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眼睛看不见,刚搬了新地方,先不要乱走动,免得磕了碰了。”他说着,扶老妇往床边走,等人坐好,又道:“娘,我要出门几天,请了人来照顾你,你在家里好好等着孩儿。”
老妇眼眶中蓄上了泪水,在虚空了抓了几下,说书人赶紧把手递过去,她握住他的手,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张张嘴,到底只是说:“路上小心啊。”
说书人有片刻失神,眼眸微动,细看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他轻声开口:“孩儿知道了。”
等他转身去收拾行李,坐在床上的老妇望着他离开方向的虚空,无言落泪,忽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七日之期临近,沈呈锦给自己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挨了一个多时辰才清醒过来。
这一次比第一次发作时间长了,幻象浅了,只是周身如蚁噬一样泛疼,清醒之后发现里衣都汗湿了。
沈呈锦缩起来抱着自己,手里攥着的梨花木簪也已经被汗浸湿,她掏出帕子去擦拭,眼泪吧嗒砸在上面,心口比方才那蚁噬的感觉还要疼。
她再去擦,泪水又将梨花木簪打湿,一次又一次,仿佛永远擦不干一样。
……
山道旁的溪边,沈呈锦倚坐在树边,吃着剩下的干粮,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去第一次和青湛相遇的地方,那里也是原身魂消之地。等到了下一座城,就找个驿站写信到京城,送到沈府,告诉沈钰和岳宁风所有的事情,包括她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一事。
往生蛊每七日发作一次,一共四十九次,算起来还有三百多天的时间,只是这蛊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痛苦,第二次她已然痛不欲生,根本不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等吃过东西喝了点水,她牵着马朝那小路而去,索性这几日一直没下雨,不然地面泥泞,怕是不好走。
远处的林子走过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个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沈呈锦没怎么注意,等两人走上了小路,迎面过来,她才抬眼去看,那麻袋不小,里面倒像是装了什么活物。
这里路窄,沈呈锦又牵着马,不好让道,皱眉看着两人,一时无话。
那两人也朝她看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去打量她的马,互相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掏出后背藏着的刀,另一人将身上的麻袋丢到一旁的草丛里,道:“把马和银子留下来,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沈呈锦同样打量着两人,思考着自己的胜算,已经悄悄掏出藏在袖口的匕首。
另一人却止住了他,“你瞧他那张脸,姿色比麻袋里的那个也不遑承让。”他挥了挥手里的钢刀,转而向沈呈锦喝道:“哥哥带你去个好地儿,实相的就跟哥哥走,不然小心哥哥手里的刀!”
沈呈锦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迅速翻身上马,夹紧马肚呵了一声,马儿嘶鸣直接向两人冲过去。
那二人其中一人吓得跳开,另一人则侧身挥刀而来,沈呈怕伤了马,忙一拉缰绳,身体矮下整个人侧伏于马上,手中的匕首一转,精确地划向那持刀人的手。
钢刀哐当落地,对方“啊”的惨叫一声,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踉跄跌坐在道旁的草丛里。
另一人看懵了,还没缓过神来,已经被一脚飞踢出去。
沈呈锦从马上落地,看着吓得不轻的两人,捡起地上掉落的钢刀。
那二人脸色更白了,赶忙爬起来跪着直磕头,哭喊道:“壮士饶命,我们没想害你性命。”
沈呈锦也没想到这二人如此不堪一击,过去她对自己的身手还算自信,可自从败给江克,败给夜未雨,乃至在简列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之后,她已然不敢再轻易跟人动手,今日也不过是被逼急了。
苏风给的匕首及其锋利,她也是第一次用,方才那一刀下去,其中一人的手筋怕是已经断了。
旁边草丛麻袋里的活物忽然开始踢打挣扎,发出救命的叫喊,沈呈锦这才确定里面装着的是个人。
这边注意刚被转移,那两个壮汉就趁机起身窜到林子里去了,沈呈锦再要去追,人已经跑远了。
她看向麻袋里还在不断挣扎的人,将钢刀扔了,匕首放回袖中,走过去将麻袋的口解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人,沈呈锦看见他,顿时懵了。
麻袋里的人只钻出一个头,肤如皎月生晕,眉眼间尽显风流,挺鼻红唇,墨发凌乱铺陈,丝毫不损他的俊美,反而多了几分妖孽之感。
那人看见她丝毫不慌张,反而勾唇一笑,“美人,居然是你啊。”
沈呈锦站直身体,拧眉看着他,半天都没说话。
这人她自然还记得,是那天半夜忽然闯入她房间的采花贼,后来被她和榆亭卖到南风馆,他好像说过自己叫什么兀语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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