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地撕开她的衣物,将她按在桌子上,一边动作无比粗暴,一边却又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人是如此矛盾啊,他痛恨嫉妒着拥有一切的相容,却在心底里独自拜跪仰慕着相容,相容相钰的结合违背伦理纲常让他觉得恶心无比,可为什么他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憧憬着,向往着……他开始谋划的时候,最开心的便是他的母亲,她大概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她嫉妒了宁皇贵妃那么久,她早希望能在自己儿子这里掰回一城。之后,他将母亲的嫉妒心利用得淋漓尽致,母家的人脉,拥戴他的大臣们,侧妃的母家能做最好的指证。甚至他暗中与乌奴联手,他的力量越来越越大,权力在手,翻云覆雨的滋味尝过就不愿放了,哪怕成为一个叛国通敌的贼人。父皇偏颇,东宫那个位置早就给相容捂得热乎了,可他怎么会让他们过得这样爽快,于是他终于将计划实施了。一份伪造的书信,一枚乌奴印鉴,仅他一人之力虽有困难,可如果有乌奴的协助就轻而易举了,说到底大越内斗宁族倒台最得意就是他们,千载难逢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那年新年后的元宵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宁皇贵妃血溅金銮殿,宁族倒了,相容也倒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能阻挡他。三月开春,一道册封圣旨,他入主东宫,滔天的权势全握在他的手里。他得意,大饮千樽的得意,他觉得他这份得意应也让相容看看。于是他去了淮王府,不同从前府门繁华景象,如今的淮王府如宁族一样呈现一幅枯败的景象,门前大雪不扫,行人或避之不及,或对高悬的匾额指指点点,曾经受尽拥簇的淮王被天下人唾弃。他未走大门,堂堂东宫太子翻墙而入,当年相容如何翻墙去冷宫见相钰的,今日他也要好好学一学去看看潦倒的相容,他要的便是如此!【34】脚下轻功点水,他是这般地心急如焚,他迫不及待要让深渊里的相容好好的,一心一意地注视现在站在云端的他!寻到相容的院落,他听见房里的咳声,一声重过一声,借着几个小仆推门进去送药的工夫,他通过缝隙看见了屋里的相容,他刚咳完,胸膛起伏,气息不稳,依在软塌让老仆人拍背顺气。他听见仆人在里面说:“王爷,有客来了。”听见这句,他心头一惊,莫不是被人看见他来了。“我不是叫他不要来了吗?”相容声音高扬,情绪激动,“让他走……让他滚!”话音才落立马又咳了起来,声音恐怖,好似要将心肺咳了出来,相容的病况让他不知该不该迈出那只脚。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肩头落雪,北风呼啸,他还站在他院落外的亭子里贪婪地窥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他还在?”“殿下,一直站在外头。”里面默声许久,相容虚弱道:“我去看看……”听见这句话,一直守在亭里的他立马激动地站起来,做好迎接的准备。“吱呀”房门终于被推开,他终于清清楚楚看到了他,冰天雪地,满天飞絮,风呼啸得如同厉鬼在号叫,相容身影单薄,扶着门框。心尖在颤,带着澎湃热血,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脚步已动:“相……”“你怎么还来?”一听这声他立马就察觉到不对劲,不,不对。他突然慌张,猛转头寻着相容的目光看去,耳边立即听见一声脚步声踩在雪地里“咯吱”声。那儿站了一个人!是相钰。竟是相钰。相钰不晓得在这里等了多久,肩上,襟上,靴上,尽是雪。看到他们见面,亭内的他登时慌了,心中打鼓,他们两个要做什么?相钰没有答声没有动作,直直望着相容的眼,被风霜淋了一身,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院外的相钰,院里的相容,两两相望,而他被隔在局外,一个插不进的外人。一阵寒风忽然扬起,寒风呛入口鼻引来相容一阵猛烈的咳嗽,紧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相容咳得痛苦万分,看见门外的人稍有动作,连气都没缓一声,厉声呵止:“别过来!别过来……”沉稳,坚定,相钰一步步迈进风雪里走向相容。“你走!”相容虚弱地扶着柱子大口呼吸,见面前的人不退反进他突然害怕,瞪起双眸,抬臂直指外面,毫不留情:“我不想见你!再也不要踏入淮王府半……”相钰没给相容把话说完的机会,他快步走来将单薄的相容一把扯到自己怀里:“我不会走!”木了几瞬,反应过来相容立马挣扎起来。“没有宁族!”任他挣扎,任他打骂,他都一一承受,护住相容的那双臂半分没松,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如同锁链一般囚住相容,“哪怕没有没有宁族,没有母妃,没有东宫之位,哪怕什么都没有,失去一切,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还有我!”在亭子里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纠缠在一起,他怒火中烧,想冲过狠狠地拽开他们两个。就是这句话,铿锵有力,穿透呼啸的风雪清晰地传到亭子里的他耳边。可是在听到相钰铿锵有力的那句话后,他双脚上就像落了两块沉铁,挪不动半步,嘴皮颤着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看到相容那双手垂在相钰的手在风雪里颤抖许久,终于相容放弃抵抗,艰难地攀上相钰的背,抓着相钰的衣,一点点越攥越紧,风中尽是他绝望的声音:“还有你,只剩你了!”定局了,从看见他们在风雪里相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输了。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想其实只要相容专注在相钰身上的目光从相钰身上稍稍一移就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他,但是相容没有,一点都没有,他的一颗心全部挂念在相钰身上,没分出来一丝半点。到这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了!牢狱中,废太子目光垂下。他得到,一杯毒酒,一把利刃,仅此而已。他怎么可能完全相信这份圣旨,他们母子摧毁了父皇的一切,父皇怎么可能让他们这样爽快利落地死去,那样多残忍无道的酷刑加诸在自己身上,只是想一想就会战栗奔溃。太子凝视着相容扔下的圣旨好一会儿,然后立马抓过来捂在心怀,如获稀罕珍宝的他笑起来,最后他笑到泪水跌落。明明是我毁了你的一切,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妇人之仁要对我心软!你要我连死去都要带着对你的眷恋吗!由爱生恨,他对相容的感情何谈纯粹,自始至终不过自卑作祟。在毒酒与冷剑之间,他毅然决然地拿起长剑,既然自诩枭雄,天性凶狠专横,他这辈子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又怎么能用毒药默默无闻地死去!长剑在手,废太子毅然决然地朝自己心脏刺进去。相容离开了牢房,外面的阳光直射过来无比刺眼,相容伸手挡住太阳,可眼睛还是被光芒刺得酸痛无比,唯有扶着墙缓一缓,他现在感觉自己真的不太好。怎么可能不无动于衷,他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出来后好似整个人都被抽空了。父皇的话重复在耳边回想。那今日的太子呢?今日太子为什么会输得这么彻底,为什么被相钰打击得一丝丝反击之力都没有?朕不相信你不知道!登临大统坐拥天下,要做世上最薄情人,才不会像如今的朕,今日的太子一样落得这样下场。反反复复,尖锐地在他耳朵里面挠,几乎要耳鸣。脚下的步子都是虚的,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皇宫的大南门前,浑身乏力脚下都突生软怠。“殿下当心!”有人扶住了他,相容侧头看,是一位长相干净恬淡但此刻略带慌张和羞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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