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源听那人提起九瓣灵心,顿时愣住,“你怎九瓣灵心之事?”
那人缓缓转过身,面朝着李长源,带着浓浓得意的笑容。
看到那人面孔,李长源更是惊异得合不拢嘴,那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怎么与我长得一样?”
“我即是你,你即是我!又何必分彼此?”那人笑着回转,坐在厅内最上首宽大的雕龙座上,“我便是你们想要寻找的魔灵王禁!”他眸子转动,看向文嫣,“你果然把他带来了。”
李长源又是一惊,“文嫣,你……”
文嫣对他一笑,脚步轻挪,来到那人身前,屈膝浅浅一拜,“长源哥哥真以为魔神大人只在我身上留下一缕神元?魔神才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王者!”
她言语中充满了崇拜和敬仰,就像魔灵王禁真的统治了整个天地。
此时,李长源顾不得她与魔灵王禁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或者魔灵王禁对她施了什么样的法咒,他想知道的是魔灵王禁所说的“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有种与你很熟的感觉?”
魔灵王禁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指着这座有些暗的洞府大厅,“一个真正的王者怎么能束缚在这小小的洞府之中?我,天下的主宰!”
李长源见他自大而又狂妄的样子,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你骂我?”这骂声如此之低居然被他听到了,“算了,谁叫我们是一体的呢?过不了多久,我们便能融合在一起,到那时,我便带你游走天地之间,畅享主宰天下的快乐!”
“其实就算未寻回九枚九瓣灵心,也无关紧要,因为最后一枚我知道在哪?”
听他一番自恋“表白”,李长源打心底里觉得恶心,掌心处丹剑悬浮,九曜真印中蕴含天地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往掌心汇聚,“我不管你是谁,今日便作个了结。”
魔灵王禁哈哈一笑,指着他掌心里的丹剑,“一支小小的丹剑也想阻止我?哦,不,也想阻止我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两手平放在张开的两腿上,身子向后微微斜靠,看向丹剑的双眼如同在看孩童手中玩具一般,满是嘲笑、蔑视和不屑,他抬起右手,向李长源掌心轻轻一招,那枚丹剑兀自飞入他手中。
李长源大为吃惊,这支丹剑是他寻回第七枚九瓣灵心时所化,自认为丹剑与自己已融为一体,但魔灵王禁只是一招手,丹剑便从自己体内飞到他手心。
魔灵王禁道:“李大公子,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你不过是我的一具分身,只是多分了几缕神元而已。”
“你胡说!”李长源吼道。
“我胡说?”魔灵王禁淡淡一笑,指着一旁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慢慢听,“这事还得从千年前说起。我勤修苦练终于踏入证道,本以为可以从此摆脱天地桎梏,然而天道法则却以我是妖族人而处处束缚。天道不公,我便要打破他,唯有主宰天地,才能扭转天道。”
“我做这一切有错吗?”
李长源道:“修炼虽是不断提升境界,但寻求的并不是主宰天地,而是寻求自我极限,修炼的极限,即使化证为神,也不过是证明通过修炼能够实现登峰造极。而你,修炼只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欲,天道又怎能容得下你?”
魔灵王禁两手摊开,继而为他所言鼓掌,“说得不错!但又能如何?你终要回归母体,那真印也是我的。”
直到此刻,李长源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柳林矿脉青剑、神象宗金身、西戎王陵雕像、北原堡冰晶玉棺、妖地黑气……这些都是你谋划的?”
“不,不,”魔灵王禁摇头道,“不是我谋划的,而是你。千年前,我受天道法则束缚,被囚禁于此地,幸好有缕分身得脱,便是你。你在千年前便在天地间寻找能突破天道法则的真印,只是那时时机还未成熟,只得将灵心散于天地之间,为了方便日后寻回,你便在每一处留下了线索。”
李长源骇得惊退两步,“不可能,一派胡言。那些妖族人又是如何?”
魔灵王禁道:“妖族人?他们本与我同宗,我又怎么会害他们,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千余年,天道法则松动,我便释放出王禁和一缕神元,王禁与每一名妖族人相融,一来可以满足他们修炼突飞猛进的要求,二来可以遵从我的意志。而她……”他指着文嫣,“也是妖族人,在我王禁指引下,她只须将你引来就行。”
李长源安静地听他讲着,心里琢磨他为何要跟他说这些,若自己真是他的一缕分身,又何必多说这些,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自己手里必有他想要的,比如九曜真印,又或者他在说谎。
至于他说的千年前,自己就在为今日谋划一切,李长源是不信的。
魔灵王禁又道:“其实师尊一直都在这里。”他手往厅后的屏风指去,只见一个人影慢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李长源瞪大双眼,那人与记忆中的师尊一模一样。
师尊见了他,道:“长源,为师之命可曾完成?”
此时李长源对他真假难辨,恐师尊也是魔灵王禁以法术变化而来,但师尊又知他封印之命。
“师尊,果真是你?”
师尊道:“你在九衍仙山从我修行千年,没想到还是未完成之命。此刻把九曜真印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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