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临岚上好茶,见临岚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下唇,奇怪道:“神君可有不适?”
这话问得多余,仙神不轻易病痛,他只是起个话头。
临岚放下手,心不在焉道:“没什么。”
他还在想方才书房发生的事情。
景渊那话虽说得理所当然,可临岚内心当即反驳他说的不对。若当时要他明明白白地指出来,他脑海又是混沌一片,思索不出有说服力的话语来,只得羞愤离开。
这会儿心绪平静下来,才理清一二。
不喜欢、没有心意相通,的确可以如他们那般亲热,可前提是双方自愿啊,比方说逢场作戏。即使景渊与思依不是心悦彼此,可他们是在利益的基础上进行的,通俗来说,就是思依只是收钱办事。
可他跟思依不一样,景渊不喜欢他,他也不是为了什么好处而心甘情愿地去接受他的亲吻,那么他便是在轻薄自己!
临岚后悔地想,当时应该给他一拳的,更后悔为什么在他搂住自己的时候没推开他,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发什么愣。
由此往更深处剖析,他惊讶地发现,其实内心也有一点想与他亲近,不然为何在清醒且灵力全胜的状态下任由他圈在怀里,被那什么了那么久!
得此结论,临岚很是震惊,“想与他亲近”这点荒谬的想法是从何时起?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是儿时逃亡,承蒙他照顾的那几年,那时自己还小,懵懵懂懂,并不知晓情事。
难道是后来独闯谧幽宫,初见鬼王那次?因着自那时起,不知为何,时常无端挂念起他来。
房外相当于凡人十二三岁的小仙童守在门口,见自家神君回来后神情恍惚,明面上端坐于屋内,手捧着书,实则看了大半天竟然没有翻页,甚至眼神有些飘忽,很明显的心神不定。
水笙担忧道:“神君,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临岚回过神来,“没什么,你退下吧。”
水笙退出去后气鼓鼓地想,肯定有事,要真是没事,神君定会反问他一句“何出此言”。他也是个爱看话本的,这鬼王早上招来了个大肚子的要当妾,接着不到一天便让原配心事重重地回来,对了,上次还打老婆!他替临岚不平道,这憋屈日子还是不过了,回娘家吧。
景渊回到殿内,头一回感到坐立不安,追悔莫及。
吃醋生气是一回事,怎么就没控制一下这鬼迷心窍呢?虽说鬼王好色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总归要小心才是。
他有心想补救一番,苦于想不出合适的法子。破天荒地半夜躺在寝殿大床上辗转反侧。
等他平躺着,直直盯着上方天青色的幔帐时,忽然想起他与临岚第一次谈话。
临岚当时说,他喜欢女子!
景渊登时从床上惊坐起,难堪地捂着半边脸,沉痛道:“我怎么忘了这事?”这下更惹人嫌了。
他顺着这思路,想出了个令他勉强满意的、需要些时日才能去实行的办法。殊不知那是个馊主意,此时的他浑然不觉。
他这阵子是不敢见临岚了,鬼王这会儿倒是理亏人怂了,心知再去找他,轻则吃闭门羹,重则被打出去。
皮肉之痛事小,面子事大,更何况不能让临岚一见到他就闹心,他要给临岚一些时间让他忘记不痛快的感受,至少让他对强吻这事的记忆不要那么深刻。
一月之后,鬼城守城门卫传报,“妖王来见。”
景渊第一时间给出答复:“不见!”鬼界妖界各立一方,没事见什么见?有事直接开打即可。
不一会儿,城卫又来报,“大王,他们来由为探亲。”
前殿大厅里,每月三次的例行朝会上,坐于正位的景渊慵懒道,“倒忘了,和他们也算是亲戚。”即便如此,他也不屑于一见。高高在上的鬼王扫了一眼王座下两排群臣,目光锁定了一人。
“祝将军,你去,代本王问候他们。”
祝行舟领命之后心存疑惑,为什么不点文臣反而找了他?接着他想到景渊说的是“问候”而不是“接待”,心下明了,兴高采烈地去办差了。
他带着鬼兵往城门下一看,热闹非凡。浩浩荡荡的群妖簇拥着十二抬大轿,被拦截在城门外。轿上帘子卷着,轿里的妖王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卧坐在鹿皮靠垫上。
听到不放行的命令,他意外道,“不给进,为什么?鬼族同妖族无冤无仇的,不让进,不应该啊?”
居高临下的祝行舟似笑非笑,重复道:“无冤无仇?”
妖王想起生子丹的事,心虚地没了声,又道:“我与你们鬼后是表兄弟,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姑母与他见上一面,表达相思之情。”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春色满园关不住 变态冥夫强制爱(1V1/高H) 春野小村医 藏起孕肚:恢复亿万千金身份,离婚! 有染(1vN) 101次买可乐 穿书后,我拐走了反派白月光 玩弄与反抗(1v1,微SM) 《太子她很好色》 和死对头穿成夫妻 只愿岁月静好 晚安,周小姐 远古迷情(兽人,H) 《桥怜再渡》 秋天别来 心悦臣服 色女 掌上明珠(H) 职场潜规则gl(纯百合,1v1) 闪婚千亿财阀后,季总轻点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