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如果我回去了,你怎么办?”赫定听是听进去了,但似乎不打算妥协。
太阳已经下山了,屋子里有点黑。
“我没事啊,我都这么大人了,还能丢了啊?”岑安笑了一下,伸手去开台灯,笑容就这样隐了一半在看不见的地方,有点涩。
“而且,有马影他们在呢,我不会孤单的,而且会很吵。”岑安说到这,笑出了声。
赫定一直盯着岑安的表情:“行吧,再说。”便没再说别的。
俩人看账看到天都黑了,直到岑安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咕”的抗议,他们才反应过来饭点都已经过了。
沙发上的盛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会儿也刚好醒了。
“哎呦,怎么睡着了。”盛悦看着两人还在看,便说:“行了歇会儿吧,咱张罗点儿东西吃吧,我让后厨做了送上来。”
岑安终于离开了那张凳子,整个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伸展的咔嚓声。
吃饱喝足,准备下楼开工。
岑安就像老板的“小蜜”,跟前跟后记账盯账,不停地往脑子里塞着盛悦交代的东西,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老板是个女的,而且把她当自己妹子看;赫定就盯着帮着进货摆货。原来兜兜转转过了几年,他俩又回到了小时候帮着小卖部看店的样子。
假期的生意总比平时好很多,又加上快过年了,亲戚朋友之间的聚会也多了起来。这两个小学徒跟着老板忙得都快脚不沾地了。
这天还没到客流高峰的时间,店里只有几间包房有客人,里面是放寒假的学生,约着一起过来玩的。
左右没什么事,岑安在吧台归置酒,把商标都一顺水儿的对着一边。这时候,大堂旋转门前停了辆商务车,挺大挺长,岑安不认得,只觉得车挺气派。
然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一个年长的带着两个年轻的,岑安下巴差点合不上——走在前面那个年长的,不是德叔又是谁?
只见两个年轻些的利落地打开后备箱,大包小裹拿了约莫有七八个,德叔手里则提着一个不大的袋子,一行人正大步向里面走来。
盛悦在楼上还没下来,赫定去后面跟着点货,大堂除了保洁阿姨、几个安保和接待之外,就只有岑安。
“岑安小姐。”德叔走到吧台,礼节性地点了下头,“请问少爷在吗?”
“德叔,”岑安微笑着打了招呼,“赫定在后面,我帮你叫一下。”说完,岑安拿了对讲机,就着不怎么地的通话质量把赫定叫了来。
赫定一到前面就轻皱了一下眉头。
“德叔,你们怎么到这来了?”赫定余光看见大堂里不多的几个人目光都或明或暗地往自己这边扫,于是拉了德叔一行人去到最边角的沙发那里坐下。
赫定穿了身西装,为了干活方便,外套脱了,袖子也还挽在手肘那没褪下来。虽然穿的是规整干净的好衣服,但怎么看也都没型没款的。
德叔三个人穿的都是一水儿的西装,剪裁和料子一看就都不是便宜货,站得还都笔挺的。
他让德叔坐,德叔坚持不坐,他也没法,只能一个人坐在那喝水。另外三个人站着。画面莫名有点滑稽。
盛悦终于舍得下楼。
一下楼就看见这么幅违和的画面。
“安安,啥情况?谁啊那是?赫定借高利贷了?”盛悦一连串地问。
“姐,你看谁家讨债这么客气的站着讨的?还那么规矩。”岑安想笑。“反正说来话长,一会你问赫定吧。”
岑安说完,低头开始擦杯子。
苦笑。
这个年说什么也得是自己过了。
第26章违心
忙活到后半夜,终于能下班回家。
“老弟,等这边放假我们去买几桶涂料吧,把家里重新刷一下,那天我在厨房做饭,铲子一磕把墙皮都敲掉了。”岑安看得出赫定情绪不太好,故意跟他说点别的,“太多年了,也该重新刷刷了,都没样儿了。”
“嗯,行,你想买什么颜色的?”赫定答道。
岑安想也没想,“肯定是白色的啊,咱那屋又不具备什么改成彩色的潜质。”完事又说:“仓房也刷一下,大门也买桶油漆刷一下。”
“没事,以后咱换大房子,你想刷什么颜色都行。”赫定说这话是真心的,岑安爱折腾爱收拾,她总能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温馨。看着岑安憧憬的侧脸,仿佛重新收拾过的房子已经在眼前了,他感觉心脏被填得满满的。
黄金海岸这几天格外忙,晚上后半夜才能下班,白天俩人就买了涂料收拾房子。
马影用报纸折了几个刷墙戴的帽子,跟着岑安一起把屋里的东西都挪了,用布盖了起来;沙家两兄弟把院门又磨了一遍,省得刷漆的时候扎刺;赫定把仓房归置了一遍,重新打扫之后就去帮岑安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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