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京荷乖乖躺好。她胸前有大大小小十几处鞭痕,有点浅甚至连疤痕都消失了,但是有的依旧结者厚厚的殷红痂。“掀开。”徐俨初冷声说道。之前清洗伤口、换洗衣服都是浣纱在伺候,徐俨初只是看着最初那件被抽地破烂不堪的沾着血迹的衣物大概判断她的伤势,还没有正面直视这些伤痕。白京荷解了胸前的衣带,慢吞吞地往右边扯了扯,露出锁骨处的一处断断续续的伤痕。她肤色偏白,所以不管多深多浅,横在肌肤之上都显得触目惊心。徐俨初嘴角抖动了一下,用手指沾了沾药膏去涂抹伤口。白京荷觉得一股温暖传来,然后药膏在他轻轻抹匀之后散开,又有些清凉感。“还疼么?”徐俨初抬眼看上她的眼睛问道。白京荷摇了摇头微笑:“哪儿都不疼,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去骑马直奔三千里。”徐俨初涂完这一处,依旧一脸不悦,低吼:“掀开。”白京荷脸颊桃红地快要和伤口同色,忙说道:“我自己看得见,我自己来。夫君不如去看看兵书光宗耀祖哈。”说罢准备起身抢夺徐俨初手中的生肌膏。徐俨初往旁边一躲,道:“我想看看我要向南玉讨多少回来。”白京荷伸手去抢的那只胳膊定在半空中,垂眼惊愕失色地看着他,鼻头有些发酸,甚至有些嫉妒白京荷。不知道眼前这位眼神冰冷似寒冬的人这般在意的人是谁。白京荷偏着头扯开白色的内衫,只穿着一件绣着金色荷花的桃红色的亵衣,两根带子系在脖子上,还有两根系在背后。纵有烛火掠影,月光清冷,含泪秋波,但徐俨初只蹙眉看着一侧腰上的鞭痕一直划过腹中,再延申与另一侧腰上的鞭痕相交。白京荷偏头看向窗外,思绪一片空白,甚至几乎快忘却了呼吸,胸前一时没有起伏。“冒犯了。”徐俨初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于是用食指蘸上药膏朝伤口处抹去。抹完便转过身去,把药膏往后递过去说道:“胸前的,你自己来吧。”白京荷接过来也转过身去,解了腰后的带子草草抹完,又匆忙穿好内衫,轻声说道:“好了。”徐俨初依旧没转过头来:“就我所见的,大大小小一共十二处,有五处已经好了只剩下疤痕,剩下的……肯定还疼着吧。”“刚开始有些疼,这些日只是有些痒了。”白京荷抽抽鼻子说道:“南玉不好惹,惹急了便不顾一切了,得不偿失。”徐俨初有些微微诧异地看着白京荷,说了声“躺下”便拉过毯子给她盖好,说道:“我自有分寸。”随后他又看着白京荷脸颊处的那个数寸的伤疤,沾了下药膏给她抹上:“破了相了,那位姓任的郎君还肯娶你?”“……哪位?”“任民璧。”“……”您老记性真好。白京荷笑道:“劳夫君记挂了这么久。”“一月有余,不太久。”白京荷想想也是。这个年代寄一封书信都得骑马跨越数座山数个城,一个月能有多久?“破了相了才知道谁是真爱嘛,焉知非福呢?”“望夫人早日寻觅真爱。”徐俨初笑道。“望夫君早日先破个相,找到真爱,再和那个不自作多情的小娘子生个胖小子,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借夫人吉言。”白京荷才不会担心自己脸上是否会留疤呢。她深知自己是个不易留疤的体质,养着养着便会恢复如初,抱得任郎君归。此时自己送给徐俨初了一句吉言,反倒难受起来。也不知是为何。白京荷看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问道:“你还不去睡?”“我怕夫人无聊,留下来给你讲故事。”徐俨初脱了鞋靴,侧躺到床上。“好呀好呀。”————白京荷晚上睡得不□□分,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的原因不断地哼唧说些含糊不清的梦话,又翻来覆去地动。半夜溜到了床尾处,一脚用力一蹬踢到徐俨初的肩头。徐俨初被踢得迷迷糊糊,起身将白京荷抱回来给她摆好姿势又继续睡。之后听见她的像是在骂人的话便彻底清醒了过来,将她搂过来。白京荷流着汗醒过来后看到徐俨初正搂着自己,竟然滑落了几滴泪,又忙低头埋在他胸前,低声说道:“找到你了。”她缓和片刻,抬头看了看窗外。屋外依旧是夜幕,是不是传来断断续续的鸡鸣声。“醒了?”徐俨初松开她,抽出自己放在她脖颈下的手。“啊!”她刚没发现徐俨初竟然也是醒着的,忙往一旁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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