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長公主反應快速,她連忙握住徐令綿的手。
「將軍,綿兒也是太驚訝了,並非不顧念姐妹之情。」
公主又上前親切拉住徐令儀的手,「儀兒你回來便好,這些時日你沒了消息,母親和你妹妹,不知多為你擔心。」
徐令儀甩開她的手,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不敢勞煩母親惦念我,母親何必這般假惺惺,您裝給誰看呢?殊不知我最討厭你這般惺惺作態,表面上對我和善熱情,背地裡母親怕不是日日夜夜,都在詛咒我早死。」
公主:「……」
公主第一次遇到徐令儀這樣的人。
身為貴女,卻毫無體面可言。
偏偏她說這般混帳話,可徐父卻無半分訓斥的意思。
公主心中發堵,想開口為自己辯駁,可徐令儀卻不給她機會。
「父親,祖母人呢?」徐令儀故意問。
徐父眉頭緊蹙,「父親將你祖母送到莊子上了,你祖母做了些錯事。」
「祖母犯了什麼錯,女兒大難不死,算算離家三月有餘,許久未見祖母,心中甚是想念。」
徐父第一次見到女兒陰陽怪氣的一面,他這才發覺,她比以往變了許多。
不再是唯唯諾諾,性格軟弱,如今反而越發堅毅。
徐父欣慰,「你祖母不慈,你失蹤後,便造謠你與男子私奔,為父回京後已澄清謠言,也處置了你祖母。」
他說完有些擔心,女兒並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你祖母到底是長輩,是為父生母,她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身為人子,父親便不能對她動手。」
徐父和這個母親早已沒了親情,只是世道如此。
繞是他也不能突破世道倫理,對生母動手。
「女兒理解。」
她說著理解,徐令儀嘴角卻露出一個嘲意的笑容。
徐父便知女兒是生氣了,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儀兒不滿意?」徐父問。
徐令儀搖頭。
「跟爹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你若是不滿意,為父再想想辦法可好,或者儀兒想要如何處置?」
徐令儀手裡玩著自己隨身帶著的鞭子,眼神卻似笑非笑看著徐令綿。
徐令綿想到幾月之前臉頰以及身上的疼痛,她身子不由往後退了又退,整個人十分緊繃。
「女兒若是想要祖母去死呢?父親也可以為女兒做到嗎?」
徐令儀笑著問。
徐父沉默良久。
他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雖然大逆不道,但……母親確實罪有應得。
看在徐令儀眼中,便是他無聲的拒絕。
「父親,不必了,女兒只是說說玩笑話而已,女兒怎麼可能會害死祖母呢?她可是女兒的親祖母,是長輩,女兒不會這般大逆不道的。」
「不過父親,您應該回京有一段時日,自然知道祖母往日是如何對待女兒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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