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悦贤摇了摇头:“如何一统。我过于年幼,难承大统。”此话倒是提醒了尹子言。他说道:“知北将军鏖战,此时吴国不可无主,还请太子挺身而出、继承大统,以定民心。”华悦贤担忧道:“我尚年幼,冒然继承大统,恐朝野动荡。”“太子继承,名正言顺。倘若不是知北将军一力反对,太子早已继承多时。”尹子言直言不讳,“太子若为朝野非议神伤,此事倒颇为好办。”华悦贤问道:“姊夫有何办法?”尹子言拱手道:“臣愿力邀羊相、东威将军,为太子继承大统壮威。”华悦贤闪闪的眸中有了希冀点火。他握了尹子言的手,动容道:“姊夫待我,碧血丹心。我亦同心同德,定不负姊夫心意。”他的袖袋中,静静地躺着一封粗粒纸军报。这张军报被来回翻看折叠几日,纸张四周被摸得飞出了毛边。☆、满弓常歌将祝如歌葬在了凤凰山上。他挑了一处好景,坡上有一片杜鹃,倚着一片竹林。想来春时,如歌能坐在斑竹林中,透过烂漫的杜鹃花,一赏高峡平湖之景。动手之时,他没让祝政碰哪怕一指头,悉数一力完成。将如歌放进去之后,常歌甚至还有一种错觉:他马上便会坐起身,睁开眼睛,朝着常歌笑一笑,说“我好好的,都是哄将军的”。如歌醒醒。我们来了你想看的凤凰山。如歌,你的兵法还未习完,今日的课业还未完。如歌……等了又等,如歌依旧静默地躺着,面色苍白。祝政缓缓搭了常歌的肩,低声说:“入土为安吧。”常歌拿起了如歌的思归剑,系在自己腰间。他避开祝政,偷着抹了把泪,开始动手。如歌,来生吃饱穿暖。如歌,来生幸福安康。如歌,来生平安喜乐。如歌……常歌一点一点盖着如歌,每一捧土都含了他的祝福。如歌的今生太苦太苦,惟愿来生,不再颠沛流离。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方才埋葬完毕,不知不觉泪水早已爬满了自己的脸。他已顾不上自己的骄傲、有泪不轻弹的教诲,常歌抱着如歌坟前的那一小片木板,哭得心伤。常歌似乎从未如此神伤,也从未流过如此之多的泪。他头一次得知,原来痛苦之后,会有窒息钻心之痛,仿佛这痛楚能将他一并带走,随着如歌一道去往来生。他苦至不能自已之时,有人蹲下,轻轻地搭了他的左肩。祝政温温的体温自肩传来,抚慰了他的心。不知过了多久,常歌终而静默。他轻轻将木板插在如歌坟前,站起了身。抹开泪水,模糊的视线重归清晰,祝政静静地立在身边,一直陪着他。常歌带着些哽咽,低声唤他:“祝政。”“我在。”常歌咬了咬下唇,问道:“你说……会是谁要害我如歌。”祝政不语,轻声辩解:“也许……并非刻意……”他察觉到常歌愈发神伤,停了话头。常歌轻叹一声:“祝政,你同庄盈要好。切记委她查此淬花毒一事。我……倘若我来不及为如歌报仇,还请……请您助我完成心愿。”祝政被他有如遗愿般的一言吓得魂飞,他抓了常歌小臂,急切道:“何出此言,我们一道查,一道为如歌报仇。”常歌垂下眼帘,轻轻地拨开祝政的手,说:“祝政。我走了。以后,你要护好自己。”祝政神色动容,问道:“你要去哪里。”常歌低下了头:“我要……回益州请罪。”“不可。”常歌不再理他,回身便要走。祝政一把将他拉住。他急道:“常歌,你勿要冲动。此时回去,凶多吉少。”常歌一把将他甩开:“劫狱之时,我早已想好。我救了你,已然愧对益州。现下你已安定,我也可放心回去请罪了。”“你何罪之有?”常歌皱眉,问道:“私纵囚犯,通敌叛国,这还不算大罪么?”“既知如此,那便别再回益州了!”常歌道:“勿再多言。此事我意已决。”言毕,他转身便打算走。祝政一把拉住常歌手腕,问道:“你怎么如此死脑筋?”常歌的怒气蹭地上来:“是,我是死脑筋。否则我也不会去救你。若不是救你,我还能在益州,如歌也……”常歌不愿多说,只冷声说:“你放手。”“不放。”言毕,祝政还在手上加了力道。常歌冷笑:“你要在如歌面前折辱我么?”祝政将他手腕向自己一拉,急道:“如歌在看我才更不会放!如歌是为何撞刀,你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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