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先写道:“锦叶姑娘是一名刺客,也是一位将军,她个子很高,长相特别英气,闲来无事经常拿着一把擦得锃亮的匕首挥来挥去……”她写完自己的内容喊来城忆,让她在这张纸上写下她的名字,城忆照做,提笔书下二字,簪花小楷,娟秀美丽。锦叶拿起来左看右看都很是满意,侧头朝城忆笑了一下,在她刚写的名字后面空了几个字的距离,继续写道:“这位是仙人阁的阁主,很年轻,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姑娘,为人一丝不苟甚至有点冷漠,她不爱笑,但笑起来很好看。”她写完这些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接着又研了会墨,这才继续往下写了一段。写完这段她满意的点了点头,依次喊来杏红和月白,和城忆一样,锦叶让他们把名字写在这张宣纸之上。黄昏时分,天边出现了一大片红色的火烧云,远远看着,其中有一片就像是飞在天空中的一尾红烧鱼,鱼头、鱼尾、鱼鳞都能看到。因这一奇景的出现,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工作走出仙人阁,站在高高的角楼之上放眼远眺。连绵的雪山被映上一层淡红,看着到这般景象城忆不禁皱了下眉,片刻抬头望天,没有多言。与此同时,长白山的某处小洞天里,被埋在公务堆里睡觉的侯之泽猛然惊醒,爬出自己的小窝临门远眺,露出和城忆有些相似的神情。“快变天了。”侯之泽自言自语一句,低头拍了拍有些皱了的黑色大衣,理了理短发,决定去仙人阁溜达一圈。他大步迈出几步,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公务堆,摸了摸额头,犹豫了一会儿后,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几乎是飞奔着逃离那里。刚从公务堆里爬出来的、邋里邋遢的辅佐小仙看着他飞也是的背影一脸茫然。……仙人阁这边,锦叶犹豫着犹豫着还是把侯之泽写进了她的日志。当最后一笔落下,锦叶如释重负,历经两个多时辰,终于让她完成了这份日志。她满足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重新坐了回去,把之前写的和这张装订在一起。当她做完这些,月白和杏红已经把大阵给画好了,鬼仙那边也早半个时辰就传来了消息,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天黑了。只有阴盛阳衰之时,仙人阁才能在不过多消耗灵力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趁着等待落日的这段时间,城忆和月白、杏红回了一趟抚松的老城家宅,打扫祠堂加固结界后,城忆把即将要出远门的消息告诉了父母。……“这个送给你。”城忆把从老宅带回来的一条红绳递给锦叶,“系在手腕上,来世与他还能再见。”锦叶有点感动,收下了红绳却拒绝了城忆的好意。她说,“我一生杀人如麻,说不定下去之后就直接进了地狱,绳子呢我收下了,缘结就不必系了,缘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城忆顺了她的话,只系了一个简单的福结,锦叶很高兴,说有了这个福结,她来世一定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再也不用战场上吃土吃刀剑了。她这样说,摸着匕首有些失落。或许最适合她的还是战场上的打打杀杀,江湖里快意恩仇。……晚饭的时候杏红拿出了她藏起来的一小壶仙人醉,说是送给锦叶的临别礼,锦叶抱在怀里舍不得喝,只嘬了一小口意思意思,说什么害怕喝醉了黄泉路上不好走,让她给侯之泽留着。说到侯之泽,杏红这才想起来这几天他们光忙活画阵的事了,竟把蹭吃蹭喝的厚脸皮给忘了。她偷偷看了眼城忆,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摇了摇头,杏红只得把嗓子眼的那句话给咽了回去。杏红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与其磨磨唧唧好一通送别,不如静悄悄的离开。彼此之间还能留点念想,万一来日再见也不会太尴尬。夜晚很快降临,城忆打开了通往黄泉的大门,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来接锦叶的是黑白两位鬼使!城忆这边施礼,两位鬼使亦回礼。互相打过招呼后白鬼使上前把一封信递给了城忆,说殿下有令:待城忆到终南山后把这封信交给她见到的第一位穿着黑色道袍、头顶莲花道冠的道长。城忆了然,接过信封。之后,白鬼使又向杏红和月白传达了殿下分配给他们的秘密任务。说完这些,锦叶和黑鬼使已经离开了。城忆看着手里的那封有些厚度的信封愣了会神,回神后把信收好,目不转睛的看向白鬼使,等待下文。白鬼使视若无睹,待黄泉的大门完全关闭后才看向城忆,缓缓说道:“城姑娘,殿下说此去终南山会遇到很多不尽心意的事情,他希望你不要因此走入歧途,但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字黑底儿的小册子递给城忆,“殿下说让你把这个转交给鬼仙大人,他一看就会明白。”城忆点头接过册子,看到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城字。白鬼使解释道:“这只是殿下送给他的为了掩人耳目的姓氏,鬼仙大人是外族人,本不能做你的引路人,应该由其他本家前辈来担此责任,但在他们之前鬼仙大人已经与你结了缘,殿下无法,只得顺其自然。”他话说两分,城忆听不太明白,杏红和月白也听不明白,况且他们从没听说过城氏家主有引路人这么一说。然而没等他们把不懂的地方总结出来,白鬼使悄然离开了,让三人大吃一惊的是,他走之前启动了布置好的传送大阵。……侯之泽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他看向远处,发现仙人阁的方向发出了耀眼的蓝色光芒。他的心咯噔一下,接着他跑了起来,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雪地里奔跑。踏雪无痕,侯之泽一心想做个普通的凡人,可最后,他还是使用了术法。然而等他瞬身来到仙人阁的时候,光芒消逝,仙人阁不在了。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那片没有积雪的空地,双腿几乎瘫软,他看向空荡荡的这方小天地,轻喊了一声:“城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城忆一如既往的白衣,黑发在脑后用白玉簪子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她没有回答,而是朝侯之泽走了过来。侯之泽则朝她跑了过去。两人面对面站着,侯之泽这才发现,城忆比初见那会儿要高上那么一点。“城姑娘,怎么就你自己,杏红和月白呢?”侯之泽环顾四周,又问,“还有仙人阁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侯之泽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变,察觉到什么,盯着面前的城忆,不容置喙的道:“去哪里?”城忆置若罔闻,从厚厚的白色斗篷下伸出一只手向上摊开掌心,轻声说道:“把你的手给我。”侯之泽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有不解:这不是他送城忆簪子时说过的话和做过的动作吗?莫不成他们真的是离开,而城忆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送临别礼的?他不想伸出手,可好像他伸不伸手城忆都会离开这里。就这样两厢僵持了片刻,侯之泽败下阵来,天寒地冻的,他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向她伸出了左手。“你们搬去了哪里?”侯之泽又问道,“我忙完这阵可以去找你们玩吗?”城忆没有回答,她拿出一条红绳系在侯之泽的手腕,和锦叶的那条差不多,结却不同。侯之泽看着她埋头一声不吭为自己系红绳的模样,既委屈又高兴,委屈的是城忆不拿他当朋友,搬去哪里都不肯告诉他,高兴的是他知道赠送红绳对于城家的意义。结缘。虽然他连这是什么结都不知道,但城忆肯亲自为他系上,那便有着不俗的含义。城忆的动作有条不紊,侯之泽低头看她,看到了那只带有城忆生卒年月的白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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