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宓君一楞,旋即折身往船舱里走。
“楚郎你等会,我去问问她。”
内间很快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家女儿好的很,怀她的时候我和当家的身上都没啥银子,我白天在酒楼做洗碗的活计,夜里还要挑灯做绣衣,便是这样,我女儿生下来时活泼的很…呜呜,怎么我儿头上会有鳞片?”
哭狠了,女人嗓子哑得只能出气音,华宓君端着淡水让女人润润嗓,女人打了个哭嗝续道:“…我和当家的这些年虽在江南府奔波求生计鲜少顾着老家,但每年清明和七月半,我们二人都会赶出来烧纸祭祖,从不落下…”
越说越痛苦,女人捶着硬邦邦的船板咬唇,泪水如夏日骤雨一般在脸颊上流淌。
“列祖列宗吃了我们那么多的香烛冥银,咋就没保佑我儿平安呢!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定要下地狱跟他们讨个说法去…”
女人鬼哭狼嚎惹得附近船客纷纷探出头不满,盛言楚拧眉敲敲屏风,华宓君会意,忙劝慰几句,女人呜咽擤鼻,旋即开口铿声道:“我儿才不是妖魔!”
华宓君意识到女人又开始哀怨,忙转移话题:“嫂子怀了胎后就一直住在宋城吗?”
“对。”
女人吸吸鼻子点头,“我怀女儿时就爱喝鲫鱼汤,江南府虽是水乡,但那边的鲫鱼十分的昂贵,当家的说我既喜欢喝鱼汤,不若回宋城老家安胎,这边临海,几个铜板便能卖一桶鲫鱼回来,我日日都喝,没想到……”
女人说到这悲恸欲绝,手突然往喉咙里扣,边呕边捶打自己,自残大叫:“要你吃!要你嘴馋,你不吃儿子会长鳞片吗!”
华宓君赶紧上前拉,谁知女人像着了魔一样不听劝,手一挥将华宓君推搡到屏风处,华宓君没想到女人力气这么大,脚崴了崴身子往后仰倒。
盛言楚脚步轻移,大手快速的捞起华宓君。
屋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妇人吓得瞳孔骤然放大,见盛言楚低着问华宓君可伤到哪里没有,妇人愧疚地低下头,拢了拢凌乱的衣裳欲下床给华宓君赔罪。
“嫂子你还伤着呢,千万别乱动,小心扯崩了伤口。”
华宓君忙出声阻止,指着盛言楚介绍起来,“这是我家郎君,你别怕,适才帮你收拾的稳婆就是他让叫来的。”
妇人怔松了下,旋即卧坐在床冲盛言楚感激一拜。
既冲撞了进来,盛言楚便没打算出去,开门见山道:“我有几点疑惑,不知您可方便说道说道?”
妇人苍白的脸上强自扯出一丝笑容:“恩公只管问。”
“宋城出现畸形婴儿的事想来不是一天两天,你可知这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妇人想了想,抹开泪花道:“刚开始好像是在年初,但不是在宋城。”
盛言楚微微顿了下:“那是在哪?”
“在南域鸡鸣岛。”
妇人手指交叉攥得紧紧的,强忍着下.体传来的痛感续道:“鸡鸣岛离宋城远得很,消息是由出海的渔民带进来的,说年初那边有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妾产下一个男婴,那男婴…”
妇人悲从中来,捂着嘴不想再往下说。
华宓君扯扯盛言楚的衣袖,摇头示意其别再问了。
盛言楚眉头不自觉一皱,终是没有再追问。
交代妇人好生休养后,两人合上舱门回到自己的住处。
华宓君耐不住身上的血腥味,一进屋就开始换衣。
盛言楚满门心思都在宋城畸形婴儿案上,华宓君见丈夫对她脱衣都没兴致,便故意露着光溜溜的胳膊攀附到盛言楚后背。
冲盛言楚脖颈吹了口气,华宓君问:“楚郎可是觉得此事蹊跷?”
今天外日头炎热,华宓君穿得格外少,盛言楚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华宓君贴在他后背的那两捧柔软。
手臂微一用力,华宓君单薄的身子便坐到了盛言楚双膝之上,掐着华宓君盈盈一握的腰肢,盛言楚下巴抵在华宓君的肩膀上,幽幽道:“宓儿,我怀疑南域这片海被人下了毒。”
华宓君吃了一惊,吞吞口水后方道:“楚郎还觉得那海蟹有毒?”
买来的公鸡隔了两天后依旧活得好好的,什么毒的毒性这么缓慢?
“海蟹肯定有毒。”盛言楚十分笃定,“不止海蟹,南域这片海里的东西都有毒!”
“刚那妇人也说了,她怀孕后天天喝鱼汤,这并非她的体质原因,在江南府生头胎时她也经常喝,也不用怀疑她适应不了宋城的水质,她本就是宋城本地人…如此一来还能生下畸形儿,只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每天喝的鱼里边有毒。”
华宓君诧异地捂住嘴,小小声问:“谁这么胆大往海里投毒,图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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