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道:“反正不会再回慕容山庄。斑衣教那边呢,有什么消息?”
白兔撇撇嘴:“他们要是有了马空群的下落,九头凤何至于跟咱们在这纠缠不休。她再怎么蠢,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房子里有张旧木板床,路小佳先躺上去试了试,床架子破了点,却还算结实,睡两个人问题不大。白兔也和衣在床的内侧躺下,面冲着墙壁,微微躬起的脊背跟他的挨在一起,有温热的感觉从背后相触的地方传过来,能让她安心一些。
但她仍旧睡不着。
花寒衣命九头凤带人大肆搜寻马空群的行踪,看似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架势,可细细一想,就觉得不对。若真心想引马空群出来,拿马芳铃作为要挟即可,在江湖上放出消息,不管马空群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没与世隔绝的话,总会知晓。
这样大张旗鼓地追杀,只会把人逼迫得不敢冒头,越藏越深,某种程度上,也是给了对方喘息和谋划的空隙。
她睁着双眼一直到后半夜,听着身后沉缓匀长的呼吸声,终于忍不住轻轻翻过身,看着路小佳随呼吸规律起伏的背影。他宽厚的肩背隐藏在一袭白衣之下,墨色腰封束出劲瘦的腰身线条,即便一动不动地躺着,也能感受到蛰伏于其中的充盈力量。她凝视着他,鬼使神差地将手伸过去,然而还没等触到他的身体,原本熟睡的少年却突然转身,握住了她悬在半空的手。
“我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后脑勺生得这般好看,竟让姑娘家看得睡不着觉。”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双眼睛半睁半闭,低沉声音自带一分诱惑,“不过我自觉正脸更好看点,你换一面接着看?”
白兔道:“抱歉,吵醒你了。”
路小佳问:“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琢磨,非得三更半夜跟自个儿过不去,熬鹰呢?你那扁——”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顿了一顿,“那隼是不是就这么被你熬出来的?”
白兔笑起来:“不就最开始叨你一下,你就一口一个扁毛畜生叫到现在,也忒小心眼了点。”
“总比你心大些,至少我不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路小佳道,“我不介意再帮你一回,就是有点好奇,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是怎么睡觉的?”
“没你的时候我也没怎么失眠过。”白兔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天再敢点我的穴试试。”
路小佳一手搂上她的腰,说:“今天又不是在别人家。”
白兔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心里不由漏跳了两拍,刚要开口,忽听外面一声长鸣,一只猎隼拍打着翅膀落在窗台,正是凌霄。她赶忙拍开路小佳箍在腰上的手,越过他跳下床沿。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路小佳叹了口气,也跟着坐起身来,暗暗反思自己的嘴是不是开过光。
那边凌霄见了主人,呼啦一声飞上她肩头,收起双翅,歪着头在她发鬓边亲昵地蹭了蹭。白兔从它腿上取下拇指粗细的竹管,勾出里面的字条看了看,回头望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的路小佳,把字条递过去,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路小佳接过来草草地扫视一眼,看看白兔,低声道:“花寒衣带着马芳铃走了?在这个时候?”
白兔黛眉皱得死紧,满面凝重紧绷之色,坐到路小佳面前:“你也觉得不合常理,对不对?”
路小佳道:“你就为这个寻思了大半夜?许是斑衣教里面有什么事,他赶着回去处理,也说得过去。”
白兔抬了下眼皮:“你以为偌大一个斑衣教,就他一个教主,再加九头凤和我,三个做事的人?且不说教中的长老和执事也不是吃干饭的,退一步讲,真出了非教主不能定夺的状况,阿盛不会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既然他给我的信里只字未提,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路小佳心里一动。
这也就是说,花寒衣是主动选择撤退,临走时安排九头凤继续搜捕,更像是一种半真半假的震慑,实际上以攻为守,为自己全身而退争取了时间。
那么唯一的问题是,明明已经掌握了先机,看似占尽优势,他究竟在忌惮什么。
想了想,路小佳问道:“你师父的手札里,都有些什么内容?”
白兔道:“花寒衣想要的,无非是《生死经》第八层缺失的习练法门,至于其他的内容,我不认为他会感兴趣。”
路小佳道:“你师父既能补全《生死经》的心法,就没顺手留下点克制之法什么的?”
白兔沉默了片刻,道:“生死经一旦练成,确实神鬼难敌。师父闲暇时构思过一套阵法,但尚在雏形,或能克制一二吧,没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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