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妇人自从出现就大哭不止,嘴里来来回回念叨着什么,身边的人大概是她的儿子,此刻正小心扶着她,口中一直应和着她的话。
那老妇人带着浓厚的乡音,岑琬也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看着怪可怜的,反而是他的儿子说的话能勉强明白些,大概是说这妇人的女儿,男子的妹妹最近失踪了。
原本身边还有几个好言相劝的人,不过眼看着这妇人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越是被劝哭得越凶,也就各忙各的去了。
岑琬本不欲多管闲事,想要离开,可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恍惚听见了桃夭的名字,
也觉得奇怪,便停下脚步,问了一句。
“老人家,您的女儿是叫桃夭吗,在宫中做宫女?”
老妇人听到这话突然不哭了,直至看着她,可也不说话,青年愣了一下,随即立刻问道:“姑娘认识我妹妹?”
岑琬觉得奇怪,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偶然在皇后身边见过她一面。”
那青年更是面露急切,显然对这唯一的线索十分在意:“我妹妹十五岁入宫,已在宫中侍奉十年。本是到了出宫的年纪,一切都已经办妥,只在初十那天回家一趟,之后就再无消息,姑娘若有门路,可否帮忙问问?”他说完竟是要跪下,岑琬连忙扶他起来,也有些发愁。
根据桃夭上回的说法,加上今日的所见,这家双亲年事已高,一个宿疾缠身,一个又变得有些神志不清,如今女儿又下落不明,所有重担都落在这位兄长身上,也难怪他会焦头烂额。
两位老人需要有人照料,桃夭的哥哥自然脱不开身,而出了这样的事,总归离不开宫廷和官府,她也没了闲逛的兴致,赶回城中。
岑琬先去了江府,无奈江妙徽并不在家,她只好掉头去了衙门,找霍朝的大哥霍捕头。
霍绎听完,在案牍上仔细记下事情经过,又问了桃夭的样貌特点,才点头道:“这不是寻常失踪,你说的桃夭是行宫的宫女,最好还是先问过宫中的人,确定一下,不然不太好办。我这边也会派人多留意,一旦有了进展就通知你们。”
他说完之后,把案卷交给了几个手下的捕快,之后就心事重重地望着走廊另一边的门,也不知道他在望什么。
岑琬也跟着看过去,不料这一看竟是大吃一惊。
铁门被推开,而刚从那里走出来的瘦弱男子正是她早些时候在擂台看见的人,他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了半身的伤疤,只不过身上的伤都不是新伤,而是疤痕和血痂,青紫交错,看起来却比鲜血更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先前和他比武的人看到这番情形,也许就不会那么自信了。
那个男人此刻刚被解开锁链,穿好了衣服后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衙门大门,在离开之前,一个捕快还把一柄没有刀鞘,寒光流动的长刀交还给他。
这个人周身戾气很重,眉眼间总是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就连递刀给他的那个捕快都被他吓得退了一步。
“这个人我早上还见了,好像是在比武,怎么会在衙门里?”
霍绎的目光一直看着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你肯定没看完,这个人非常危险,别看现在放出去了,还是得找人盯着他,还要多派几队人巡街。”
岑琬不解:“怎么回事啊?”
霍绎沉吟不语,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许久才道:“此人名叫阎婴,极其凶残,你看到的那场比武原是说好了点到为止,可他一路下来毫不留情,非要把人都赶尽杀绝不可。更要命的是,这场比武还是我爹奉朝廷之命,为挑选西征士兵而设的。”
“这个人武功很高吗?”
霍绎道:“身手不差,但也不是绝顶高手。”
他还没说完,岑琬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另一边又有不少人被带了出来,等她看到那些受伤的人,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不太自然,随后也就明白了大概。
和阎婴交过手的人,全都被血浸透了衣衫,不是被砸碎膝盖,就是被割开喉咙,断手断脚的更是数不胜数,而且大多已经死透了,能活下来的已经算是幸运,此刻有人被人扶着勉强走出来,有些已经一动不动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出来了。
好像他们刚才不是和人过招,而是和野兽厮杀过。就算是练了十几年的武人,若从未和他人舍命相搏,也招架不住。而偏偏那些受伤的人其中有很多本身看起来就十分凶恶,手段却比不上阎婴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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