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河缓缓收声,“阿砚,你”他想问钟砚是不是后悔了?但这又实在不像钟砚的作风,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果断决绝的男人。徐长河边叹气边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们前期的所有筹谋不可能毁在这一步上。师出无名,便不得民心。钟砚背着手,轻扯着个笑,“我说过的,顾盼排在后头。”血海深仇,皇权宝座,每一个都在顾盼之前。钟砚如此果断,徐长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隐隐有不太好的直觉。钟砚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为。这两年里每次钟砚向他谈起家中娇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温柔,那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闲暇时还会给她带爱吃的糕点,愿意去首饰铺里给她挑各种精致的簪子。相反他几乎没见过顾盼,只在流言中听过她的大名。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惯爱红杏出墙的的女人。在和钟砚成亲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尽管徐长河看得出钟砚待顾盼的不同,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钟砚。因为在他心里,顾盼的死活并不重要。“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去了东宫也不会难过。”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两个字。小朋友自从搬到前院同父亲一起住,就再也没有人喊过他小名,都喊他“愿哥儿”。清早起床后,小朋友颠颠从外边爬进来,拍拍手上的灰,蹬着小短腿跑到父亲跟前,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的,伸手要抱抱。如愿被父亲抱起来后,软趴趴的靠着钟砚的颈窝,声音很小,喃喃道:“娘亲,要娘亲。”几天不见,小朋友就想的觉都睡不好。徐长河一乐,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小脸,看他被自己折腾的没脾气,讶然道:“阿砚,这孩子脾气好的不像你。”孩子已经委屈的哭起来了。钟砚皱眉,道:“钟绍愿,不能哭。”孩子委屈巴巴的又把眼泪忍了回去,红了眼圈,趴在他的肩头,小声说:“娘,要娘。”钟砚摸摸他的脸,叹息道:“你先吃饭吧。”他并未刻意阻止母子相见,而是顾盼自从被他逮回来后就没有要看望儿子的意思。她安安静静在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两天,谁也没见,谁也不提。钟砚听说她病了,请了大夫替她看过,自己并未现身。她大概也是不想看见他的。徐长河厚脸皮留下来吃了顿饭,顺带着逗了逗愿哥儿,快到傍晚的时候,才不急不慌的离开侯府。小朋友坐在钟砚的腿上睡着了,和顾盼相像的这张小脸满是稚气。钟砚慢慢的皱起眉头,看着儿子心中竟然闷闷的,沉郁难受,很不舒服。他将孩子放在床上,仔细替他盖好被角,随即移步去了顾盼的院子。东宫派来接人的马车在日落之前停在侯府正门,八抬大轿,红色轿顶。嚣张凌厉的作风不似一贯温吞的太子的手笔。钟砚推开门,窗边站着的少女穿着艳丽红裙,侧脸对着她,另一半的脸融合在日落余晖下,金色光芒从她的头顶倾泻而落。她慢慢转过身来,妆容迤逦,眉心点缀着金色花钿,鼻尖微翘,红唇饱满,鲜嫩白皙的耳垂上挂着翠绿宝石耳坠,她把自己打扮的很精致。比她当年嫁入侯府时还要漂亮明艳好几分。脚下红绣鞋,一步步朝他走去。顾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被他扼住手腕,生拉硬拽给拽了回去。男人盯着她看。顾盼仰着脸,冷笑着问:“有何贵干?东宫的马车已经到了。”她往前走,钟砚就将她拽回去。顾盼觉得他有病。对,他本来就有病,一个蛇精病。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动怒,为他生气都不值得,她说:“你的玉佩我放在梳妆台上了,还给你。”钟砚的嗓音沙沙哑哑,“给了你就是你的。”顾盼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头摆弄自己新涂的指甲,做作又矫情,十足十的大小姐姿态,“哦,我不想要了,也不值钱。”夫妻做成像他们这样的,实属少见。顾盼自个儿都觉得像个笑话。她也很洒脱,既然决定朝前走,就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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