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下了南书房过来,最近朝廷的事儿安定了许多,翻过惠嫔的牌子见也有好几天没来见她了,这几日明珠的差事办得不错,心里笑了笑,对他和索额图的矛盾,他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却是不想去处理,让他们两个人互相斗斗也好,他一路走一路边想着,不觉已经进了进了永寿宫的大门,满脑子想得还是三藩快定下来,得尽快找个机会让礼部的人拟下章程以示天威,震慑一下还在负隅顽抗的番邦小丑,因此倒没注意到惠嫔今日有什么不同,劳累了一整天,竟想想早些睡了。惠嫔见他神色不再自己身上,心下微微叹了一口气,但是仍不肯放弃,于是依旧奉了皇上喝惯的龙井茶,玄烨见她亲手把茶端了上了,免不了就将就着喝了几口,喝完了就把茶盏顺手搁在了惠嫔昨日绣花的炕几上。他有些不在意地随手翻动着惠嫔的刺绣,突然触手滑腻,低头一看只是一张普通的帕子,那方帕子极是素净,里面绣的四合如意云纹却是灵动如行云如水,云霭蓊郁,如真的一般,仿佛就似天边的云彩要飘到自己的手边似的,他不大懂这些女儿的活计,也不由地赞道:“几日不见汐玦,想不到你的绣功越发精进了,朕看着那些绣房里的宫女也没你绣得出彩。”那拉氏汐玦心突得一跳,认得那条帕子不是自己之物,仔细想了想莫不是昨晚那个宫女留下的吧,好在脸上功夫极好,依旧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是皇上谬赞了。”索性就大方的认了下来。她走上几步,挑了皇上爱听的话题接过去:“难得皇上也夸好,本来臣妾是想拿这个帕子做做样子的先,要是绣得好了就干脆做几样玩样给德嫔妹妹送去,算作是贺礼的,虽然不怎么贵重,但怎么也是一片心意。”玄烨拉了她的手,笑道:“难为你有心了,你的绣功这样的好,索性朕那的东西也不劳动绣房了,你手巧,给朕做个香囊吧,朕原来的那个被胤礽那个小猴子给扯坏了。”好久没有这样与皇上话家常了,惠嫔突然听到皇上提到胤礽,心底一伤,自己的孩子又有多久没见了呢?也不知过得好不好?玄烨瞧着她的脸色突然暗下去,知道她是想到胤褆,只是今日他的心情大好,于是揽过惠嫔温柔地劝解道:“朕知道你的心事了,是想胤褆了吧,这样,和你先透个底,今年中秋节的时候,朕打算把孩子们都接进宫里来,好好热闹热闹,老祖宗看了也喜欢,也可以一解你的思子之苦。”惠嫔嘴角带上了浅浅的笑容,有多久没有被皇上这样温柔的搂在怀里了,她贪恋着这一点温暖,不肯放手,紧紧围着皇上,汲取着皇上身上若有若无的龙诞香。只是偶然间瞥见皇上的手上还在把玩着那块手帕,知道今天承喜怕还是蒙了这块手帕的功劳,她心一烦,猛地扯走帕子,声音愈发地温腻:“夜凉了,臣妾服侍皇上去睡吧。”魅惑带着鼻音声。玄烨笑着点头道:“好啊。”帘帐慢慢放下。采桑子那能寂寞芳菲节,欲话生平。夜已三更。一阕悲歌泪暗零。须知秋叶春花促,点鬓星星。遇酒须倾,莫问千秋万岁名。卫晚晴抬了一盆子比她人还重的衣服蹒跚着走到水池边,脸颊红红的,却是一大早被余嬷嬷狠狠掴了几掌给打的。惠嫔的话还没她还没有传完,余嬷嬷带着湿漉漉的浑水的巴掌就煽了过来,口里骂着“小蹄子,不过是让你去跑趟腿,你倒好就把人家惠嫔主子给惊动了,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东西,废物!蠢材!……”卫晚晴没有吱声任由余嬷嬷的口水飞溅到自己脸上,只是挺是直着身子让她打,她知道若是自己敢露出一丝躲闪的样子,余嬷嬷只怕会拿了敲衣棒子来打,倒时候就不是皮肉之伤那么简单了,自己孤身一人在浣衣局里病倒了,可是每天还有堆积如山的衣服要洗,一天也不能耽搁。所以她一声也不辩解,因为多年的经历使她早就明白有些事别人是有心要拿她撒气,解释也没有用,反而会激怒对方,沉默有时不仅是金子也是可以保护自己的一种秘密武器。等到余嬷嬷骂了,她默默无闻地抬起地上为她“特意”准备的超额工作,墙壁上已经被初升的晨曦照得斑驳一片,破旧的屋顶上穿透下几束阳光,映在长久潮湿的地板上,闪亮着异样的光彩,愈加显得这个房间的破败与残旧,更甚的是她内心的荒芜和憔悴。此刻她也不想去理会和她一同工作的那些宫女对她的窃窃私语,她只知道今天这些衣服大概又要洗到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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