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笑了笑,眼里半点光亮都没有。她不傻,萧家比裴家更靠谱,所以她会选择在这时候帮萧惊堂而不是裴方物。再者,她帮萧惊堂,萧惊堂不会知道,但裴方物的话。感情牵扯太多,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哎,行了。”凌挽眉拉了拉阮妙梦的袖子:“咱们不是来说之后的货的么?扯那么多也没用。”“……也是。”轻咳两声,阮妙梦将袖子里的图纸拿出来:“萧家的订单,要玻璃花瓶十个、屏风五个、镇纸二十个、发簪三十支、戒指二十枚、各式摆件有多少要多少……有做出来的,当即交货。”念完,阮妙梦皱了皱眉:“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做,扛得住吗?”“有什么扛不住的。”温柔耸肩:“挣钱嘛,总是要辛苦一点的,我的钱已经比很多人赚得更容易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二少爷看样子是想用这批货跟裴家继续抵一个月。”阮妙梦抿唇:“萧家玻璃阁一开,裴家的气焰顿时下去不少,只是时间不够长,裴方物依旧在跟萧家打价格战。等萧家用这一批玻璃回了本,也就能与裴家继续抗争了。”“嗯。”温柔面无表情地点头,让疏芳去拿了面纱,然后道:“你俩没事就先回去吧,我去瓷窑继续赶工。”“路上小心。”凌挽眉不太放心地道:“就算听见什么话。或者遇见找事的,你也就当没看见没听见,躲开就好了。”有这么严重吗?疏芳皱眉。还是一脸茫然,温柔却点了头,带上图纸和刚提炼出来的几盒子催化剂。出门往瓷窑走。这院子租得便宜,离瓷窑却远,要穿过两条大街。路上没有来往的马车,温柔也就只有带着疏芳步行。“裴记可真是不要脸,勾搭了人家的女人,偷了人家的方子,还敢跟萧家作对。”“哎,你知道是什么方子了吗?”“不知道啊,传得神乎其神的。不过那杜温柔可也真是不要脸,该浸猪笼的!”“你可别说那杜温柔了,我活了三十年都没见过那种贱女人,吃里扒外,帮着别人对付自己的丈夫。”“也不是丈夫吧?听说她被贬为奴藉了。”“那也是二少爷聪明,一早看穿她这蛇蝎心肠,只是没想到当个通房丫鬟都不老实……”一路走过去。四周茶肆的人都在议论此事。听得疏芳脸色惨白,看了看走在前头的主子,很想让她换一条路走。然而,温柔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挺直了背从人群里穿过,连一丝害怕也不曾有。疏芳有些惊讶。过了这条街,忍不住就上前拉住了她:“主子?”“怎么?”茫然地回头,温柔疑惑地看了看她。这眼神不清澈,里头满是复杂的东西,却全被压在一层厚厚的雾气之下,看不清也道不明。但莫名的,一对上她这眼神,疏芳就想哭。“哎。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轻轻笑了笑,温柔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才她们不是说了吗?听见也当没听见,好好走自己的路就是了。”可女人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名声吗?疏芳有点哽咽,回头看了看,这满街不认识的人,提起她的名字都是义愤填膺的模样,若是知道她就站在这里,说不定就直接要抓起她来浸猪笼了。“没关系的。”温柔耸肩:“你忘记了,我不是这里的人,早晚要走,所以他们怎么看我,我一点也不在意。”身子一僵,疏芳怔愣地看了看她,恍然间才想起,这已经不是她原来的主子了。一时哑然。疏芳捏了捏手,抹了眼泪跟着她继续往前走。温柔不仅与她原来的主子不同,而且跟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很多女子被流言逼死,跳河或者悬梁的,这幸城里每个月都有不少例。虽说也有人能挡得住流言蜚语,但能这么从容地从一堆辱骂声里穿过的,她是第一个。很坚韧,也很让人心疼。第二条街快走到街角,温柔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疏芳跟着看过去,就见那儿有一家新开的点心铺子,里头正有香味儿飘出来。门口的伙计还吆喝着:“客官里头请,咱们这儿什么新奇的点心都有,还有特色的七彩花瓣米糕,外带或者里头吃都可以。”七彩花瓣米糕,七种颜色七层叠,每一块儿都切成花瓣的形状,放在黑漆木红漆边儿的盒子里,瞧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主子想吃点心?”疏芳小声问。“没有。”收回目光,温柔捏着图纸继续往前走:“我再也不会喜欢吃那种东西了。”要么就软糯腻人,要么就辛辣逼人,她余生再不想尝的,就是分明辣得人眼疼,却总能有甜香安抚着,然后让你将整个儿都吃进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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