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向身后随行的人示意了一下,毕恭毕敬地说:“这第二件要紧的事,是御膳房做的中秋小饼,皇上觉得味道不错,特意命奴才送来,给您和王爷尝尝。”
这算哪门子要紧的事?随行太监小步上前,跪在地上,将打开盖的食盒举过头顶。阮筱朦十分捧场地取了一块,咬了一口。
她点点头:“确实好吃。”
“皇上就知道您会这么说,”四喜在这儿等着她呢,“所以,做小饼的三个厨子也送来了,皇上说,让他们跟着长主,去南阳伺候。”
“……”
阮殊棋这几日已经送了她四名技艺精湛的绣娘,两个擅长烹茶的宫女,外加一个乐师班子,至于吃穿用具,更是多不胜数。再这么下去,皇宫都该搬空了。
在他心里,南阳究竟是何等穷山恶水的地方,他又是有多不放心?
“代我谢过皇上。”盛情难却,阮筱朦只能照单全收,她看了眼四喜,“可还有事吗?”
“有。”
四喜小心谨慎地奉上个匣子,她打开看了,是一方小小的金印。
“皇上说,三年前登基,皆因长主谦让,今特赠金印一枚,堪比传世玉玺。长主此去,沿途州郡若遇贪官污吏,尽可先斩后奏,便宜行事。此印,可号令大越国上下,如皇帝躬亲。”
阮筱朦这回真的呆住了,这是手足同胞的深情厚义,也是一个君王莫大的信任和倚重。阮殊棋能做到这个地步,她知足了。
若按常理,这样的馈赠没有一个臣子敢收,收了难免让人揣度有狂妄僭越之心。可是,阮筱朦了解阮殊棋,他从小就爱粘着唯一的姐姐,像苏亭之对清兰公主的依赖。自己若是不收,刻意保持君臣的距离,反倒会让他不安,觉得自己在疏远他。
“回去告诉皇上,说我很喜欢。”阮筱朦起身,郑重地收下金印,小小的一方,重如泰山。
从前虽不曾明说,朝臣们也明白护国长公主的地位,如今有了这方金印,便是名正言顺地,手握天下生杀。
“四喜啊,以后,我与王爷不在京城,皇上的起居你可要更加谨慎上心。若是龙体出了什么岔子……”
她语调往上一挑,四喜哧溜就跪下了。
阮筱朦勾唇一笑:“那我就给你改名,叫丸子。”
什么四喜丸子?绝对是完蛋的完!四喜笑得比哭还难看,忙不迭地表决心:“长主放心!只要奴才还有一口气在,必定为龙体康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筱朦知道他忠心,只是担心他小事上耍滑头,吓唬完,又打赏了些金银,四喜眉开眼笑地回宫复命去了。
他前脚刚走,阮筱朦就听见后头传来一声轻笑。
“要我说,杀了吧。”江酌在学她刚才说话,他用戏谑的语气问,“长公主殿下当初若不谦让,做了大越国的女帝,莫不是个暴君?”
珠帘一响,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挑着,七彩晶莹的串珠如雨点在他掌边轻跳。
他走出来,面若二月春晓,衣袂翩翩,恍如数年前,盈香阁初见的模样。既有其父的器宇轩昂,又有其母的清秀俊雅,清冷中藏着说不出的锋芒。
“我不做女帝,那还不是为了你。”阮筱朦白他一眼,继续吃葡萄,“当了皇帝,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难免要坐拥三宫六院。偌大的后宫,要是都空着,倒也可惜,如果真有艳福,养上一后宫的燕燕莺莺……”
“你敢!”声音冷得像冰凌乍裂,严冬飘雪。
“我不敢……”她瞬间怂了,手握天下生杀的长公主转眼变回软萌可人的小娇娘。她嘟着嘴,颤了颤,“你竟然,凶人家……”
江酌来到她身边坐下,瞧着是正襟危坐,眼睛都没瞟她一下。手上却是灵活地剥了个葡萄,用隽白优雅的指尖拈着,送到她嘴边。
他的语气是冬去春来,温软的柔声款款:“我也不敢。”
阮筱朦偷笑着张嘴接了,吃完又对着他“啊”了一声,等着俊美的王爷继续亲力亲为地投喂。
江酌扔了个葡萄在自己口中,蓦地俯身,在她轻轻的娇呼声里,含住了她的粉唇。
下人们早就退了个干净,这是杜桑平日里训练有素的结果,无论丫鬟仆从舞娘小厮,眼力要好,手脚要轻巧,不然,没资格在主子跟前伺候。
耳鬓厮磨,唇齿交缠,渐渐便失了控,裙裾被推上来的时候,阮筱朦娇·喘微微地按住了他做乱的手。
“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他没停,吮着晶莹小巧的耳珠,让她浑身发软,“你说。”
“我有了。”
江酌猛地一顿,用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他平定着粗重的气息,嗓音喑哑:“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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