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月叩响三次门环,沉重的铁门发出难听的开门声,露出一条半人宽的缝,她道:“天机阁夜色沉闷,望姑娘不要被吓着,请紧跟我。”
虞丹青后脚迈进门槛,身后铁门悄然紧闭自己关了。
天机阁几乎与黑暗相融,檐下红灯笼飘荡着却又被铁绳束在原地,宛若被嵌在地狱无法脱身的孤魂野鬼。
这才是杀手的出生之地,与白日的和风融融截然不同。
走到之前养伤的楼阁,二楼传来若有若无的人语,听着像红袖的。
虞丹青和簌月相视一眼。
簌月解释:“长玄前两日醒了,丫头兴许是在跟他聊天。”
房内只有红袖在说话,另一人影安坐着不动,也没有声音,想来是长玄无疑了。
簌月推门,红袖抬头看见虞丹青后,双脚似脱兔一样惊喜地扑向她,诉尽想念委屈,“小姐,你不知道我这几日可无聊了,我好想你。”
虞丹青拍拍她的背,“我这不是来陪你了么。”
红袖哼道:“那可不能又把我抛在这里了。”
“怎会,我和你姑爷只是有急事先回去了,想着处理完再过来接你。”
长玄瞧清楚簌月,站起身,垂眸点首道:“四姐。”
“她是你姐姐?”红袖问长玄。
“非也。”簌月红唇微扬,双手交叠环胸道,“天机阁不收有血缘关系的门徒,就连我们自己也都没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在这里的大多是孤儿。”
虞丹青想到了他,“冒昧问一下,那位…禅雪主也是一样?”
“你问禅雪?”
簌月柳眉轻挑,眼中笑意深深浅浅,“他自然也是一样。姑娘若是碰着他了可得躲远些,禅雪性格孤僻不喜生人接近,出刀又快,怕把姑娘伤着。但我感觉…你好似很关心他?”她末尾语气带着调笑。
虞丹青:“你误会了,只是上回禅雪主出手相助,我还未来得及恩谢。本以他是雪主也应在阁内,我欲亲自答谢,但听你这么说,我好似不得不免谢了。”
“这后山只有天机阁的人能熟路入内,山谷重岩叠嶂,夜里雾又大,哪怕是阁内杀手也难保一一躲过算命机关,姑娘定然进不去。山脚下的静心湖能落一阵脚,那儿的风水好,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坐坐,说不定能在那里遇见他,也就…全凭运气了。”簌月手中玩弄着锋利珠钗,不顾长玄投来的微讶眼神。
红袖没见过禅雪,听得云里雾里,见虞丹青深思中也不好打搅,眼睛在她俩之间来回溜着,“姑爷呢?”
簌月内心道:…问得好。
她和虞丹青本各怀着心思盘这事,红袖一问起来,敲起了她们各自心里的水花。
簌月以诓虞丹青的原话再骗红袖一次,把话题转向她和长玄,“长玄明日你跟着虞姑娘回去,切勿动气,好生调养生息。”
她又含蓄地目瞟红袖,“不知丫头能否帮我些小忙,还请借一步说话。”
红袖回望虞丹青。
虞丹青:“去吧。”
两人就在房内角落里说着她们自己的小秘密,虞丹青不过喝完一杯茶她们就说好了。
簌月:“我走了,虞姑娘你们歇一晚明早再走,有车专送。”
虞丹青正有此意,“好。”
簌月出去前唤了长玄一起离开,虞丹青目送他们离去。
红袖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滔滔不绝地说与虞丹青听,言语表情丰富浑像个说书的,逗得虞丹青时不时地发笑,红袖兴起,“还有今儿发生的…”
*
谢兰机又泡了一炷香的汤池祛散体内的残毒,出池后素衣白靴,外披穿一件绣金修竹雪衫。
他立在窗前,举着兽面具对准天上,透过面具的眼洞看云后的明月。
萧无忆刚要问他去哪儿,“兰兄…”
话音未落,萧无忆见谢兰机束好雪袍还拿着面具,急忙改口:“禅雪——哎呀,你怎么又变回来了,不是说好只当一个中毒的弱武文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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