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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条件（第1页）
第249章条件第249章条件
阿提斯只觉得自己置身在冰窟中，寒冷和黑寂全都找上门，包裹他全身。
“冷……”他睁开眼，天空群星璀璨，夜空仿佛没有一丝尘染，洁净到极致。
阿提斯朝周围环望过去，冰天雪地，整个世界都是白色。
“冬天到了，明月山脉封冻了？”阿提斯心想。
如果真是这样，数万谷地军队可还留在血门之外，他们可大半年没有回家了，河谷的耕田谁打理，溪流湖泊的鱼儿谁去捕获，谷地人的生计怎么办……
该死！阿提斯想撑起他的身子，却觉察到无比的沉重，像是身上绑了巨石一般。
“该死！”他骂出了声。
可转瞬他又静止了身子，碎雪摩擦的声音尤其明显。
脚步声？
他伸手摸向腰间，长剑的剑柄被他触碰到。
阿提斯回过头，看过去的那一刻仿佛全身被冰冷的尖刺戳中，从未体验的严寒渗入他的骨骼。
“父亲会宣判你死刑，”詹姆合上门，嗓音低沉平静，宣告提利昂的结局。
这抹熟悉的场景顿时把阿提斯拽到曾经，他抽出长剑，起身看向乌鸦。
提利昂嘴型变成了“噢”，“一个你十年前就该做的事？”他戏谑地说。
提利昂收敛了说玩笑话的口吻，却转而变成了挖苦，“你决定了？这么长的骑士背德史没让你生出脱下白袍的心思，我这个侏儒的命让你醒悟过来了？”
“扑通！”
乌鸦张着猩红的眼睛，在枝桠间到处扑腾，看向自己。
……
寒冷顿消，温暖和燥热突然包裹，好像从冰窟转到暖炕。
他伸手探进囚衣不停地抓挠，麻布表面的粗糙让提利昂的皮肤一直很是瘙痒。
绝境长城……
提利昂高估了泰温对自己留存的父子情，也低估了他的狠辣。
阿提斯睁开双眼，军营的篝火在旁边燃烧着，冷汗浸湿了衣服。
“咯吱～”牢门忽地打开。
他的视线从地面到天空，眼前的异鬼也不断地缩小，直至成为黑点。
提利昂的笑容好像停滞在原地，“恕我直言，詹姆，”他昂起头，“对于侏儒而言，生比死更可怜，我相信‘侏儒’这个名号足以盖过兰尼斯特，你清楚这点，詹姆。”
人形生物低下头，目光正好对视阿提斯。
淡淡的哀伤流露在詹姆的眼角，过去并不明显，提利昂只有仔细观察才能从他这张迷倒万千七国少女的帅脸上看出细微的情绪，但现在有了疤痕，似乎这点也更清楚地能看出来。
“除非……”詹姆摘下面具，长长的疤痕留在脸上，露出微笑，“除非我脱下白袍，抛下这御林铁卫的名头。”
阿提斯扭过头，看向他们前进的方向。
提利昂走到詹姆的御林铁卫盔甲前，握拳击打在胸甲上，“不用你费心老哥，”他昂头注视詹姆脸上的疤痕，“侏儒有侏儒的活法，伱这件满是污点的白袍还是留着吧。”
诡异的蓝光布满他的轮廓，仿佛阿提斯感受到的寒气就来源于此。
果不其然，詹姆发出一声轻笑，他摇摇头，“若不是兰尼斯特的姓氏，你早因为这张臭嘴下七层地狱。”
他睁开眼，依旧是那个抬头不见天日的监狱。
乌鸦翅膀扑棱起来，朝更北方的天幕飞去，聚拢的黑布几乎掩盖了月光。
“我自己的决定，提利昂，”詹姆的语气只是听上来平静，“对于一個已经背上‘弑君者’头衔的骑士，再背一个‘背誓者’称号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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