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急得心噗噗直跳,这时,隔壁房门咯吱一声,容琛跨出房门,长身玉立沐在晨光里,身后融融金光环绕,如同仙人。我登时眼前一亮,紧紧握住了“仙人”的手,扭头对何公公道:“我能不能带个助手?”“可以。”“助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眼中略有无奈,但也未见拒绝,我心里暗喜。眉妩和寐生也都被吵醒了,一脸迷糊地从门里出来。“眉妩,我和公子入宫一趟。”“你又要进宫?”眉妩瞬间脸色发白,担忧的眼神从我脸色一扫而过,牢牢落在了容琛脸上。妹子,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啊?见色忘友什么的最不可爱了,我拍了拍她的肩:“照顾好寐生。”眉妩的目光艰难地挪回到我的脸上,苦着脸问:“你这是在交代后事?”“大师父你不要死。”寐生嗷的一声抱住了我。我哭笑不得,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只是去给陛下找一样东西,很快回来。”走出将军府,大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元昭站在一旁,目光闪烁,似有话说。我走到他跟前,笑笑:“将军的伤好多了,若我回不来,让眉妩给你换药。”元昭望着我:“我等你回来。”我莫名地心里一暖,走了两步又回眸对他笑了笑:“好。”上了马车,容琛凑到我耳边低问了一句:“做你助手有何好处?”我干笑:“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别见外了。”他挑了挑眉:“我只与自家婆娘不见外。其他的人,都见外。”显然,我属于“其他的人”。我揉了揉鼻子:“嗯,要不我送你一副□配方?”“你,”容琛咬牙拧了我一把。公子你这个动作也太不见外了。我有点心乱,胳臂上被他拧过的地方,奇诡地一点不疼,只是麻酥酥的像有无数个小针尖。马车里静得有些暧昧,我很不自在地问他:“怎么找骊珠?”“让玄羽扶乩,问明慧啊。”的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心情大好忍不住夸了他一句:“公子你真聪明。”他点头:“嗯,是某些笨人的居家旅行之良伴。”我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说我么?”他脉脉一笑:“你觉得呢?”觉得你个头啊。我容貌丑陋,可就指着智商来安慰自己了。宫门落着金色铜锁,何公公掏出腰牌才得以领着我们从承天门侧门入宫。宫中气氛十分诡异,过往的宫女内侍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何公公,骊珠是何时丢失的?”“昨日黄昏。陛下当即关闭了宫门,一些加班的大臣都留在了承天门外的值班房里,挨个的搜身检查,却一无所获。今日又将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系数搜了身,还是没有下落,宫里翻了个遍。”容琛哦了一声,摸了摸下巴,默然不语。进了昶帝寝宫,里面的气氛格外的压抑,宫女内侍战战兢兢的神色如同惊弓之鸟。御榻上坐着气势汹汹的昶帝,幽暗阴冷的眼,隐着暴风骤雨。“骊珠丢失不到一刻便被发现,朕当即封锁了宫门。掬月苑离宫门较远,除非偷珠的人飞着出去,否则决不可能带出宫外,朕将整个皇宫翻了个遍,竟然没有下落。还真是出了鬼了!”最后一句话刚刚落音,昶帝怒气冲冲猛地一拍御榻,骤然的一声闷响让殿内的人悉数惊了一跳,气氛更加紧张。“你不是会招魂么?骊珠里有明慧的魂魄,寻得明慧所在,也就知道了骊珠的下落。”“眼下是白昼,无法招魂,陛下可寻玄羽真人进宫,扶乩当能问出骊珠下落。”“不错,向钧,去宣玄羽进宫。寻到骊珠,朕要让那偷珠之人死无葬身之地。”昶帝气息不均地重重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何还,带他们先去凤仪殿候着。”我暗暗松了口气,这厢艰巨的任务总算是转交给了玄羽真人。到了凤仪殿,我和容琛齐齐怔了怔,果然宫里是被翻了个底朝天,自我们离宫,凤仪殿并未住人,但也被翻找地一派狼藉,几位宫女正在打扫归整,忙得脚不沾地。眼见殿里也没个落脚的地方,我便坐在回廊下的栏杆上。容琛素来爱洁,抱臂站在紫藤架下。日上三竿,花朵重重叠叠地盛开着,像是一团一团的紫云,飘在繁密茂盛的绿叶上,他白色的衣角在绿荫里清清凉凉的飘起,无风自动地带着一笔画里的风流,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仿佛他不是这尘世间的人,只是一个观者,波澜不惊地看着红尘。他站得离我很近,但我无端觉得他远,心里莫名有些怅然,无话找话地问他:“你说,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偷取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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