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若执意要去便去罢,我陪你一道。”
霜澶遂笑开了眉眼,不着痕迹地拉了沈肃容的袖襟,轻声道,“公子,多谢你。”
沈肃容对上她的眼眸,只道才刚他是小瞧了她的,她不仅能教他心软不能自抑,还能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丢盔弃甲,轻易便败下阵来……
……
二人一道去往顾长安的小院,待至院门口,霜澶将沈肃容拦下,只道她自去里头说话便是,让沈肃容于外头等着罢。
沈肃容一时倒不曾多想,颔首应下,眼瞧着霜澶进院的背影,却骤然意识到,说好他陪着她一道的,怎的眼下好似他是那见不得人的存在一般,单单将他落下了。
沈肃容想罢,面上不愉。
霜澶进了院子,自然不知那沈肃容于她身后已然脑补出了一部了不得大戏,只心下忐忑,为待会儿见着顾长安如何坦白而惴惴不安。
待入了小院,霜澶一时不知去哪处寻顾长安,先去了书房,顾长安人竟不在,遂拉了小厮女使问,才知顾长安人正在卧房,霜澶心下腹排,青霄白日的莫不是便要睡觉不成么?
遂复往卧房去,不想那卧房门紧闭,门口的顾寅不着声色得向前一步将霜澶拦住。
霜澶随即顿住步子,朝顾寅轻声道,“公子可在房内?我来——”
不待霜澶说完,那顾寅打断道,“公子已然休憩,眼下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叨扰的。”
霜澶本就心虚,听得顾寅这般说,忙颔首称是,继而又听得顾寅开了口。
“至于霜澶姑娘如今是走亦或是想留,公子说了,全凭姑娘自己做主。”
明明顾寅语态轻柔,言辞恳切,半点揶揄讥讽都无的,可那一声声的‘霜澶’落在她耳中只愈发教她无地自处,面上抱赫,“终归是我对公子不住,往后倘或公子有用得着——”
霜澶还未说完,竟又被顾寅打断。
“公子还说了,他于姑娘无大恩,姑娘莫要挂怀。”
霜澶心下的千言万语,已然教顾寅皆怼了回去,一时无言,复又听得顾寅轻声宽慰道。
“霜澶,多保重。”
霜澶蓦得含泪鼻酸,却已然如鲠在喉一般默默无言,低垂着头慢慢退至廊下,于院中毕恭毕敬得朝顾长安的卧房行了跪拜大礼,复起身,朝院外去了。
顾寅眼瞧着霜澶步履缓而慢得走出了小院,才在门边侧转过身,垂眸轻声道。
“公子,她走了。”
屋内没有回应,只廊下忽起了一阵风,微而不易察,轻轻抚过萧索的枝干,带下几片迟迟不肯落下的枯叶,又稍稍拂动院中波澜不惊的湖面,略过层层波粼,好似天要渐凉,又好似谁人低不可闻的一声喟叹……
……
霜澶才刚出了小院,便见着沈肃容于院外负手而立,遂上前低首福身。
“教公子久等。”
沈肃容瞧了霜澶一眼,只见她泪眼婆娑,自然知晓才刚她与顾长安的道别教她落了泪,心下欲言又止,遂别过眼神,转过身跨步向前去,“走了。”
沈肃容走得不快,霜澶亦步亦趋得跟在后头,至宅院门口,不想便见到沈远驾了马车在候着了。
这还是霜澶自那日柳氏下葬之后头一回见着他,只那时隔得太远,霜澶亦瞧不真切,眼下复见着沈远,面上一喜,前头在飞鸿楼听沈肃容说沈远自去领罚了,当时还担心沈远会如何被罚,眼下细细瞧他,除面色苍白了些,旁的好似无甚异处的,想来是教冷风吹冻了的,心下略略放心,心道日后再向沈远道谢罢。
想罢,霜澶上前,“沈远,许久不见。”
沈肃容原要上马车,待听着霜澶的话,一时顿了顿身子,随即朝霜澶伸过手来。霜澶愕然,竟不知如何去应。沈肃容遂弯下腰,一把拉过霜澶,将她扶上马车去。
霜澶一时面红耳赤得入了车厢,沈肃容亦跟着一道入内,随即坐定不语。
外头的沈远扬了马鞭驾了马,马车不紧不慢得跑了起来。
霜澶于车厢内坐定,遂悄么儿抬了眉眼去瞧,只见沈肃容神色无异,却总教人觉着他满脸都写着‘心情欠佳’四个字。
遂霜澶小心翼翼得问道,“公子,怎的了?”
沈肃容闻言,微微挑眉,原不过是他自己跟自己较着劲怄着气,眼下被霜澶这般一问,心下笼着的那点子不堪说的迷雾随即被吹散,却瞧着霜澶这般谨省,便起了揶揄的心思,遂亦真亦假得说道,“你为何现下仍唤我公子。”
不待霜澶有应,复佯装正色道,“顾长安是公子,沈霂——兄长亦是公子,京都城里头还有张三公子李四公子,于你心里头我与旁人有甚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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