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仿佛有一种酥麻而隐秘的灵光顺着脊髓直达大脑。我人生里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这是一种毫无根据的预感,仿佛在告诉我,我眼前的人即将带我走到我生命中从未经历过的一种关系里。
项知言拉着我的手慢慢说,“我一开始的时候很混乱,真的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就是结合成唯和文老的需求,把本子顺出来而已。”
“后来我就琢磨,不对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之前写的自己家的事,你当时笔锋多利,冷硬得像是旁观者。我就在想,这故事背景这么适合大家一起团灭,路涛这么懦弱一人,逃避背叛,尽情展现他的阴暗面有什么不好,成唯一开始恐怕都是这么想的,剧本才改成那样。”
“可是你为什么没这么做,悲剧明明更深入人心,你却给了所有人自由。”
项知言的手包裹着我的,体温传过来,几欲熏红了我的眼睛。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心变软了,而你心软的原因,很简单就能猜出来。”
他语气轻松,有一点窥破了真相的狡黠,还有一丝揭露恶作剧的得意:“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乘着你半睡半醒的时候亲你,就算被你醒过来算账都不怕,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已经喜欢我了。”
章节80:4个月前
标题:80
概要: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我便把他引为知己。
你的全部写作,研究,准备和思考的最后结果。将是那些真实生动的、可信的人物,真实情境中的人物。
这正是他的全部意义所在。
我第一次看到这段话,是在文老的书房。
我大学学的社会学,和文学只能算是远亲,投简历投到的周黎的那个网剧组里。也不知道对方看上了我什么,居然发了offer。
我爸为这事整整嘲笑了我一个多月,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就问我要不要去读戏文或者中文,以后能顺风顺水的进耀华的剧组玩玩。
我当时有点叛逆,说白了就是不服他管我,吵了两天,按排名选了几个综合性大学,乱填了几个专业,最后被调剂去读的社会学。
说实话我挺后悔的,我这个人特别把人当人看,但是社会学做研究的那个视角就总是喜欢把人当数字看,动不动就大数据调研,群体分析,特别没劲。
然而我被耳濡目染了3年,还是有些被影响到,进了剧组第一版写出来的剧本,拿回家给我爸看,我爸抽了两根烟,把我和我写的剧本打包丢给了文老。
文老那个时候在给一个剧组当顾问,剧本已经写了两年了,在校对最后的版本,忙得鞋不沾地,根本没闲心来理我这个小虾米。
我爸和他喝了两顿酒的结果就是,文老愿意把自己的书房开放一部分,让我每天进去待俩小时。
我相信这绝对是一个很难做出,并且牺牲很大决定,因为他在书房门上最显眼的位置,用大红色写了两行大字。
不借书,我们还是朋友。
我爸和文老这朋友还是要做的,所以书借不出来,我给送了进去。
文老的书房很大,开放给我的区域差不多有3个书架。除了一些专业书,就全是打印成册的剧本还有各式各样的片场工作记录。
说实在,我爸真的是用心良苦,这么多一线最直接的资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藏。但是那也得是我能吃下去。
我头晕目眩地看了半天,决定正视自己的实力,把自己幼稚化,傻瓜化,去找点基础中的基础看。
然后我就相中了这本《电影剧本写作基础》。
名字里就有基础,那一定是很基础。
这本书真的就是本工具书,基本上算是掰开了揉碎了告诉你怎么开始弄一个剧本。文老的这本很老了,上面还有不少笔记。
一个人接触到一个新领域的时候,很容易被最早接触到一些观念影响。也许是一些习惯,也许是一些思考方式或者说风格。
就比如谢崤,他每次开始新写一个剧本,都是从世界观开始,等世界观完整了,再是人物、剧情。
这点从我们当时在网上的骂战就可见端倪,他太喜欢引经据典,铺垫环境背景能写上大三页再进入主题。其实非要说严谨他比我高的多,但是我太明白人想看什么,总是快刀出鞘,直指要害,所以才和他平分秋色。
那本书其实介绍了很多东西,但是最后在我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这段话。
我难以形容我看到这句话的那个午后,我在文老的书房里席地而坐,借着一扇落地窗射进来的光亮,把每一个字咀嚼进心里。
这句话比起这本书里其他的一些更为实际的的内容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没有什么拍案叫绝的高明之处,至多只是一句颇具诗意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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