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荻还是有些犹豫,看了她半天:“你是认真的?”
岑琬自然确定,郑重地点头:“齐王最近和丽锦牵扯在一起,不少来路不明的,不干净的款项都到了那个女人手上重新运作,全都变得合理合法了。他那么受齐王重用,我绝不信他对此一无所知。”她想到江都时在画舫上的事,冷哼一声:“褚牧说不定早就是丽锦常客了,伪君子。过去我是看在妙徽的面子上才对他客气,现在,谁的面子都没用。”
马车靠路边停下,等她们一下车,正好发现褚牧和元赫一前一后,进了城外偏僻的客栈。
岑琬本不抱希望,看到这两人同时出现,脑中也忽的一片空白,褚牧的官职,和接待使节没有半点关系,此番相约,不是私交,就是齐王的意思,可她想不到,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
她冲云荻一挑眉,“走,我们去看看。”
谁料云荻看到元赫居然十分害怕,“元赫也在。他连太子都敢招惹,何况是我,若是看出了我是乌渝国人,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不行,我不能见他,先回去了。”
岑琬忙拉住云荻,“来都来了,讲讲义气好不好。”
云荻一直向后躲,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岑琬想拽住她不要走,可云荻很快又慌忙躲开,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无意之中扯松了什么,只啪嗒一声,好像有东西掉到了草丛里。岑琬也不再和她闹,把掉的东西捡了起来,那是一块形制古朴的玉,雕工讲究,正面日图腾,背面月图腾,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岑琬眉头微蹙,其实说来也奇怪,长安总有各国各地的人来访,胡汉通婚也不少见,面貌差别已不算大,这一路上不说胡女,就算是来自罗马波斯的异邦人,不说元赫并未多看一眼,长安百姓也不会大惊小怪,云荻反应过于夸张,好像她本就认识元赫。
云荻把那块玉重新戴在脖子上,又将桌上的钱收好,没事人一般笑笑:“那就说好了,我这就去倚红楼帮你找人。”说罢,她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今天褚牧被她撞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岑琬心中虽有疑惑,也暂且无暇顾及云荻的事,只好先朝客栈走去,可还没进大门,就被客栈老板拦住:“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本店今日被包下了。”
岑琬有些狐疑地看着他,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看起来挺清净的啊,来了多少人啊?”
客栈老板对她还算客气,耐心解释道:“有的客人就喜欢清净,出手也阔绰,住不满也会全包下来,何况这次的客人虽然没有住满,但也不少,您不信可以去马厩里看看,马已经住都满了,至于人住的地方,加上行李,空房间也没有了。”
“好吧。”岑琬人虽然离开了客栈,心里还是不甘心,仍在附近徘徊,想找找看有没有侧门偏门之类的。
他们既然能够为了这次见面连客栈都包下,可见下了大手笔,自然不会在其他方面小气,巡逻放哨的士兵也四面皆有,个个训练有素,这里过路人也不少,唯独岑琬一条路走了两遍,那些人便开始注意到她了。
他们人多,占不到便宜,岑琬还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可也没办法。她忽然灵光一闪,褚牧此刻赴约,家里一定松懈,于是于是又寻了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城中。
褚牧所居的宅院和其他高门相比,并不起眼,不过都城地价贵,他年纪轻轻,一人独居在此,住这样的房子也算少见。
岑琬擦了擦汗,整理衣衫,就像从未出过门一样,缓步走到了大门口,这里的仆人看到岑琬,结合褚牧最近的殷勤拜访,难免会想她是否会成为这里未来的女主人,所以每个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她算算时间,褚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唯一知道的是,他回来的越早,留给自己的时间就越少,事情只会更难办,必须争分夺秒。
所以岑琬在进门时就将手镯摘下来,丢到了院子的花丛里,再装作来找褚牧结果扑了空的样子,作势欲走时,才象征性地摸了摸手腕,察觉不对。
“我的手镯呢,进门的时候还有,怎么一出门就没了?”
这座宅子的管事从她进门起就生怕出差错,没想到越是害怕什么越来什么,如果真有人手脚不干净,或者被岑琬误会,这门亲事一黄,那可是莫大的罪过。
管事对其他下人警告了几句,就发动了所有的人给她找手镯。岑琬则装作生气的样子亲自去找,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后宅,这里面积不大,结构也很好摸清,很快便找到了褚牧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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