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独自说着,林归雁不予置评。穆辞觉得无趣,他这般自言自语未免也太一头热,他索性把话题一转,故意问道:“不说我了,说说你。怎么,特意出林子来找我啊?”白鹿的步伐平稳,驮着二人向林子深处走去。许久后,林归雁才道出一句:“嗯。”穆辞“啧”了一声:“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居然劳烦林公子亲自出马……”林归雁看了他一眼。穆辞眨眨眼睛:“不是出马,出鹿,出鹿总可以吧!”其实穆辞明知林归雁看他不是为了这个,可他就是忍不住胡言乱语一番去撩拨林归雁,大概是这十来年在鹿鸣林里养成的恶习,之一。至于之二之三之五六七八十,那可就多了,光数是数不完。而林归雁的道心在穆辞日复一日的锤炼下已经坚若磐石,任凭穆辞胡说八道,他也能心平气和,并且把企图跑题的穆辞拽回他想说的话题上。林归雁薄唇轻启,话音清冷:“饮了多少酒?”穆辞终于舍得挺起腰板,端端正正地坐起,并竖起三根手指来,作发誓状:“一坛,就一坛!”“这家店的清酒果然酿得不错,只是一坛就能将你喝得满身都是清酒味道。”“那是啊,要不然我也不能”“回家后随我去沐浴更衣。”“好好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穆辞狗腿地答道,心里沾沾自喜,还以为偷溜出去玩的事就这么过了:“不过我年纪不小了,沐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反正不用你帮我。”林归雁面不改色:“是啊,你年纪不小了。”“我”“年纪不小了,却依旧做些令人不省心的事,难道成熟只体现在沐浴不要人陪这件事么?”穆辞无言。白鹿伏着二人,踏过光影斑驳的林间小路,行至一处庭院门口驻足。这间庭院不大,却难得地精致。几处翠竹,一树粉白的花,假山真水,红木拱桥,取曲水流觞之意,正是林家的宅邸。林归雁轻盈地翻身下鹿,转而向穆辞伸出手臂,半抱半拉地穆辞扶了下来。二人刚要进门,穆辞突然停了脚步,神色并不自然,低声服软道:“好嘛,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不该出去打你的名义惹是生非的,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林归雁抬眼,正视穆辞的眼睛。穆辞这具身体今年刚满十八,身高已经拔起,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勉强摸到林归雁腰身的豆芽菜。穆辞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得足够高,足够强壮,可他今日才发现,他纵然已是七尺男儿,若是站在林归雁面前,气势依旧短了一截。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穆辞高七尺,林归雁高八尺。穆辞暗中安慰自己,二十三蹿一蹿,你才十八,你还能长,并选择性忽略了他自十七岁以后就没再长高的事实。除身高外,他们二人在身形上亦存在差异,林归雁是正经的剑修,打出生起就寒暑不误地练功。穆辞与林归雁坦诚相见了不知多少次,回回都要偷摸赞叹一番林归雁这身精壮紧实却不粗鲁的肌肉,什么叫穿衣显瘦,脱了有肉,林归雁就是。再说穆辞,他两腿一蹬穿来了这个世界,原主那点可怜的记忆是一点也没继承到,也就是说他在修仙这一块是白纸一张,干啥啥不会。加之他年幼时身体极差,动辄生病受伤,林归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他调理过来,等身子骨终于壮实些了,穆辞也过了练功的年纪了。同龄人已经在试灵大会上崭露头角,而穆辞依旧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白斩鸡,林归雁轻易别在腰上的剑他连拿都拿不动。在林归雁的认知里,弱不禁风四个字就是为他这个事实徒弟所设,虽有夸张嫌疑,倒也不离十。穆辞这边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林归雁终于开了尊口:“我生气,是气你擅自闯离鹿鸣林。近日林家惹上许多是非,我不愿你出去是怕你受了波及。你若受了伤,要我如何。”穆辞一听,偷瞟林归雁一眼:“你是担心我?”“这林子里头唯有你让我操心,就连未断奶的鹿崽也比你省心得多。”“好嘛,都是我错,不能帮林公子排忧解难,反而还为你惹是生非,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林归雁轻轻摇头:“我又何时说你惹是生非。”穆辞喉间一哽。只听林归雁继续道:“那男子杀人便该偿命,你对唐姑娘出手相助乃是侠义之举,怎能说惹是生非。”“只是,下次不要再独身一人偷偷出林了。你不见了,阿梅很挂念你。”☆、心灵手巧的男主穆辞笑嘻嘻地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一定服从组织安排,还没等消停几天,这鹿鸣林他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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