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张口便喊:“林归雁。”林归雁就坐在床头,却不回应,眼眸淡淡地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尊雕塑。穆辞心里咯噔一声,又叫了一遍:“林归雁”许是觉得自己这么大人了不该与小徒弟用冷战的方式解决问题,许久后,林归雁还是嗯了一声,充作回应。穆辞知道,林归雁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还不轻。林归雁的情绪波动从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他高兴了也是那个样,发火了也是那个样,穆辞早就习惯了。就连亲眼目睹了朱雀与凝霜之间的渊源情仇,他的态度也是淡淡的,虽说后来趁旁人不注意时在那无人拔起的横刀前奏了一曲安魂曲,可从面上是瞧不出他什么的。穆辞叹气,林归雁为了自己重伤数名徐家修士,他昏迷后还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他该如何对林归雁解释,毕竟先出手伤人的确实是他,林归雁会不会相信自己找到了徐光星潜入鹿鸣林猎鹿的证据?“你将他们怎么了。”林归雁冷冷道:“重伤数人,杀一人。”果然如此。穆辞追问:“杀的是谁。”“徐光星。”“你杀了徐家首席弟子,鹿鸣林还是逃不掉了”“逃不掉什么?”“徐家一定借题发挥,大作文章,那徐光星擅闯鹿鸣林更屠杀几头白鹿,其中还有孕中母鹿,平日里又仗着家世胡作非为,分明死有余辜。可惜我们没能将他猎鹿的证据完全摆在世人前,惜梦又听了他的话,一口咬定你杀的是平民而非妖兽。恐怕鹿鸣林没几天安生日子了。”穆辞所言废墟,这都是原文中写得明明白白的剧情。林归雁仍是一副无悲无喜的神情:“他们要来便来,又能如何。”穆辞愕然,如何是不能如何,只是往后恐怕身不由己的是你。“倒是你,穆辞。”穆辞被突然点名,心里虚得很:“我”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为何擅自行动,为何激怒徐光星,为何”最后半句话,林归雁没能问出口。他本想问,为何让徐光星将他伤得这样重。他本想以牙还牙,废了徐光星一只手。那徐光星给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非要句句话往林归雁心坎里戳,他放肆地大笑,张狂地与林归雁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伤的你徒弟的手吗?我问他,鹿鸣林的玉矿到底在何处?可他就是不答。他越不答,我越用刀划他的手,他那表情真可怜啊,死死咬着下嘴唇,额前的发都浸湿了,看得我只想在他手上多划一刀,再划一刀,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不作死就不会死,作大死的一定会死。待林归雁完全冷静下来,回过神时,他已经杀了徐光星。徐光星死不瞑目,似乎根本不知自己怎么就死了。对于林归雁来说,最简单的事情,也不过是叫一个人死。穆辞认错道:“我只是,想帮你找到证据。”“你该和我说。”“这一次是我失手,才叫他们抓了的。”穆辞为自己辩解:“我若做得干净利落些,徐光星就没机会销毁他那双沾着鹿鸣花的鞋。到时候我们也能理直气壮一些。我不想叫他们给你添堵。”穆辞残着一只手,也不忘去搂林归雁的腰,他将头枕在林归雁的大腿上,道:“现在我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林归雁沉默不语。“我保证不叫你担心了,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倒是你,你别把我丢了就行。”看着徒弟姣好的侧颜,林归雁抚上穆辞的头,未再说话。☆、炮灰也要洗白白林归雁一心担忧徒弟的伤势,于是不再理会槐风镇的是非,只想尽快带穆辞回去疗伤。他这小徒弟从小到大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些夸张,可也是极少拿持重物的,林归雁将他保护的很好,谁知落在了别人手上,便要遭受这割掌之苦。也不知穆辞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是如何忍过这钻心的剧痛。林归雁甚至不敢细想。反倒是穆辞不把这伤当回事,回了鹿鸣林后,先是美餐了几顿,又蒙头大睡了几天,美名其曰养精蓄锐。阿梅每每见过穆辞这般模样总是少不了叹气,她始终以为穆辞的心性难堪大任,林归雁却与她道:“此次外出他收了伤,理应好好养养的。”阿梅费解:“穆少受了伤?”林归雁十分惯着他那唯一的徒弟,这件事在鹿鸣林中并非秘密。林归雁存了心去护着的人,难道还会为人所伤?回到鹿鸣林后的林归雁神色不如在外时冰冷,看起来略显柔和了些,他的目光中含着一股道不明的忧愁,淡淡道:“是我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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