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清楚,这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转念又恍然,这不关自己的事。她若是问了,就暴露了心思。心绪乱得很,假如当初自己硬气些,把人拦在小区外,说什么也不让进,许就不会生出这诸多烦恼。但细想这一月以来的点滴,竟有一丝丝惆怅与不舍,惆怅多些,不舍少些。她是不是独居太久了?寂寞了?傅柏秋走着神,没留意身边靠近的人影,等她反应过来,耳尖已经被一阵温|暖的气息笼住。“你干什么?”她往旁边缩了缩,胳膊抵住了车门,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时槿之手肘支着储物盒,上半身向她这边倾斜,仰着脸,狭长妖冶的桃花眸微微眯起,薄唇吐出轻缓的呼吸:“不干什么。”低|哑的嗓音,liao|人心弦。这姿|势亲|密无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傅柏秋身后就是车门,退无可退,鼻尖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淡香,她眼前眩晕,堪堪转动脖子,别开脸。时槿之轻轻吸了吸鼻子,眼睛闭上又睁开,满目陶醉,“你在害怕,你心慌了。”傅柏秋不言语,僵硬的肢体动作迟缓,只顾着躲,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心脏在胸腔里肆意疯狂地乱跳。“再打我一巴掌。”气息更近了,吹拂着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时槿之温柔地握住她手腕,眼见她红润饱|满的唇近在咫尺,喉咙滚动着,“你不打我,我就要吻你了。”温声软语的诱|惑,死妖精显露本性。傅柏秋心热难|耐,羞恼交加,暗暗料定她不会,可下一秒就教脑子煮了浆糊。唇上微热,带着小心和试探。起初浅尝辄止,温柔轻细,而后陷落深渊,情难自禁。时槿之单腿屈起半跪着,双手紧紧环着她腰|背,试图一点点靠近。在梦里,她吻了她无数次,无数个徘徊于地狱的夜晚,这人是她满腔苦涩里唯一的甜。“唔”但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傅柏秋倏地醒了神,屈辱感涌上心头,伸手用力地推开她,扬起恼怒的巴掌。时槿之平静地闭上眼:“打。”她呼吸冗长,声音微微颤|抖。傅柏秋眉心微蹙,巴掌迟迟没落下来,悬在半空直到手都酸了,五指无力地卷曲,最后放下来。“你明天就滚。”她冷声说,转开视线,用手背抹了下嘴唇。“不滚。”“你病得严重,应该回家休养,否则出了什么事,我第一负不起责任,第二没那个义务照顾你。”傅柏秋语速极快,磨着最后一点耐心。烫意从嘴唇往上,爬到脸颊,耳根,她极力转头看窗外。时槿之缓缓睁开眼,慌乱闪逝:“我没有生病,你不用照顾我。”“以后我尽量一个人出门,出事也不需要你负责任,刚才对不起,我只是情不自禁。”她不知道她在挑战傅柏秋的耐心,想说什么便一股脑地说了。这话点了炸|药桶,傅柏秋满腔火气蹭蹭往天灵盖蹿,转头一把揪住时槿之的衣领,泛红的眸显露凶狠目光,紧咬后槽牙。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一个字都没讲出来。人在怒到极致的时候,往往无话可说,而每个人的极致点不一样。傅柏秋的点是心上的伤口,是这七年来的耿耿于怀。时槿之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生气,无声胜过千言万语,眼神已然表达清楚。她恨她。时槿之害怕了,讷讷不说话,眼神无辜,十足乖宝宝模样。傅柏秋手上力道松了些,好似憋着一口气,欲出未出,最终放开了她。“回去吧。”一路无言。进了家门,时槿之默默回房间,轻合上房门,走到行李箱前蹲下,打开,从里面摸出一张长方形卡纸。是一张国际航班的登机牌,有些旧,边角泛白,时间显示2010年7月24日。巴黎-北京。临近冬至,气温降了又降。从母校回来后,两人之间关系迅速冷下来——其实本就没有热络到哪里去。时槿之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饭错开时间,各做各的,各吃各的,白天傅柏秋上班,她就白天练琴,晚上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只有布丁陪她。噩梦日复一日地做,她靠止痛药撑过去一次又一次,精神渐渐萎靡不振,总感觉到累,夜里却又睡不着。偶尔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睁着眼睛仍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到许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有时候就好像人们站在她面前。傅柏秋没再提让她搬走,这些日子也把她当透明人,两人竟无一句交流。从前雷打不动三点准时下班回家,现在临近两点她就开始心慌,家变成了刀山火海,不想回。所以她就拖着,磨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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