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德着急了:“他这是怎么了?”“夜间着凉了,发烧,不碍事的。”季康说。贺戚骆:“来人,将崔大夫寻回来!”“是!”杜立德用下巴感受了一下童颜额头的温度,烫得不像话。“我帐子里还有烈酒,先用那个给他降降温吧!”说完,也不顾沈谦是怎么想的,抱着人就跑了出去,连季康在后面喊他都不理。贺戚骆揉了揉沈谦的脑袋,沈谦瞪他。“咳,先散了吧,晚上再议!”“是!”陆陆续续的散去,沈谦扫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宋家两兄弟,问:“继宗和华阳呢?他们有任务吗?”“华阳是前锋,驻扎在前面,继宗带兵巡视去了。”贺戚骆摸着沈谦粗粝的脸蛋儿皱眉。“怎么了?”“赶紧换一身吧,这样的装扮我实在是不好下口啊!”贺戚骆略微嫌弃的看着沈谦,一头凌乱的黑发加之黝黑粗粝的皮肤,他不得不说是膈应得很。沈谦踹了他一脚,衣袍下摆转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拎着季康放下的包袱出了帐篷。“哎,右边那顶帐篷才是我的!”贺戚骆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右边走,动作几乎是边走边拽。热水还没有来,沈谦只好先问一问现在的战事情况。“还好,粮草充足士气旺盛!”贺戚骆动手收拾案桌上的图纸简稿。“朝廷就没给你使什么绊子?”沈谦试探。“你不都知道嘛,他们现在就怕拦了我的路,等着我尽快收拾了匈奴人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呢!”贺戚骆挑眉。小兵将浴桶内的热水掺满了,沈谦拎着包袱往后面去。脸上的东西使不出大力也搓不下来,贺戚骆见不得他那么蹂躏自己,摆正他的脑袋对着自己,努力忽视面前的人光着的这个事实,双手用力,黑色的东西伴着热水流了下来。“啧,疼!”沈谦握着他的手腕。贺戚骆拍他:“现在知道疼了?啧,这抹上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有聪明呢!”沈谦皱眉,贺戚骆用干净的巾子来回擦拭,沈谦面部肌肉抖动,鼓着一双大眼瞪着他。“好了,我的心肝儿又回来了!”贺戚骆满意的盯着这张脸,情不自禁的狠狠的亲了一口。“哼,虚伪!”沈谦唾弃他,你有本事刚刚亲爷一个呀!贺戚骆要是和他计较再把自己给憋屈死了,打散了他一头黑发,舀了一瓢热水从头灌了下去。“呸呸!”沈谦几乎吞了几口自己的洗澡水,恼怒的看着他,“你干嘛呢!”贺戚骆理顺他的发丝,双手沾上香膏抹了上去,揉搓:“伺候你呢,没看出来?”沈谦:“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有啊,你不就这样伺候我的吗?!”贺戚骆饱尽了眼福,自然脾气特别好的任他指责。沈谦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将巾子递给他,“擦背,我自己来洗头发!”“得勒!”贺戚骆色眯眯的盯着光滑白皙的玉背,上下游移。沈谦用水浇了几遍才确定恢复如常了,又感觉背后的人不规矩,就差没把手伸到水下边儿去了。贺戚骆见他不反对,得寸进尺的把人从桶里拎了起来,抱着湿漉漉的沈谦,贺戚骆笑得异常开怀。“我还没洗干净……”“不用不用,完事儿了再洗!”贺戚骆此刻倒是丝毫不嫌弃了。沈谦撑着他的肩膀双脚悬空,严肃的看着他,说:“洗了再做!”“做了再洗是一样的!”贺戚骆眼睛泛绿光。沈谦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主动给贴上贺戚骆的嘴唇,上下厮磨,轻轻咬了一口,双唇紧挨着,呢喃的声音魅惑而低哑:“听我的,洗了再做。”贺戚骆脑袋哄的一声炸响了惊雷,抱着沈谦躺倒在屏风后面的简易床上,不由分说的将自己褪了个干干净净,粗壮的大腿压着沈谦让他动弹不得。沈谦惊诧,看着贺戚骆眼花缭乱的动作,他本以为使个美男计什么的就可以成功的,谁知道还提早的天雷勾动地火了??“我的乖谦儿,你可折腾死了我!”贺戚骆火热的身子覆上沈谦的□,动作热情似火。沈谦招架不住他,眼角落泪,泣着声摇头:“你放我下来,这样太……羞耻了!”贺戚骆搂着沈谦的腰往下一按,沈谦仰头,脖颈一个优美的弧度,双目紧闭双唇要紧,而后颤抖着趴在了贺戚骆的身上。陷入情,欲的沼泽之际,沈谦看到了串成一队的羊羔正憨态可掬的朝自己走来,而自己也成为了它们之间的一员……沈谦被贺戚骆冲撞得几近失语,泄愤似的张嘴咬上他精壮的手臂,他可不是那只送入虎口的羊么!提水的小兵也很困惑,一天洗两次澡,沈公子果然不是普通的爱干净啊!这边童颜模模糊糊的醒来了,盖着松软的被子,他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杜哥?”童颜眨了眨眼睛。杜立德抬头,伸手摸了摸童颜的脑袋,说:“吉钮已经给你看过了,多吃几副药就会大好了。”童颜带着病中虚弱的神色一笑,说:“谢谢你照顾我,公子呢?”杜立德握着他的手,看着他:“自己都还病着还有闲心担心你家公子?他好着呢,也用不着你操心。”童颜耳朵微微一红,将骨骼纤细的手从他的大手中抽离出来。杜立德握紧不肯放,坐得离他更近了些,弯下腰仔细的看着这张脸,尽管不复往日的白皙却依旧稚嫩的很,脸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小巧的嘴巴和挺直的鼻梁,笑的时候会弯成小月牙儿一样的眼睛,淡淡的眉毛。杜立德不由自主的吻上他微微发烫的额头,童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连推开他都忘记了。“我喜欢你……童颜。”杜立德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的一样,童颜飘飘忽忽的听在耳边,觉得像是梦中一样,他真的闭上了眼睛,他肯定这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做的梦。“你这是什么见鬼的反应!”杜立德暴躁的看着童颜闭上眼睛,然后,不理自己。童颜被他震得逃回了现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啊!”要不是杜立德知道童颜有几斤几两,他真的会以为这是在变相的拒绝他。“我喜欢你,你不应该给点反应吗?好的坏的都可以啊!”杜立德将他抱了起来,连被子带人的放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童颜才察觉到自己是光着的,没穿衣服??“我的衣服呢!”童颜惊讶的大叫。杜立德脑仁突突的泛疼,他的宝贝儿到底有没有正在接受人家示爱的自觉啊!童颜只觉得光着身子裹在被子里很窘迫,单线的他根本就选择性的忽视了杜立德的“神来之笔”。按着童颜的后脑勺,杜立德低头凶狠的吻了下去,唇齿磨合之间,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的声音。童颜一张脸憋得通红,还是童子鸡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做出反应,只得一个劲儿的推着杜立德的身子。杜立德的手探入了被子里面,光裸的身子,滑腻的触感,让他热血沸腾。“你住手……住手!”童颜气愤的张嘴就咬,杜立德戳到了他腰上的痒肉,然后他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傻子……”杜立德无奈的与他拉开距离,伸手抹去了他嘴角的银丝。童颜镇定下来,仔细的摸了一遍杜立德额头,不确定的问:“是你发烧还是我发烧,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不对劲儿?”杜立德眼睛一眯,说:“好好说话,不然我……”“咯咯!”童颜被戳到痒肉又开始扭来扭去的发笑,像个白嫩的包子,裹着被子在杜立德的腿上扭来扭去。杜立德觉得这样估计永远也谈不了话了,将他放回床上,看着童颜水灵灵的大眼睛,嗓子眼儿一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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