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无能,至今尚未查到小姐的下落……”孙密探单膝跪地,语气沉重。
宁渊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眉心紧锁。自楚瑶失踪后,他便发动了所有力量,城中各处张贴寻人告示,悬赏金额也一再提高,却始终一无所获。
“起来吧,此事也怪不得你。”宁渊沉声道,“那些人行事谨慎,显然是有备而来。”
“不过,属下在城西一处暗巷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孙密探从怀中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白布,递给宁渊。
宁渊接过白布,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印着几个凌乱的鞋印,深浅不一,像是多人经过留下的。
“这是……”
“属下发现这些鞋印十分杂乱,像是刻意为之,意图混淆视听。”孙密探解释道,“属下担心其中有诈,不敢妄动,特来禀报大人。”
“城西暗巷……”宁渊低声重复了一遍,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备马,去城西!”
夜色深沉,城西的暗巷更加显得阴森可怖。逼仄的巷道两旁,高墙耸立,仿佛一只只巨兽,张牙舞爪地将天空撕裂。
宁渊翻身下马,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痕迹。正如孙密探所说,这些鞋印杂乱无章,大小不一,像是刻意制造的假象,根本无法从中推断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难道……这真的是他们故意留下的障眼法?”宁渊心中焦躁不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将他紧紧包围。楚瑶,你到底在哪里?
“大人……”孙密探欲言又止,目光落向巷口处一个佝偻的身影。
宁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瑟缩在墙角,一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他们时,闪过一丝惊恐。
“等等,你……”孙密探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乞丐的胳膊,“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乞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一直都在这里……”
宁渊锐利的眸光扫过乞丐的脸,沉声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个女子,被人从这里经过?”
乞丐愣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片刻后,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见……见过的……”
“大人,您看!”孙密探指着乞丐,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他说他见过!”
宁渊心头一震,快步走到乞丐面前,急切地问道:“你见过?什么时候?是什么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乞丐被宁渊的气势吓了一跳,瑟缩着身子,指着城北的方向,断断续续地说道:“就……就在前几天晚上,我……我看见一群人,带着一个姑娘,往……往那边去了……”
“一群人?多少人?那姑娘什么模样?你可还记得?”宁渊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乞丐努力回想,却只是摇头:“天……太黑了,我……我没看清……”
“废物!”宁渊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木桶,发出一声巨响。
孙密探见状,连忙安抚道:“大人息怒,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姐,我们先去城北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宁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翻身上马,沉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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