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凡是送到他监国寮的罪臣,无论嘴有多硬,他都能撬开,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他总能拿出让皇上满意的答案。
慢慢地皇上越来越信任他,他的权利也越来越大,头两年还时不时有大臣参他残忍无道,皇上当着众臣的面,用折子亲自打了那人的嘴,说他“胡言乱语、状若疯狗”,拖出去打了好几个时辰,一直把人打死了都没有停。
这一波杀鸡儆猴,足足是打在众臣脸上,同时也让他们清醒过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哪个大臣敢在皇上面前说凤千瑜半句不是。
因为凤千瑜,是皇上手中的利刃。
谁敢动他,便是动了歪心思的乱臣贼子。
监国寮设立至今五年,打杀过朝中无数重臣,那个时候沈郁还在学堂读书,也曾听到过风言风语。
听说皇上极其宠信他,有次还在宴会上说他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笑称自己为万万岁,那么凤千瑜便是九千岁。
朝中大臣为巴结他,都尊称他为九千岁,慢慢地,所有人都习惯于这样称呼他,以至于忘了他原本的官职。
沈郁翻完史册,跟她以前知道的都差不多,她想了解一些具体的东西,可是翻遍了户部的史册,都翻不到那些。
尤其是关于九千岁的身世,史册上只记载了他是孤儿,十二岁入宫,从哪来,姓甚名谁,却是一概没有,甚至后面关于他的记载也是寥寥数语,根本不足以考据。
户部尚书廖乾深听到她在这里查史记,便过来问她查什么,听到沈郁说九千岁,他止不住地摇头,“那九千岁办的可是皇差,我这小小的户部怎么可能有他的史策?你手里拿的这些都是宫里传出的只言片语,算不得真,老臣估摸着,也就皇上的归档阁或许会有记载。”
皇上的归档阁,那可是只有执笔太监和皇上本人才能入的地方,沈郁哪看得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地询问廖乾深:“廖大人,你为官数十载,有没有见过九千岁的真容?”
廖乾深被她逗得乐了,赶紧给她补充了一下,“沈大人真爱说笑,那九千岁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别说是九千岁的真容了,便是九千岁本人,老臣也没见过几次。”
“这么神秘?”
廖乾深指了指天上,“见过他的人,八成都已经没了,要么流放苦地,要么抄家砍头。老臣也就在皇家祭祀的时候,远远看过他几次,那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沈郁以前还觉得谣言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如今见廖大人都这样说,倒是让她糊涂了。
“宫里的宫女也说他嗜杀成性,可是我见过他两次,觉得他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哎哟,我的小祖宗哦。你是入朝时间晚,没赶上九千岁刚上位那两年,那叫一个惨绝人寰,朝中大臣别说是微词,便是在心里骂偷偷他一声都不敢。”
廖乾深想起当年那些事,仍然是心有余悸,“当年老臣我眼看着参了九千岁一本的尚书大人,被皇上当众打脸,拖下去杖毙的时候,心中那个滋味,恨不得没当这个官。”
沈郁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初入官场之时,九千岁已经隐退于朝廷,她自然不知道他的厉害,只听别人说起都是谈之变色。
“沈大人怎么想起问九千岁的事了?”
沈郁想了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不出意外,我应该是得罪九千岁了。”
廖乾深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竟然是还要不要跟沈郁说话,万一被连累了该怎么办?他颤声道:“怎么得罪了?”
沈郁也是颇为无奈,“皇太后把宫里的御厨送我府上了,我先前不知道那是九千岁最喜欢的御厨,不过现在知道了。”
听闻九千岁近来不喜杀人,唯独好那一口栗子糕,朝中才能相安无事这几载。现在沈郁夺了他心头之好,只怕是真把人给得罪了。
廖乾深赶紧收了收史策,就当沈郁没来过,“沈大人,这事你可得跟九千岁解释清楚啊,老臣也帮不了你。”
“没事,我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不就是去剥几天板栗吗。
沈郁起身,准备走了,“今日叨扰大人了,改明儿来登门道谢。”
廖乾深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用登门,不用登门……你的好意老臣心领了。”
等送走沈郁之后,廖乾深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汗,想到当年被抄家灭门的前户部尚书,他就止不住冒虚汗。
当年在朝堂上被皇上当众打脸的就是前任户部尚书,那时候廖乾深还是个侍郎,尚书死了之后,才让他坐了这尚书之位。
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觉得脖子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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