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生摇摇头,&ldo;这儿宽敞。&rdo;实际上这里的位子是他给唐昭宁留的,等到灯光暗下来了他再进来,谁都看不清。结果唐大老爷居然没赏脸,白伶生瘪瘪嘴,朝嘴里不停地丢着爆米花。哼。三个多小时的电影,长得让人不敢喝可乐。白伶生看着看着就渐渐的忘了唐昭宁没来的事情,东西也忘了吃‐‐顶着一张原属于别人的脸,看着曾经的自己在荧幕上活跃,实在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他甚至在想,他真的是祁湛吗?或许这所有的一切,车祸,重生,都是他的妄想,他从头至尾都只是白伶生。不,白伶生摇摇头,这也不对。他拥有着齐湛的记忆,这不是假的。但他也不再是齐湛了,更不是白伶生,就像一个原本该去投胎的孤魂,披着人皮继续混在人堆里‐‐这样的比喻虽然有些惊悚,但白伶生此刻却觉得很贴切。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正跟一个&lso;死者&rso;坐在一起,观看他演的电影。而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孤魂,因为忽然觉得有些寂寞。这原本不是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但人在特定的场合里,总是会变得矫情些。&ldo;你怎么了?跟他吵架了?&rdo;忽然,白清水挪到白伶生前面一排位子上,回头小声问他。白伶生不明所以,只是头一动,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哭了。他抹了把眼泪,自己也觉得挺神奇,&ldo;啊……我忽然发现齐湛是真的死了。&rdo;这回轮到白清水不明所以了,&ldo;他不是死了很久了?&rdo;&ldo;嗯,死了很久了,今天也圆满了。或许阎王爷会喜欢他的新电影,缓一缓他的朱砂笔。&rdo;白伶生说。白伶生有时候说话就是这么不着四六的,白清水也没放在心上,宽慰道:&ldo;就算是偶像之死,那也是无法挽回的过去,珍惜眼前比较重要。&rdo;白伶生点头,&ldo;说的有理。&rdo;算了,死就死吧活就活吧,死去活来也是个不错的人生体验。不来也就不来吧,肯定是真的有什么事儿。看完电影大家去聚餐,原本大家还以为会去路边摊什么的,结果却去了影视基地里一家有名的酒店。白清水花着大金主的钱,完全摈弃了之前的节约传统,非常土豪的说道:&ldo;大家随便吃,剧组买单。&rdo;白伶生已经从刚才的状态中慢慢走了出来,心里的寂寞转移到了嘴巴上,像只啃坚果的松鼠似的就没停过。吃了一会儿,上厕所归来的魏麟走到他身边,&ldo;隔壁剧组也在,请我们过去赏个脸。&rdo;白伶生挑眉,&ldo;你怎么去上个厕所还拉上皮条了?&rdo;&ldo;厕所才是友谊的真正发源地。&rdo;&ldo;你是影帝啊,最大牌,你觉得他们请的动你吗?请的动就去,请不动就算了。&rdo;魏麟但是无所谓,&ldo;毕竟是隔壁剧组,低头不见抬头见,喊上导演和秦恺一起吧。&rdo;白伶生也没什么所谓,于是四人交际花组出发去隔壁包厢做外交。隔壁人大约有十来个,包括导演、制片、主演都在,还有几个长相挺不错的配角,估计是要提拔起来的新人。剩下的看他们看人的眼神就知道是生意人,传说中的大财主。&ldo;来来来,快来这边坐。&rdo;导演欣喜的站起来招呼,&ldo;刚刚刘制片跟我说请了魏影帝你们过来做客,我还说他驴我呢哈哈。&rdo;魏麟跟这位导演不是很熟,但也见过一两次,但娱乐圈里见过一两次可就算认识了,于是四人坐下来,一阵寒暄。原本白伶生是想坐一会儿就走的,但奈何对方太热情,于是多留了一会儿。只是一转眼的时间,秦恺这个初生牛犊已经被敬了好几杯酒。魏麟起身接电话,跟白伶生交换了个眼神‐‐这边剧组不像是单纯来这边聚餐的,魏麟接完电话就可以借口有事,四人撤。看到魏麟出去,包厢里的气氛显然更放松,劝酒的人劝得更起劲了。秦恺哪里抵挡得了他们的攻势,而且那边的几个跟他资历差不多的新人也在喝,他不喝好像在拿乔一样。秦恺又本来就是豪爽的性格,于是拿起酒杯又要喝。忽然,一只戴着戒指的手伸过来,截走了他的酒杯。&ldo;怎么只让秦恺一个人喝呢,这杯给我吧。&rdo;白伶生说着,半杯酒几口下肚,喝得不疾不徐,但是速度却很快,完了把杯口朝下,示意一滴都没有了。&ldo;好酒量!&rdo;那个姓刘的制片人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白伶生也很赏脸的又喝了下去,不过第三杯,那个制片人身边的大财主敬酒的时候,白伶生却面露无奈的摆摆手,银色的戒指在屋内的灯光下反射着银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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