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随即开始崩塌,碎成了粉末。不是所有的哀痛都可以用声音来表达,林归雁在意识到自己用长剑穿过了穆辞的胸口后,微微张着嘴,却近乎失声。即将完整如初的无心诀又一次碎裂,天降暴雨,雷电交加,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蛊毒飞速地反噬全身,林归雁徒生白发,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由发顶至发尾,霜白如雪。他仰起头,眼角渗出血泪。一代名修,终成魔。☆、男主角死了悄然无声。周身漆黑一片,安静得可怕。穆辞全身每一处经络都好似被千锤百炼过一般锐痛,尤其是在心口附近,冷冰冰的金属贴着鲜血骨肉,寒意迸发,好不难受。他好像被一个人抱着,怀抱轻柔而温凉,甚是熟悉。身子发轻,眼皮却沉重得很。如同发梢般的滑顺感轻拂他的面颊,须臾后,他的脸上又滴上了些许带着体温的水液。是什么?是眼泪?还是血?茫然间,额头上又是一股柔软的触感。登时想起,这触感他曾体会过的。就在他身陷情毒之苦那一晚。而现在,穆辞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吻。因为这道触感轻轻地吻过他的额头与鼻梁,最后印上了他的唇。他在与人接吻。穆辞大惊,拼了命地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究竟在与谁做这等不可描写之事,可被利刃贯穿了的血肉之躯太过脆弱,他能做到的只有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如果穆辞可以说话,他保不准会大喊大叫,林归雁有人强吻你徒弟!你管不管!心口的冰冷又尽责地提醒着他,不可能了,永生永世都不可能了。穆辞只觉得可惜,上一辈子死得不明不白,一眨眼的功夫就穿来了这本小说里当起了炮灰。现在炮灰走完了全部的剧情,光荣地领了便当,死前怎么也得给他来一段走马灯,让他将与林归雁的全部过往仔细地回忆一番也好啊。他躺尸这么久了,居然一点动静也无,难道这就是炮灰的宿命吗?连回忆杀的权利都没有?双唇微微发烫,这个强吻他的登徒子在干嘛?有完没完?穆辞的心里一股火气,他想着若不是自己已经命丧黄泉,定是要将这人暴打一番。兄弟你知道我已经死了吗?还抱着啃,口味不清啊。而且还越来越烫,怎么,摩擦生热?变态也得有个限度吧!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就连唇间的炙热也缓缓消失,直至麻木。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仔细想想,他这炮灰当的够本,能死在林归雁怀里,绝对地不亏!如若这是电视剧,他作为一个炮灰,还能蹭到男主角的不少镜头,那岂不是美滋滋。等等,既然他是死在林归雁怀里的,那啃他嘴巴的变态又是谁,林归雁总不会抱着他给别人亲吧?难道是林归雁自己?那岂不是更赚了。情毒发作的那一晚,落在额上的亲吻也是来自林归雁的吗?那个吻,大概就是无心诀破裂的契机。有了这一次的经历,相信从今往后林归雁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这就说明林归雁这辈子只吻过他的小徒弟一个人。胡思乱想着,穆辞突然有些想笑,虽然非常地不合时宜。最遗憾的是,尸体是不会笑的。可惜,真可惜安静许久的耳畔突然炸起一道洪亮声响,像是有人扔了一个炮仗在他身前似的:“二少爷笑了!”紧接着无数个炮仗接二连三地炸出响来:“看!看二少爷的嘴角!他笑了!活了活了!二少爷终于活过来了!果然是没死!”好聒噪,这都是些什么人。穆辞的眼珠转了转,深黑一片的视线中亮点肉红,再睁开一点,便能看见耀眼的日光。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他难道不该去阴曹地府报到去?阎王爷的地界采光也这么好的?百般困惑之下,穆辞将眼睛完全睁开。浓郁的药气钻入鼻腔,激得他干咳几声,目光往身旁一扫,几个穿着木家外门弟子服饰的小毛头们正围着他叽叽喳喳。嘴里满是苦涩的药液味,好不难受。穆辞却怔怔地,他五感俱全,竟是没死?急忙挣扎着坐起来,错愕地盯着胸前包扎严实的伤口,虽然隐隐有血迹透出,可他依然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那一颗鲜活的器官没有停止工作,它在跳动!林归雁明明已经他怎么还会活着,他怎么可能活着?一个颇有眼力见儿的师弟当即给穆辞叩头行大礼,兴致高昂道:“二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这一跪,其他人就都得跟着跪,穆辞的床前呼啦啦地跪倒了一片,嘴里都念叨着差不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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