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眼疾手快搀扶住她:“王妃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大脑一片空白,莫韶华只是一味的让小宁带自己离开。
胡思乱想了许久,她终是从金榻上坐起来。
第二日午时,王府中小厮去书房告知秦年,王妃在正厅等他用午膳。秦年才回神,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起身前往正厅。
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秦年挑眉,入座瞧着不断给他夹菜讨好的莫韶华。
莫韶华机械的扯开嘴角,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笑得有多僵硬有多难看:“王爷,这都是你爱吃的,您多吃点儿。”
“嗯”
秦年看出来她心事忡忡,但并没有主动问她。
午膳用的差不多了,莫韶华才不安的搅、动着汤水,装作无所谓悠悠道:“既然王爷已经和曲白净两情相悦了,不如及早把婚事定了吧。”
话音刚落,杯子碎了。
秦年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任由杯子碎渣从手心中掉落在桌子上。滴下的还有几滴殷红的鲜血。
莫韶华抬头,真巧撞进他如墨翻涌的凤眼中。
“王妃真怎么觉得,本王跟曲白净相配?”
“白净是东洲公主,她的名誉很重要。”
秦年气的直接拍案而起,单手撑着桌子,墨发自然垂落在桌子上,精致到不像话的脸旁凑到莫韶华面前,只隔一毫米,似是都能感受到对方睫毛在颤动。
揾怒的凤眼瞧着莫韶华,他一字一句答:“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跟曲白净什么事都没有。”
陷入他的漩涡中,莫韶华竭力挣扎出来:“我相信你。”
“你真的相信我?”他脸色还很难看。显然是不信她的这番话。
如果她真的相信自己跟曲白净清清白白,为什么还要摆这么一场鸿门宴,篡夺他娶了别的女人?
莫韶华抓住他受伤的手,低头认真帮他包扎。许久,她才回答:“我真的相信王爷。只是人言可畏,曲白净是个没心眼的好女孩,四爷总不能忍心看着她自杀在流言蜚语中吧。”
“那王妃不也是从流言蜚语中走过来的吗?”
“不一样。”
“有何不同?”
“我脸皮比较厚。”
都到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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