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人干的我找你干嘛?”孙衡嚷嚷。
“不是人干的,你不也能解决?”这两人相互间知根知底,孙衡所属的化怨人一脉虽不以武力长,但应对寻常鬼物,应当不在话下。
孙衡苦闷地耷拉着眉眼,叹气:“你看我这身行头,总是有诸多不便啊。”建国后不许有鬼,他是警察,是国家公器,若被人看出满身封建迷的旁门左道,终归是不妥当的。
“我清楚明白并理解,但关我屌事。”吴象翻了个白眼。
吴象一口老酒下肚,这酒真是好洒,入口醇,回味
甘,配上劲道十足肥而不腻的酱香肘子,何等快哉。他是个酒鬼,也是个懒人,两者之间对弈,懒字占了上锋。所以,无论他的口舌怎么馋那秦瘸子家精酿的高粱酒和吉香居秘制的酱肘子,也说服不了他那双雷打不动的腿,从城南奔赴城北。不得不说,孙衡这是上了心,投其所好的功夫做得很是到位,但为了这些口腹之欲便想让他吴象卖命,门都没有。
“局里发了悬赏令,能解决案件的奖励十万块。”孙衡竭尽全力地游说,虽然他知道这无济于事。别看吴象寒酸的龟缩在这年龄跟他差不多大的老房子里,一副典型的贫下中农的样子,实则却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富二代,虽然他多次表明,银行卡上的数字于他而言不过浮云,却掩饰不了身为资产阶级的事实。孙衡十分清楚,悬赏金对吴象而言毫无诱惑力。
果不其然,吴象嗤之以鼻。
“就这样?”吴象斜瞥着孙衡问。
孙衡尴尬地点头。
“哦。”吴象耸耸。
孙衡气得肝疼,沉默半晌,咬着牙低嚷:“大不了我再去跟队长商量,以后你再来局里查什么信息,一路绿灯。”
“不是商量,商量代表不确定性,我要的是确定。”吴象摇晃食指,笑得狡诈,“不管什么时候,我去局里查信息,确定一路绿灯。”
如果眼神能杀人,吴象必已受千刀万剐之刑。然,别无他法。孙衡一面瞪着吴象,一面向刘劲松打电话请示,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便朝吴象微微一颔首。
吴象报之以微笑。他并觉得自己的所有所为有何过分的地方。付出寻求回报,这是古住今来最寻常不过的道理。况且,吴象向来自信,雇主会对自己所付出的酬劳感到物超所值。
既然交易达成,那态度也必须要端正起来。吴象把酒瓶撂一边,正经说道:“档案外还有别的线索?我想看看尸体。”
“现在?”孙衡诧异。
吴象伸手揽过孙衡厚实的肩膀,故作鄙夷地:“怎么,难不成你怕鬼?”
“胡扯。”孙衡嚷嚷。他当然巴不得速战战决,毕竟那该死的限时令是悬在这个憨厚温吞汉子颅顶上的一柄重剑。
正值晚高峰时期,原来半个钟的车程硬生生地被磨成了一个半小时。孙衡惯是个温吞的人,一路上倒是不急不燥。而副驾位上的吴象更是早有准备,出门前就把孙衡孝敬的好酒好肉拎上了车,等那些个玩意消耗殆尽,目的地也就到了。
酒量这东西于吴象而言,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孙衡对吴象的酒量一直心悦诚服,知道车里的那番痛饮必定误不了事,所以也未曾出言制止。等停好车后,先领着吴象跟自己的顶头上司刘劲松打了个照面。刘劲松和吴象客套了几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其他。
句闲话,一根烟。吴象提出要去停尸房进行尸检,刘劲松毫不犹豫地应允。吴象半刻也不多作停留在出了那间充满了压抑气息的队长办公室,孙衡紧跟而上,就在他想要为那个彪悍的总队长把门带上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难靠谱吗?”刘劲松眼神询问。
孙衡微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轻轻地把门关上。
警局停尸房——
陈尸柜被拉着,散发着的令寻常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寒气。吴象瞥了眼那三具并排躺着的女性尸体,嘴里吹着口哨,“呦,都是半老徐娘,可惜没了舌头。”
孙衡急忙制止:“死者为大,你少打嘴炮啊,小心造口业!”
“别那么大惊小怪。”吴象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
“你没有去过阴间,不知道阴间有这么一句警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扯两句蛋,算不得造业的。”
孙衡小声复述着吴象方才的十六字警言,抬起头正想再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一分钟前还不着四六的吴大公子,此时面上已无吊儿郎当之态,他自顾自从旁边拿起一副橡胶手套带上,捏住了郑月华的嘴巴,拿着手电筒往里一照,端详良久,又依次检查了另外两具尸体。
孙衡凑上去:“有什么发现没有?”
吴象沉思一会说到:“这是小鬼拔舌,死者生前活活看着小鬼拔出自己的舌头,估计没等到舌头被拔出去,就活活吓死了,所以死因都是心肌梗塞。”
孙衡摸着下巴沉吟:“我也这么想的,但是我们化
怨人讲究,怨必有由,如此死法,必有原因,然而我查了,这几个人社会关系简单,也很少与人结怨,更不曾害人性命,何故如此?阴间你熟,这小鬼拔舌什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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