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么看来这事儿刘月盈肯定会知道的,早晚罢了。
第75章73为君之道
皇帝并未亲自定下萧悦的罪,而是付与刑部审讯。这么一来有些微妙,萧悦毕竟是萧楚的旁系亲戚,刑部有苦难言。
一边是大兴天子,一边是骠骑将军,尚书揣摩许久,最后定了萧悦弑君之罪。
如此大的罪名加身,别说继续待在内阁,项上人头都难保,而且还会牵连九族。我知道,刑部尚书是弄明白皇帝的心思了。
此罪定下,皇帝并未立即表态,萧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景象。
过了好几日,刘月盈早朝时听完刑部上的折子,不冷不热的说:“萧悦乃萧家小姐,萧家出了骠骑大将军这样的人才,乃大兴之幸,更乃朕之幸,区区小伤,何足牵连如此之众。只萧悦一人难辞其咎,罢黜其职,贬为庶人,前往运河沿线参与劳作去罢。”
萧楚当时还在府里养伤,听闻此事,跑出府外在大门口朝着皇宫稽首顿首,痛哭流涕,直呼皇恩浩荡,愿为陛下肝脑涂地。萧氏族人一扫数日惶恐,族长写了不落言筌的《文凌空颂》递给朝廷,为皇帝讴功颂德。
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前往运河劳作的命运将是如何,已无人关心。总之,牺牲一人换取全族的性命与荣誉,是天大合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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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朝廷事多,刘月盈已许久未曾休息。一日晌午,她推了番邦觐见,去御花园小憩,让我伴驾。
午后阳光懒懒照在芭蕉叶上,反射出金黄的光斑。被竹林簇拥着的小亭子露出一角飞檐,溪涧从脚下缓缓流过,碧绿的楠竹与石迹前后错位,自然遮住亭内的陈设与佳人。
刘月盈的太师椅被工匠改良过,是平常椅子的三倍宽,铺满了软垫,让人看着就想趴在上面滚一滚。
当然,我只敢想想。
下一瞬,就看见刘月盈用手轻轻拍了身侧空余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常侍和宫女们都在,不合适吧?”象征性的让了一回。
“他们在假山后头,看不到这。就算见着又怕什么?”她神情淡淡。
我不再谦让,直接坐了上去。幸福来的可真突然。
过了半晌,也不见刘月盈说话,四周安静无比。担心她就这样睡着,征询开口道:“陛下,丝竹乐师已预备好,可宣她们演奏?”
刘月盈睁开眼睛,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你可知长公主的事?”
她用的是长公主,不是刘月华。
刘月盈在公事与私事上简直判若两人,这问题让我一激灵,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却不显山不露水地说:“与长公主有关的事甚多,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件?”在朝野这么些年,多少锻炼出了克制的能力。
刘月盈轻轻一笑,在太师椅上找到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随意说:“小虑现在也会和月华一起骗朕。”
听她这样说,又像是私事,而且似乎已经了如指掌。难道上次在小路偶遇刘月华的事,又给她知晓了?
“不过随口问问,你这反应倒像是真知道。”她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狡黠的神色, “也就是月华的私事罢了,你不知道?她和——朕的亲军首领,花前月下时卿卿我我,真是羡煞旁人。”
刘月华,不是我不替你保守秘密,什么事都逃不过你人精姐姐的法眼。
“如此啊,还有这种事,真是有趣。”我打着哈哈。
刘月盈也不揭穿,继续说道:“明明人尽皆知的事,非要瞒着朕,刘月华自以为已经有瞒天过海的本事了?呵,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她的那些破事,朕才懒得管。”
刘月盈拿起矮桌上的一盏茶,品了一口,接着说:“她既然不想让朕知道,那朕就装作不知好了,看她能撑到几时。”
“陛下莫气,公主她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想起刘月华说,皇帝会把风三当做要挟她的工具。
“难言之隐?”刘月盈挑了挑眉毛,“月华到现在都不愿过多参与政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惰性太强。不就是怕朕让风三去查南蛮的情报,以此强迫她替朕分分忧?去探南蛮在风旗军中已成了个苦差事,是比其他的要危险些。”
……刘月华,你姐姐把你看透了。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和风三那些事,朕把风旗军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就有预感。月华看风三的眼神……”刘月盈的话戛然而止,转头瞥了我一眼,又移回视线。
“月华若是能生育一个孩子,便更好不过了。”
“为何?”
刘月盈不语,仰起头。她的视线穿过楠竹叶的疏影,跃到高远的天空,那里大朵大朵的白云正团在一起,拼凑出各种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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