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快与徐俨初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之时,洞里洞外两人几乎同时拔剑而起。“噌”地一声撕破开来,卷起草木相互触碰的微小声音。洞外之人不过身形一转,左脚向徐俨初如疾风一般奔袭而来。徐俨初往后闪退却顾不上手中的剑,堪堪被那人打落手中,直直飞向石壁上,随后掉落在地上。石壁上硬生生地被刺出一道一寸深的坑。与此同时,徐俨初的脖颈上多出了一把剑。剑身如琉璃般净透无瑕,内里宛如细流不断地从剑的末端流淌到剑柄一端,循环往复,不熄不灭。“没长进的东西!”那人一声朝他闷声呵斥道。随后又越过徐俨初,往石洞内看去。只见白京荷“哼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说了声梦话。“再咬我我就把你给休了……啊哈……”作者有话要说:☆、赌注徐俨初微眯着眼朝白京荷那边瞥了一眼,又朝持剑之人唤了一声:“父亲。”徐靖闻言这才收了剑,转身背对洞口而立,“哼!回了家倒先不来拜见父母,倒是赶着来救媳妇。”徐俨初不理会徐靖口中抱怨不满的情绪,转而道:“父亲不必亲自来寻的。”“不必?我若不亲自来,你们受了神辕堂的恩惠,便卷铺盖溜走了吧。”徐靖侧头白京荷终于听见了动静,惊坐起便看到徐靖的背影,慌忙扯过外衫,稍微打理好装束之后便起身走过来,温声叫了声“堂主”。一位女子捧着干净的衣物从洞外走进来,路过徐俨初身侧之时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他,这才往白京荷那边走。白京荷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看了这位女子一眼,又抬头去看徐俨初。但他从始至终只是看着徐靖。婢女道了声“大少夫人安”便将宽大的披肩盖过她的肩头,这才倒退出去。徐靖对徐俨初的态度本就不满,此时听见白京荷的一声见外的“堂主”更是蹙眉,却隐忍挥手道:“都跟我回去!”————过坤门。入寝宫。婢女全恭敬低头站在寝宫之外,就连眼睫也未闪动片刻。一位看上去过了古稀之年的医者围着白京荷转了好几圈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摸了一把垂到腹部上的白胡须,“少夫人真从孤峰崖上掉下去了?”“什么崖倒是不知道,但确实是掉下去了。”白京荷正襟危坐着收了手臂放进披风中。徐俨初垂眼了她一眼,替她回道:“是孤峰崖。可有恙?”“可怕。”老医者摇摇头,继续道:“太可怕了,老朽无能,先走一步。”说罢,一手手握胡须,一手拿起医箱准备往屋外走。“弄老!”徐俨初拦住他,“不知我夫人有何问题?晚辈竟不知还有弄老无法医治之病。”弄清风一把推开他,吼道:“没病没病!吃得好睡得香想的少的姑娘,有病也没病了!给你生一窝都没得问题!”徐俨初左眼一挑,朝她看了一眼。夫人笑了一声道:“无事便好,弄老向来有一说一,既然都如此额……如此……夸赞京荷,那必是没问题了。”白京荷沉浸在弄老的夸赞之语中无法自拔。徐俨初听闻“生一窝”便陷入思绪无法平静。唯独徐靖冷声开口道:“初儿,可知道阴玉之事?”白京荷似乎又身临那种怪异的恐惧当中,一阵战栗。徐俨初此刻换了一身单薄白衣,南风吹来,衣袖摆动几分。他慢步走到徐靖面前,就在白京荷不自觉好起身拦住他的时候,他手拿火烛外的青铜镂空灯罩掷到左侧的收起的布帘上。收起的布帘的丝带被灯罩边缘割破,布帘没了束缚力,忽然顺势而下。将寝宫隔成两部分。白京荷和容夫人被挡在了布帘之外。布帘从徐俨初身后划过,白京荷眼瞅着他的背影逐渐被布帘遮住,不明所以欲起身前往,却被容夫人拉住,朝她摇了摇头。白京荷起身的同时,徐俨初双膝跪地,双眸低垂望着地面,低声道,“求父亲放过她。”徐靖自然没猜到向来倨傲的徐俨初突然双膝落地,一两人才听得清楚的声音道:“天意岂非我所能定?”“天意从来都是自圆其说。我不信,”徐俨初抬头直视他,继续道:“我不信这是天意。”徐靖轻笑一声,扯着无关的话,“第一次下跪的滋味不好受吧?地上可凉?”言语关切。“并非第一次了。大楚的皇帝几乎日日朝跪,还跪过岳父。”“啊……”徐靖仰头叹了一声,“倒是有长进了,离开神辕堂在外几年,没想到挫了你的傲骨。”“父亲是不是看错我了,我从未有傲骨这东西。若是有傲骨,便不会屈服于白京荷当初的威胁了,更不会委身于大楚皇帝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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