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得有四五年的时间没来过这儿了吧?我记得你们当时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可是经常过来的。刚才你们一进来,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在你身边,我还真是差点没认出你来!”
趁着他们还在点菜的工夫,老板娘乐呵呵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笑容满面地与苑卿聊着天。
“这个小伙子,我是印象很深刻的,以前天天跑来我这里买早餐,不过毕业以后,他中间回来过一次,好像是……两年前吧,他那天心情特别不好,问他什么也不说,喝了不少的酒,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失恋了呢,还说了不少宽慰的话,不过刚才看着你们俩手牵着手进来,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你们两个现在挺好的吧?”
“老板娘,菜点好了,快点上啊,我们都饿了!”
就在苑卿犹豫着应该怎么说的时候,陆行舟动作麻利地勾选好菜单,递给老板娘,生生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他看见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刚才她们两人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全都听进了耳朵里,他原本也很想听到她的答案,却又害怕她毫不留情地撇清他们的关系,所以还是急忙打断了。
说到底,他也还是个胆小鬼,他害怕听见她的拒绝,更怕从她嘴里说出别人的名字。
陆行舟自嘲地笑了笑,从以前到现在,好像遇到有关她的事情,他总是这样的患得患失。
陆行舟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轻轻伸出右手抓起她搭在桌子边缘的左手,高高扬起,在老板娘殷切的目光里,眉眼含笑地说:“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是吗?那敢情好呀!”老板娘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惊喜到了,眉眼弯弯地拍着手祝福他们,“从校园到婚纱,一路走来就会携手一辈子,很多人都羡慕不来呢,恭喜恭喜!你们先稍等一下啊,马上就上菜,真好……真好……”
老板娘喜笑颜开地对着他们祝福一番,乐悠悠地拿着菜单走了,只留下沉默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第4章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苑卿才抽回手,手指一根一根地蜷缩起来,紧紧地握住,骨节泛白。她满脸困惑地看着他,犹豫着说:“你明知道我们并不是……”
“卿卿,那是事实!”
还未等她说完,陆行舟却早已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果断强势地打断她的话,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注视良久才无奈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刚才老板娘说你回来……”
她怎么完全都不知道?
“没有,也许是老板娘想错了,或者认错了人!”
想起两年前的那一幕,陆行舟就不由自主地就想逃避话题。好在苑卿也没有再问,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瞬间恢复到静默无言。
饭菜很快端上来,苑卿默默地看了一眼,全都是她最爱吃的,可是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味口,昨天喝醉了酒没怎么吃饭,再加上今天的早饭也没吃,胃部隐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卿卿?”
犹豫了再三,陆行舟最终还是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别后重逢,她一直在对他逃避,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最终却变成了陌生人的关系。虽然他也预想过这种画面,但真正面对冰冷淡漠的她时,他还是觉得很不适应。所以他企图旧事重提,来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苑卿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拣着碗里的饭菜,猛一抬头,目光投在他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上。从进门开始,陆行舟就脱下了他那身高级昂贵的西装,随意地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此时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商务衬衣,袖口随意的挽了上去,露出结实的手臂。某一瞬间,苑卿想到了清风霁月这个词语,接着又被她用人模狗样强行替换了去。
几年不见,面前的男人早已褪去少年时期的那股青涩稚嫩,增添了些成熟男人的睿智稳健,而更多的,则是不属于她的陌生气息,感觉与她距离遥远。
苑卿晃晃脑袋,胃里的绞痛让她瞬间从胡思乱想中抽离出来,她缓缓地放下筷子,从背包里翻出一盒胃药,抠出一粒含在嘴里咽了下去。
“你怎么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关切意味。陆行舟站起来,霸道地抢过她手里的药盒看了看,眉头蹙紧。
“没事,有点胃疼,老毛病了!”
苑卿看也没看他,云淡风轻的说着,抓起桌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冲淡嘴里苦涩的药味。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
“那是以前,以前我十八岁,而我现在二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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