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珠还不是很适应这种离别的场面,平时开开心心的她,今天也是有点闷闷的,她接过杨木匣子,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呀?”
她打开匣子,惊叫起来:“瓶......花瓶,我喜欢的大槌瓶。”
“谢谢你,杜令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九龄珠一直喜欢这个瓶,曾经她和刺鲀说过要买些匠人来烧制,当时仇字当头,刺鲀分不出心处理九龄珠一时兴起的小愿望,搁置下了。
九龄珠一直对这个花瓶念念不忘。
“那日站了这样久,怕是在看什么东西,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瓶子是我买的,盒子是......”杜梨朝马车的方向转了转头,轻言浅笑:“他后来配的!”
晏兮站的有些远,不知道杜梨在说什么,看见杜梨朝他这个方向转了转,他咧着嘴给了杜梨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手撑在嘴旁,做喇叭状,朝杜梨喊话:“令君啊!霜降祝章,今早已经喝过红糖水了,此时启程一定平安稳当,莫负了清晨好时光啊。”
九龄珠看到这一幕,莫名心里激动起来,他推推杜梨的袖子,催促道:“杜令君再见,快走,快走,不要让晏兮等急了,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在遥海里,谁敢给我使绊子,我就对付他,摸营、绑票、下毒、挖陷阱、打闷棍......另外水路四通八达,我得了空闲就去清河找你们玩儿。”
“......”
你怕不是被晏兮教坏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我的宝贝儿们。
☆、斜出
马车被晏兮改造过,又大又宽敞,车内铺席,可供坐卧。
銮铃声起,马车缓缓前进,九龄珠站在路口,几乎要把手给挥断,“杜令君,晏尉君,再见了,保重啊!我有空就去找你们,回见啊!”
“驾!”晏兮狠狠一甩鞭,马车一骑绝尘地跑了起来,绕过一个山头,画出一个大大的曲线,背后的九龄珠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杜梨坐在车辕上,抬手拉过缰绳。
“令君眼睛不便,我来吧。”晏兮又给他抢了回来。
杜梨轻牵嘴角,撤了手没再坚持。
“车外风大,令君回车厢内坐坐,要是饿了,暗格里有茶水果实的;要是乏了,就铺了席子卧一卧;要是舟车劳顿了,我们就停下来歇一歇,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在马车上一起度过了。”
晏兮着重咬了咬“一起”两个字,心头满足,只要和令君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上次和令君驾车来敷春的时候,自己和令君的关系刚刚有所好转,这次离开敷春,令君好像和自己又是亲近了不少。
虽然此次敷春之行险之又险,但是和令君的关系有了良好的发展,还是很值得的。
“什么都你安排了,我做什么呢?”杜梨说。
“令君,什么也不用做,......就好端端的就成。”晏兮说。
按理说,晏兮一直都不算一个会照顾别人的人,但他非常享受包办杜梨的事的感觉。
如果此时杜梨还是个孩子,晏兮估计一把屎一把尿,都给他养大咯。
马车绕过一个又一个的山头,稳稳地行驶在驰道上,旁边是云海翻腾的悬崖,万丈风呼的峭壁。
杜梨没动,他没有回车厢,深秋旷朗的风拂在肩头,让人觉得荡气涤魂,潇洒快意。
杜梨轻轻地说:“我在这里陪你就好。”
过了秋,过了冬,马车外的天气一阴一暗,细雨延绵不绝地落在草木上,从紫荆,从石榴上溅起起碎玉的声音。
邻近清河,气候越来越冷。
晏兮躺在被窝里,侧耳听了听雨敲车舆的声音,钝钝的,有些跳跃。
他抱过杜梨,给他掖了掖被角,开口磕闲:“令君你听,这雨夹着雪粒子,噼啪乱跳的,跳到地上就化开了,除夕前后该有一场鹅毛大雪。快到清河了,我有些等不急了。”
杜梨唔了一声,赶着起身披衣。
“令君干什么去?”晏兮一把拉住他。
杜梨对他笑了笑,“昨天夜里,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黄骢驹在雨雪天里拉车,脚底易有瘀伤,我去给马蹄铁内加个衬垫,要是下雪,积雪怕是会对马蹄造成损伤。”
夜间休息,马车没有行驶,黄骢驹远远地站在路边,张口扯过一把干草嚼吧嚼吧,鼻尖喷出咻咻热气。
晏兮按住他,扯过被子,用自己的身体裹住杜梨,给他暖着手脚:“令君真是操心,一路上又是缴清妖患,又是攘凶除恶,前几日这边的逢水县城还出现了好大一只凶兽,吃了数百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斩杀了它,现在令君又要操心马儿的脚底板。
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哪里操心得过来,令君放心,前几日,我已经给那匹破马垫上了,它的马蹄现在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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