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摇头,然后错开了视线看向我。眼里清亮亮,像藏了碎星,问:“你让我过来有事吗?”
此时如果不是挤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中,我或许会试图跟他说些无关痛痒的旁话,那些对推进话题毫无作用,但总具有煽情意味的话。比如我在背名人名言时,看到的那句“到头来,山河依旧,爱也依旧;你的身影,刚在身后,又到前头。”
但我说不出口,即使身处幽静的空间,我也无法想象自己念出情诗的场景。或许就是我这种木讷且无趣的性格,才会使他反复不安。
施志离我很近,我转头正对着他耳旁,用合适的声调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不是姑娘。”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大概没往别处想,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满脸疑惑:“我也没说他是姑娘啊。”
我轻轻弯起嘴角,弧度不大,说:“跟我交往的,不是姑娘。”
施志愣愣地看着我,“啊”了声半晌没有动静,最后皱起眉,困惑道:“不是,承哥,那你是跟男的谈啊?”
我看向徐济,他随着我的视线,看到徐济后像是猛然惊醒了似的,张着嘴一时没了声音。
晚饭只有二十分钟时间,预备铃响了后,再过十分钟必须进班,会有老师专门负责巡查。
校门外的人逐渐稀少,徐济下巴藏在高领毛衣里,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直到他走去一段距离后,施志的视线还紧盯着那道身影不放。我说:“该回教室了。”
他神色复杂地转过来脸,张了张嘴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这种魂不在舍的状态持续到最后一节晚自习。其他同学都在安静地做题,施志不声不吭地凑过来,特别正经地问:“你是同性恋啊?”
我懒得多解释,说:“是啊。”
他噤了声,半晌后我听见他低低骂了声“操”,然后又过来问:“不是,这为什么啊?好好的我也没见你有啥毛病啊?”
我看他一眼,说:“你厌恶?”
“厌个屁啊!我跟你说正经的,这能改不?”
“不能,”我低头看满分范文,“你可以安静点,吵到别人了。”
“……你厉害,承哥,我服你了。”他无语地直回去身,书页翻得哗哗响,像跟谁置气一样。
王彦晖探过来半个身,悄声问:“施大神咋了?”
“没事,”我回他,“急着补作业吧。”
“我靠!”施志猛地转过来身,睁大眼不可置信,气急败坏地捍卫自己的尊严:“我需要补作业?你他妈睁开眼看看我写到哪儿了!”
我笑了下,视线错过他投向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今晚乌云浓厚,没有星星。桌洞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我打开看到徐济发来一句话:【明天我想见你,我去找你行吗?】
星星的本质是荒芜之地,但总有人相信,那些反射恒星能量的光芒,是思念之人不远万里奔赴而来的回应。
今夜看不到星星,星星却从不曾暗淡分毫。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今天一看涨了三个收藏,有点激动,等我周日晚上再来加更。
这篇文不长,估计写到七八万字就能完结。后面会加快剧情,我写文怎么还越写越絮叨了呢?︽⊙_⊙︽
☆、第10章
寒假近在眼前,高一高二腊月十八考完试后就不用来学校了,高三还得在学校再待上十天。
历届的高三都是如此,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班主任通知这件事后,也没人说什么。
一轮复习进行了大半,各科作业都要往后赶,在班里学习效率高,写个差不多后过年就能痛痛快快地玩几天。
这几天没有任课老师过来看堂,班主任偶尔会过来瞧瞧,在班里溜达两圈后就不见人影了,全靠大家自觉。
理a班在五楼最里面一间教室,靠近水房和老师办公室,隔壁是文a班,大半是女生,气氛闹腾不起来。大体上,我们算是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不是上课,纪律就比较松驰,只要不打扰到别人,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施志戴着耳机听mp3,边听英语朗诵边做物理题。
我告诉他我要出去,他摘下一只耳机,看着我手里的试卷,小声问:“你去哪儿?”
“去找徐济。”
他像受到荼毒一样皱起眉,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半晌后,神色复杂地说:“你够了吧承哥,我真他妈……”他顿了下,没说下去,抿了抿嘴角故作嫌弃,“走吧走吧,别瞎跟我秀优越了,搁谁找不到对象似的。”
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在这期间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承哥,我有个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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