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格外冷漠,也叫趙昀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她果然是因為誤解他,才會假死脫身。
這不是她的錯,是他自己造成的,若非離開的那日太過決絕,她便不會這般想他。
更不會離開藥王谷,放棄原本的身份。
「儀兒」
他怔怔看著她,頗有幾分急切的開口解釋:「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錯,你怨我恨我都應該的,那時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滿心都是要為母后復仇。」
「當時我也並未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情愫。」
說到這裡,趙昀滿心都是懊悔:「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會選擇帶你一同入京,無論何種境地,我們都在一起。」
趙昀越說眼睛越紅,徐令儀卻搖頭。
她最初雖然是只想找點樂趣,但是趙昀之後的選擇,包括行為,都不是她所喜歡的。
她如今現身,也只是為了和趙昀說清楚。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該牽扯到其他人。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趙昀卻固執搖頭:「不晚,你還活著,朕也從奪位中活了下來,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日後朕會盡我所能,彌補我對你的虧欠。」
「儘管最開始我確實是想利用你,利用藥王谷,治好我的眼睛,還有我身上的毒。」
這些話坦白承認後,趙昀才覺得好受些:「但日後我絕不會再利用你一分一毫,你在我心中也絕不是被隨意丟棄的人,你是我心悅之人,是我唯一想娶的妻子。」
趙昀的這些話,落在徐令儀耳朵里,卻只覺得可笑,她不喜歡這種遲來的喜歡。
日後若是她真的要找心上人,也只會找一個堅定選擇她的人。
但同時她也清楚,趙昀這樣也只是他的生存環境決定的。
只能說,他們從最開始就不合適。
「我不會做你的妻子。」
徐令儀堅定開口,「就算日後我要成親,我的夫婿也不能有其他的女子,據我所知,你後宮中的妃子並不少,這些人都能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不會。」
她的話說的極為認真,趙昀看出這是如今她最真實的想法。
他的心也隨著她的這些話沉到了谷底。
「儀兒,那些女子我從未碰過,她們只是名義上是我的女人,當時為了奪位,迫於無奈才娶了她們,不管是如今還是以後,我都不會碰她們分毫。」
見徐令儀依然冷著臉,毫無反應,趙昀紅著眼急切解釋:「你若是不喜歡,我馬上將她們都遣散回家」
他的姿態格外卑微,可是卻換不到徐令儀一個好臉色。
「趙昀,你總是這樣,從前需要她們背後的勢力,就將這些女子娶回王府,如今你登上皇位,她們失去利用價值,你便又將她們隨意丟棄,這些女子又做錯了什麼呢?」
「你這樣對待她們,我又如何敢相信,有朝一日你是否會這樣對待我。」
她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插在趙昀心上,他心中難以言喻的委屈。
他氣她的誤解,但同時更氣自己。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造成的。
「儀兒你和她們不一樣,她們如何能跟你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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