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陈知栩去洗手间洗杯子,回来的时候发现林涧竟然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弯腰穿鞋。
“我回去睡吧,一会儿你舍友回来该问了,就是今天...啧,不好意思啊,说好了要一块看电影的。”
穿好了鞋,林涧扶着床站起来,感觉双腿发软,站起来之后脑袋很晕,像装了一大盆浆糊。
“也行。”
陈知栩想了想答应了,放下杯子快步走过去扶着他,“电影不着急,这几个礼拜都有,以后再说吧,先把病养好了。”
陈知栩垂着眼,往林涧宿舍走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几次想开口问刚才那是谁的电话——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问,但是每每想要开口了,又不知为何被自己吞了下去。
因为林涧可能不愿意说。
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个预感,觉得这事不能直接问。
首都航大的宿舍楼里,何维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容就一点点隐去了。
今天是周末,他拨通电话前舍友刚出门,说是要跟女朋友约会。
宿舍原本就很大,自带卫浴,仅仅两个人住完全绰绰有余,尽管如此,何维打电话之前还是去了卫生间,将门一关,再反锁上,把今天早晨刚收到的信封往马桶盖上一扔,带着毛边的撕口处因为惯性露出了几张照片。
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里面的主角都是林涧和一个高瘦青年。
有并肩往教学楼走的,有面对面吃饭的,极其偶尔才能看到衣服遮盖底下的那两只拉着的手。
何维并不因为发现林涧喜欢男人而感到高兴。
他扫了那些照片一眼就收回视线,好像生怕那些抓拍下来的照片会脏了眼睛一样,随后不屑地挑起一边嘴角,打开手机先给那个没有备注的微信号转了两千块钱。
并附赠一句:继续。
发完之后他盯了屏幕很久,久到他后脚跟有些发麻,才缓缓移动手指,调出了林涧的电话。
原本以为这个人不会脱离掌控,在远处放几天也没关系,正好他也借着这段时间来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结果倒好,这人竟然敢背着他干这么出格的事儿。
他怎么敢?
何维坚信,从小到大,只要自己愿意,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可唯独林涧这个人,陪他整个童年整个青春并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的这个人,有关于他的所有事,那些条条框框和各种不稍加注意就会肆意发展的细节都在牵制着他。
因为太过重要,所以何维不敢不做规划就迈出那一步,唯一一次失控,就带了了严重的后果。
他捡起一张照片捏在手里,轻轻搓了搓,然后用指尖摩挲着那个他思念了很久的人的脸颊,感觉那控制不住的恶念在心中滋长。
他曾经担心那些隐秘的想法会钻出土壤,开出一朵朵婀娜多姿却并不绚丽的暗淡的花,怕那时林涧知道了他的心思就会对他避如蛇蝎,那他可能会崩溃。
于是从很小开始,他就学会收集甜蜜和暧昧,然后让它们凝结成一颗颗糖果,哪天失望了就低头看看,小心翼翼地舔一舔,就能开心好半天。如今这块糖似乎在手里捧太久了,以至于味道有些淡了,好像罐子里收藏了很久的旧齿,摇摇欲坠,轻轻一碰就会分解破碎。
但他现在并不想再要一块,继续捧着,而是想——将那个会制造糖果的人攥在手心里。
心事藏太久,终于腐烂变质了。
何维挂掉电话,长舒一口气,在卫生间里待到自己心情平复了,才颇为愉快地将照片装好,拿着信封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自己的书桌边上,将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打开,把信封扔了进去,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偏执小何总算是开始了,哦也!
第10章第10章
林涧从小就活泼好动没实闲,身体底子也不差,上了大学之后虽然懒了点,可该有的运动量并没少多少,因此虽然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但以他的身体条件只用了三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礼拜之后更是活蹦乱跳,精神得跟前几天那个动两下都恨不得要昏过去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对此陈知栩佩服不已,将已经空了的药盒扔进了垃圾桶。
为了赔礼道歉,林涧又买了两张电影票,趁着电影还没下映,准备带陈知栩一块去看,毕竟他已经期待了好久却一直没能如愿,林涧觉得挺不好意的。
而且人家还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这么久,他一想就更觉得过意不去了。
陈知栩对他的做法不置可否,将周末的时间留了下来,没有安排社团活动。等林涧周六一早去找他时,他正在宿舍里的写字台前捧着本小说看,侧脸静谧祥和,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恰好晨光刚从窗口照进来,那画面落尽林涧眼里,他第一反应并不是“哇这个人很好看”,而是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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