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琛将车开出医院的停车场。他在静城有两辆车,一辆是狼崽,一辆是大劳。这些车的牌子都是周月跟着他之后,拍了照片在小红书上查同款才知道的。之前有次去酒店,周月看过他的身份证,证件照干净阳光,上个月刚满十八岁。她想起魏怡怡说他养病休学两年,估计是那时候考的驾照。静城的有钱人不少,但能开大劳的全城也不出一只手。刚出医院,路边就有人举着手机拍照。许琛扯了扯唇,关了车窗。虽说有些轻蔑,但他身上的冷漠气息褪去了,整个人透着懒倦。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紧绷着。然而周月一直发着呆,两边的景物不断后退,她的思绪也发散得无边无际。周杰三年前带着妻女搬来的静城,他和路父之前的是同事。去年,周杰因为嫖娼被刚怀孕的何柔举报给弄丢了工作。周月高中以前的记忆很模糊,路之宇算是她比较熟的同龄人,(她压根不认识什么同龄人)但两个人平时交流不多,所以周月不认为路之宇会说出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也不好奇。许琛指尖敲着方向盘,从中控台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搁在指尖。他抽一种薄荷爆珠的烟,深蓝色的盒子,顶端一排白色的字母arlboro。点燃后,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察觉到周月把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许琛搁下拿烟的手,又把车窗降下通风,“所以你说的有事,就是看那个瘸子?”这个称呼有点恶毒,周月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来看我妈的,老师让我给他送试卷,我就顺道一下。”许琛大约是洗了澡来的,脑后的短狼尾还有点湿漉漉的。他穿着件oversize的粉色t恤,上面有一颗卡通心脏的刺绣图案。周月看了好几眼才发现是自己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她特意从淘宝搜了他平时常穿的一个樱花潮牌,还选了最贵的那家买的,到货了发现产地是国内某山寨大市。她也是自那才知道原来这个牌子在国内根本买不到。那天许琛收下也没说什么,她还以为他看不上这种假货。没想到他不仅没丢,还穿了出来。“顺道,”许琛啧了一声,烟雾缭绕在他的侧脸,有种不真实感,“那你还挺热心肠。”红灯。赶上下班高峰期,一分五十多秒。许琛见她又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一阵烦闷。烟雾吸入口腔,却激起更多怒火。他说两句,她就一副受气样,就为了一个瘸子?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扯下口罩,倾身低头,不容抗拒地吻了下去。牙齿被舌钉挂扯,牙根一阵酸软,周月轻哼一声,被按住了手腕。许琛双眸微合,头颈微偏,与她濡沫亲吻。长睫轻碰着她的鼻梁,如同蒲公英的花瓣落下来时的轻微触感。温柔的表象下,是他不留余力的吻。整个舌头都被他拖入口中,舌钉剐蹭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软肉,勾扯着她的舌尖不放,纠缠出源源不断的水液,顺着唇角流淌,浸湿位于下巴处的无纺布医疗口罩。他渡过来薄荷烟味筑起灼热的密不透风的墙,她是被围堵于绝处的小兽。浅尝辄止满足不了他,他的吻如同一场猎杀,决心将她拆骨入腹,不休不止。周月挣扎起来,可手腕被牢牢地困住。许琛攥着她的手腕突然顿住,然后猛然发狠摩挲,力气大得她骨头都痛。她扭着头想躲开,脖子被他用手掐住,肺部开始缺氧,像是在深海底部闭气一样煎熬。她觉得自己会窒息而死。鸣笛声此起彼伏,有交警来提醒,许琛降下车窗,交涉了两句便发动了车子。有车想超车,许琛靠右让行,没想到对方打开车窗一脸猥琐地骂了句傻逼,在大街上玩车震别瞄不准射歪了。许琛回他一个笑。转动方向盘的同时踩死油门,夜风灌进车里,车速过快,风声在车里产生近似于蜂鸣一样刺耳的噪音。引擎轰鸣声撕裂黑夜,车身在公路上如同一道利箭,风驰电掣,势不可挡。那辆车的司机没料到他会加速别车,一时间手忙脚乱。许琛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嶙峋腕骨转了半圈,食指与中指并拢,拇指向上,指向惊慌失措的司机。明明是幼稚孩童才会玩的游戏,对方却如同惊弓之鸟,吓得直接熄了火,被许琛逼得撞进路旁的绿化带。他依旧在笑,笑声愉悦,瞄准满脸惊恐的男人,“boo!”劫后余生的感觉清晰地充斥在周月脑子里,她抱紧了发抖的双臂,整个人缩在座椅里,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许琛刚刚是真的想掐死她。他也真的不要命。“我要下车”她抽泣着,“许琛,你放我下去。”平心而论,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找到许琛这样的金主是走大运,他给钱多,人长得帅,虽然在床上凶一点,但她每次也能爽翻。真的堪称完美金主。可是他太疯了,人命在他眼里也可以当游戏来玩。
“今天去我那。”“不要”她眼泪还是流个不止,“我我不去了。”窗外路灯的光渐渐远去,车子拐进一条静谧的林荫路。许琛住在一个前年刚建成的别墅区,号称寸土寸金,单价直逼一线城市,到现在也没几个人入住。车载音响改装过,音质浑厚流畅,播放着一首很老的rap。周月不记得自己听过这首歌,但对旋律和节奏都莫名的很熟悉。周月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不敢再哭出声,怕许琛又兽性大发。他淡淡看过来一眼,将车停在路边。周月赶紧解开安全带,车门却上了锁,她惊讶地看着他,两眼泪汪汪地可怜极了,“许琛”“嗯,”他从中控台的盒子里拿出柔湿巾,转过她的脸,仔细地给她擦着眼泪。任谁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心也会不受控制地狂跳,周月在心里警告自己命只有一条,低着头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脸。许琛丢开手里的柔湿巾,握住她的手腕,手心里不知道是柔湿巾残留的水,还是她的眼泪,贴着她微凉的皮肤,像是能浸透到骨头里一样凉。“这是什么时候割的?”两道凸起的疤痕位于纤细的手腕内侧,靠近手掌处到那道颜色更深一些。那片皮肤被他揉搓的又红又肿,她皮肤白,疤痕就更加显眼。猛地看上去像是直接割断了皮肤下面的动脉血管,接上了一只假的手。他的手指沿着她腕上的疤痕滑动,并不实际触摸,周月看到他的指尖在颤,有情绪失控的迹象。她慌张地抽回手,“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周月之前就见过他对着自己手腕上的疤发呆,有时候在床上还会又亲又舔。她怀疑他对这些疤有奇怪的癖好。“我问的是这一道,”他指着离手臂近的那条,声音竟然在抖,“这是什么时候割的?”周月没有回答,她也不想回答。有些伤痕无法袒露于他人。她懂得这个道理。把伤口给别人看,并不能减轻痛苦,只能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当时有多软弱。“不是怕死吗,”许琛转过她的脸,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割自己的时候怎么不怕死了?”车内没开灯,路边不太明亮的路灯与月光照进窗户里,他低着头,光线从挡风玻璃进来,上半张脸在明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疯狂的火。这火快要将周月烧成灰烬。她后退着,背抵着车门。怎么都逃不开。安全带具有极佳的伸展性与束缚性,许琛压着她乱踢的双腿,反绑双手,俯身贴着她因为挣扎弓起的背,“刚刚的感觉记住了吗?”割腕的致死率很低,因此很多求死者会同时服用安眠药。在经历过切开血管的短暂痛苦后,他们往往会进入昏迷,在一种平和的状态中死亡。窒息,飙车。肺部缺氧,心跳快到爆炸,五脏六腑都剧烈疼痛,但神智却只能异常清醒地看着自己的肉体无比痛苦。记住了吗?这种直接面临死亡,万劫不复的感觉。“以后还想死吗。”周月哭声凄惨,都盖过了车上放的音乐,她浑身都抖,“不想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她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许琛吻着她的耳朵,舌尖舔过耳廓将小巧的耳垂吸入口中,轻轻地舔咬着,“宝宝,哭得真好听。”周月被放在座椅里,小声啜泣着仰起头看许琛擦手的动作。月光落在他的指尖,湿巾留下的水痕呈现出一种淡粉色的玉色。修长的手指有着清瘦的骨相,但具有力量感,皮肤白皙的同时透着健康的粉色。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与指节却又覆盖着长年累月才会生出的茧子。茧子抚摸时会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痒,就像在皮肤里埋下了无数根透明的线,每一根都流通细微的电流。那种触感在身体里时更加令人沉迷,周月哭泣的声音越来越低,脸却越来越红。许琛丢开湿巾,吻了吻她泪汪汪的眼睫,将她被捆着的手拉高,置于头顶,“宝宝想到什么了。”周月拧着身子,把红了的脸贴进散发着皮革味道的椅背里,“我什么也没想你快放开我,你绑得我好疼,啊”乱动的双腿被抬起,再分别向两侧打开。因为空间有限,一条腿被架在方向盘上。周月轻叫一声,微凉的手指已经解开了运动裤的抽绳,沿着湿润的内裤边缘抚摸了一圈。“嗯”周月仰起脖子,修长的颈形成柔弱的弧度。她的娇喘和呻吟,是对他的嘉许。许琛的另一只手从上衣下摆钻进去,挤进本就紧的内衣里,抓着嫩乳拨按压乳头。感受到那层包裹着xiao穴的布料更加泥泞,他把人搂起来,舔舐着指尖的水迹,“宝宝下面的眼泪也好多啊。”————有人来看我写的小说吗?女士女士,看看我写的小说吧,女士女士,看看我写的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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