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望着那片平静蔚蓝的湖水,也会想要跳下去。钟砚忍住了,只有他自己认定了顾盼总会回来的。等待这件事往往望不到头,也看不见任何的希望,钟砚甚至做好了独自老死的准备,不过他即便是死了,也要让钟绍愿将他和顾盼的八字烧到一起。春天刚过,钟砚看上去依然很年轻,脸上也没什么衰老的痕迹,眉眼漂亮,轮廓精致,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皇上,顾家那位小子闯了大祸,将平南候嫡子的腿给打断了。”钟绍愿低头发呆的时候,刘墉这个太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擦着冷汗将这个消息带到了钟砚的耳边。钟砚冷淡的兴致好像忽然间被挑了起来,那个孽种不是胆子很小吗?又是个哑巴,只有被欺负的命,这回竟然伤了人。不过钟砚听见这个孽种的消息,心情一贯都不会很好,他冷冷的说:“断就断了吧。”刘墉擦了擦汗,暗叫了声苦,紧跟着说:“平南候为了给儿子报仇,快把人打死了。”钟砚有些暴躁,冷笑了声,“你去平南候府露个面,别真的叫人把他给打死了。”他再怎么厌恶都没用,还是得留着那个孽种一命。站在另一侧的钟绍愿主动开腔,“父亲,还是让儿臣去吧。”钟砚道:“随你。”钟绍愿行了一礼,便匆匆出了宫,等他到平南侯府时,赵恒倒在地上,白色衣袍上染了好些污血,他迈开步子走上前,低眸扫了一眼,只看见一张脏兮兮的脸。他笑了声,轻轻将他踢开,“啧,真可怜。”嘴上说着可怜,眼睛里尽是嘲讽。赵恒十六岁了,长得倒是怪漂亮的,却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身体也不太好。平南候见太子大驾光临,愣了愣,放下手里头的鞭子,“太子怎么来了?”钟绍愿逢人便露三分笑,“孤这弟弟惹了祸,孤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来的管一管。”平南候还真的不太清楚赵恒的来头,虽说太子和顾家人关系尚可,但他也听说过,太子与赵恒向来不太对付,水火不容,温文尔雅处事周到的太子,只对赵恒没有好脸。所以他才敢大张旗鼓替儿子报仇。“还望侯爷手下留情,让孤能将他活着带回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平南候有再多的怨气也没法子发泄,他道:“既是如此,那太子就将人领回去吧。”“多谢侯爷。”“言重了。”钟绍愿走到赵恒跟前,冷冷一笑,踢了他一脚,神色不耐,“起来。”过了一会儿,赵恒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看着狼狈至极,脖颈上的鞭痕冒着血,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声不吭。“上马车。”赵恒不动。钟绍愿冷笑着问:“不会说人话就罢了,还听不懂人话吗?”赵恒又慢吞吞爬上他的马车,窝在角落,闭着眼似乎不太想和他说话。钟绍愿每次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摆脸色?他配吗?钟绍愿掐住他的脖子,“你不是能忍吗?怎么这回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他再怎么生气,面前的人都不会给他回应。钟绍愿松开手,瞥了瞥他身上的伤口,冷嘲热讽,“没用的东西。”赵恒的长相比起他来也不差,皮肤像那种常年不见光的白,瞳仁漆黑,是个漂亮的小少年。将人送到顾府,钟绍愿才知道赵恒为什么和平南侯的嫡子打了起来,原是在书院里被嘲讽了一通是个没娘爹不详的杂种,赵恒被他骂的狠了,冲上去咬了他的脖子,后来又跟疯了似的拿椅子将他的腿给砸断了。钟绍愿听了后,脸上没什么表情。等送完药的下人离开之后,冷眼望着赵恒怒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孽种这两个字只有孤才能骂,他也配?”赵恒默默给自己擦药,似乎没在听他说话。钟绍愿一脚将他手上的伤药给踢开,“不过他也没骂错,你就是个孽种。”赵恒默不作声将在地上滚了两圈的药瓶重新捡起来,不生气也不理他。钟绍愿抬起脸,墙壁上挂着娘亲的画像,定眸望了好几眼,他说:“你别想了,母亲就算回来了也不会认你。”距离顾盼从《暴君》的世界里回来,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她几乎很少会想起在书里发生的事,每天下了班就回家,过着通俗的无聊的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偶尔会莫名其妙再去网站上点开《暴君》这本书,顾盼都快忘了钟砚这个人。可一旦看见他的名字,顾盼就能清楚的记起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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