这人有意思没意思?”大侠又含含糊糊“嗯”了一声。“还假扮管家给我写信说和其他小娘子玩得快快活活故意气我,你说他幼稚不幼稚?”“唔,我想……这其中是有缘由的吧?”白京荷不满地在他臂弯中扑腾了一下,随后“嘁”了一声,“幼稚的黑乌鸦呗,想着三妻四妾呗。他外面有谁谁谁,我都一清二楚呢。”说完才觉得自己已然化身为深闺怨妇,做了在二十一世纪自己最害怕变成的那一类人群。大侠为他夫君辩解道:“可能不是你想的那般……”白京荷半眯着眼偏头去瞅纱帽中的轮廓,狠声质问:“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大侠在套话(4)“你夫君是谁?”白京荷这才长舒一口气:“不是他派来的就好,若是你把我讲的话同他说了,那以他那记仇的性子,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被他抓回来折磨死。”大侠闷声道:“我不同他讲。”瞧她满意点头便继续问:“你……为何说你夫君对你很失望?”白京荷没有料想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叹了一口气道:“不能算是失望吧,不分对错,只是一个世界观与另一个世界观的碰撞,两人都被波及得心力交瘁罢了。”“世界观?”白京荷解释道:“顾名思义,就是对我们身处的世界的看法。我平常无拘无束,是能行就上,不行则躲,躲不掉便硬着头皮拼命呗。但是我夫君呢,他患得患失没有一丝安全感。”“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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