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神,临渊才问:“你这孩子,怎能随意叫旁人爹?”只是话语太多不确定,旁人听起便似不欲认,而非不知道。稚儿瞪着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泛起了雾,一泡泪落了下来,他抽抽噎噎道:“爹爹坏爹爹坏爹爹不要我”他呜地大哭,一场雨便落了下来,将三人打湿,狼狈不堪。临渊无奈,他欲哄稚儿,却听一声“圆圆”传来。声音太过熟悉,恍若经年。临渊怔怔,抱着孩子起身,去往山崖边看,与那人对视。你有没有看过这么一双眼。他闭眼时你以为他是世间最无情,可他睁眼时却含着沉沉情欲。仍似凡间初相见。指尖颤动得厉害,便见透明的盈线交缠,逐渐变红,几圈绕在腕间。情丝初引,红绳终牵。道是佳偶天成,灵犀一点。仍似梦中多少日月,怕是醉酒欲醒,临渊不敢动,却被天枢推了上前,“去!”他恍然回神。心潮翻涌,长鼓鸣动。几步上前,扯着交缠的盈亮红线,将面上露出诧异的人一把扯到了怀里,他抱着温软白玉,手臂愈发用力。是真的,不是梦。是他的凤夕啊,青龙眼间通红。临渊欲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咬紧牙关,隐隐泄出几声呜声。他将美梦紧拥入怀,只怕会消失不见。他听到凤夕迟疑问他:“你怎么了?”临渊单手去摸凤夕的脸,温柔缱绻,他笑着落下一滴泪,说道:“没有怎么”只是太过想你。他叫了一声:“凤夕。”几多委屈。终于回来了。他的珍宝,他的情痴,也是他于苦厄挣扎中,疼他护他的心尖挚爱。凤夕被临渊带回了一个地方。英俊男子抱着他和圆圆乘风而行,速度极快,他本欲问此人要干什么,却见那人眼睛通红,似是寻到了什么易碎的珍宝,倘若丢了就要发疯的模样。凤夕心里不由痛了痛,虽不知为何,但还是不问了。他被抱着匆匆走过中庭,凤夕一瞥,便见院中种着许多梧桐,旁侧有一池水塘,泛着泠泠波光。奇花异草沿着院角一圈圈地长,自是浑然天成,别有意趣。那男子对候着的侍从道:“去药君府里寻人。”而后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二人,一个穿着破烂,另一个更厉害,连衣服都没有,不禁含了点笑说:“还要备着衣服。”倒叫旁人看呆了去,天知道这龙君多少年未曾如此欢愉。临渊言罢,也不理闻风而来的众仙,就往寝殿里去。等被抱到了床上,他也不松手,还有愈发变紧的趋势。凤夕怀里的圆圆含糊道:“爹爹要松手,圆圆要被压坏了”凤夕本在晃神,听闻一愣,皱着眉问他,“你叫谁爹爹?”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手指指上了面前的临渊。“他是你爹?”“你不记得我了?”两声交叠,便是一愣。临渊胸口急促地起伏,有黑色暗影从心口漫上,荆棘一般爬上脖颈,他咬牙闭眼,半晌才褪了下去。青龙寒声冲外道:“去催一催药君!这么久不来是死了不成!”而后冷着面色松开二人,隔了一些距离,只是没过几秒又去牵凤夕的手。凤夕欲躲,却被眼前人一把捉住,两人指尖轻碰,临渊从指缝里蹭了进去,十指交缠。如此,临渊才有点满意,他低头去问那奶娃娃,“既然你说我是你爹爹,那你娘亲又是谁?”他心中有了点想法,只是觉得此事荒谬,偏不能信。圆圆纠结不想说,抬头去看他这个便宜爹爹的阴沉面色,一哆嗦就脱口而出:“小凤凰是我的娘亲!”他口中的小凤凰颇有些气急,“我我不是你娘亲!我一个大男人如何能生孩子!”只是他见了圆圆眼中挂着的水意愈发得多,声色渐渐地低了下去,“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凤凰”圆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还年幼,再如何聪慧也不过一半大娃娃,只觉得好不容易寻到的一双爹娘,一个两个都不要他,嗷的一声要背过气去,天界万万年不曾落雨,谁知这小子一哭,外侧的仙人毫无防备,全成了落汤鸡。临渊怔怔去看外头,他想起自己幼年时欲做天界小霸王,被父亲从南天门一路揍到凌霄殿,疼得大哭的时候天界也是如此情景。凤夕头疼去哄:“好了乖乖,别哭了行不行,再哭下去大水要淹龙王庙了。”圆圆不理,只是伸着一双白藕似的小手,要让凤夕抱,而后躲进他怀里抽噎,“小凤凰坏小凤凰不要圆圆了”而后再偏头看着临渊,呜咽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爹爹也坏呜呜呜圆圆好不容易寻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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