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如今正为钱的事儿愁得焦头烂额,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家中的米缸早已见底,孩子们的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一件衣服恨不得穿几代人。
这三千块钱,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久旱之后的及时雨,能解燃眉之急,能让这个摇摇欲坠的家重新焕发生机,能让他们的生活从此步入一个新的台阶。
想到这儿,贾张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向前一步,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活像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恶犬,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地跳动,蓄势待发。
她扯着自己那如同破锣般沙哑的嗓子,冲着曹魏声嘶力竭地喊道:“曹魏,你把话说清楚喽,那要是我们家其他人吃了这柿子,也吃出问题,你给不给钱?你可别到时候不认账!我们穷人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你要是敢耍赖,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褶皱、犹如干枯树皮般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要借此给自己壮胆,又像是在向曹魏示威。那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高高凸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她那干枯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曹魏依旧笑眯眯的,那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像是在看一群自不量力的小丑在舞台上表演着滑稽的闹剧。
他扫了一眼贾张氏和周围那些满脸期待的众人,挺直了腰板,那身姿愈发显得挺拔,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他再次高声说道:“大家伙可都在这儿看着呢,我曹魏向来说一不二,怎么可能骗人?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证人,只要是吃了这柿子,真吃出问题的,不管是你们家的谁,还是其他街坊邻居,我都赔!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们的!我曹魏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会耍些小把戏。”
曹魏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的柿子压根儿就没有任何问题。他清楚地知道,贾张氏他们家之前吃坏肚子,是因为柿子和螃蟹一起吃,食物相克导致的,和他的柿子本身毫无关系。所以,他才敢如此笃定、如此嚣张地应下这个赌局,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而他则是这场闹剧的主宰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时,一旁善良朴实的刘大爷忍不住上前劝道:“曹魏啊,这赌局还是算了吧,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何必非要弄成这样呢?”
曹魏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刘大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他们非要认定我柿子有问题,我这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以后大家都这么误会我,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名声还怎么保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亮得有些刺眼,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她觉得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仿佛那三千块钱已经实实在在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厚厚的一沓钞票在口袋里硌着自己的身体,想象着拿到钱后可以去买新衣服、买好吃的,改善家里的生活。
她哪里还坐得住,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跑,那脚步急促得如同慌乱逃窜的兔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一边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棒梗,棒梗,快出来!有天大的好事儿!咱家要发财啦!”
那尖锐的声音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惊得几只原本在枝头悠闲栖息的麻雀扑棱棱地从枝头飞起,在空中慌乱地盘旋着,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不一会儿,就见她拉着棒梗,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了。棒梗还一脸懵懂,被奶奶扯着胳膊,一路小跑过来,嘴里嘟囔着:“奶奶,啥事儿啊,这么着急?我作业还没写完呢。明天老师要检查,我要是交不上去,会被骂的。”
棒梗上身穿着一件肥大的、明显不合身的衣服,那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衣袖过长,几乎盖住了他的双手。
贾张氏哪里顾得上跟他解释,满心满眼都是那即将到手的三千块钱。此刻的她,就像一只红了眼的赌徒,完全丧失了理智,不顾后果,只想着再吃坏一次肚子,把这一大笔钱收入囊中。哪怕让她再吃一次那令人作呕的“金汁”,只要能拿到钱,她也觉得值了。
她一边拉着棒梗,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孙子,一会儿你可得多吃点那柿子,要是吃坏了肚子,咱可就发财了。到时候奶奶给你买新衣服,买好多好吃的,你就不用再穿这破衣服,也不用天天吃那些没油水的饭菜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执着,仿佛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金钱漩涡,在这个漩涡里,她迷失了自己,只看到了那诱人的金钱。
此时,四合院的空地上,众人围成了一个圈,将曹魏、易中海、贾张氏一家以及那堆备受争议的柿子围在中间。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个人都屏气敛息,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大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柿子,仿佛那几个柿子不是普通的水果,而是决定命运的关键道具,在等待一场即将开场的大戏。
寒风依旧在院子里呼啸,那风声如同一头咆哮的野兽,肆虐地刮过每一个角落,吹得众人的衣服猎猎作响,那衣服在风中肆意飘动,却吹不散这紧张压抑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大家都在心里暗自猜测,这场关于柿子的赌局,究竟会走向怎样的结局呢?
是曹魏真的要大出血,从此在四合院颜面扫地,还是贾张氏一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拿到钱,还沦为众人的笑柄。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等那关键的一幕上演,而这一幕,似乎将决定着四合院未来一段时间的氛围,也将影响着这些人物之间的关系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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