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打斗过后,黑衣人的胸口已被一支箭贯穿,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身上的猩红正在一圈一圈扩大,脸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男子手中的刀已经变成了断刃,因为极度的疼痛,他连呼吸都带上了颤抖,岑琬远远看着他,起初也有些害怕和慌乱,可时间长了,非但不觉得这人可怖,反而开始觉得他有些可怜。
阿涉轻手轻脚地走近,大着胆子凑近看了一眼,结结巴巴,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这个人的模样,就和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差不多。”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脸上和身上都有刀伤,只是右手的手指断了一根,他双手手指修长,相比之下,断了的小指十分突兀。
阿涉打量半天,突然来了一句:“仔细看看,这个人长得还挺俊。”
岑琬无语,这人脸上满是血污,而且还在重伤之后面露痛苦,身上脸上的伤痕也跟着他的抽搐变得更扭曲了。不知道阿涉从哪看出来的,不过转念想想,他小小年纪,没被吓坏也算好事了。
“最好把他换个地方,万一他的仇家再来寻仇,这家伙已经昏过去了,只有等死的份。”
“你想带他到哪去啊?”
阿涉认认真真地皱起眉细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有安全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芸娘已经站在门口,“还能怎么办,带回咱们家。”
阿涉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芸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头,就把阿涉拉到一边。她蹲下身去翻找那杀手身上的东西,却翻到了一块衙门的令牌。
芸娘为人确实十分慷慨大度,如果遇见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或者是乞讨的乞丐,她都会尽可能去帮助。
可她说什么也不许阿涉今晚再掺和这件事,说要处理破庙里的死人,清理血迹,岑琬只能独自把他带回家,这个人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她扶着一个成年男子,原本不长的路变得格外漫长,身边不时有浓烈血腥味传来,他呼吸微弱,岑琬一直扶着他走,有时甚至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是死是活。
等到岑琬好不容易将那个男人带回屋里放下,感觉手脚都已经脱力。
他脸上好几条刀疤划痕,有几条已经结痂,但大部分都还在流血。
她先是翻看那个人的眼睛,又拉过他的手腕,一番检查过后,发觉他脉搏快得异常,体温也是忽冷忽热的。口中喃喃,显然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岑琬仔细去听,发现一句也听不懂。
她找了些外伤药,给这人简单处理包扎之后,又去煮了碗粥,而阿涉自然不会乖乖睡觉,反而偷偷摸摸跑过来,在这个人身上找东西,可他翻了半天,发现此人身无长物,除了一个古怪的环形坠子之外,再无其他。
阿涉不死心,又找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看来那坠子就是唯一的收获了,他摸着那块玉看,这玉的触手温润,中原少见,样式有些古怪,看起来挺金贵的。
他正要往自己兜里收,手中的坠子就被岑琬一把抢了过去。
“不要动别人东西。”
阿涉瘪着嘴:“别这么小气,就算是传家宝,看起来这么新,肯定没传几代,估计不值钱的,借我玩几天怎么了?”
岑琬没理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阿涉没了坠子,目光瞬间又被这瓶子吸引过来。
“这是什么?”
岑琬将瓶子晃了晃,里面膏状的药才能倒出来:“这个啊,是一个神医给我的稀世灵药,叫玉露膏。里面有灵芝,雪莲,千年芝草,还有百余种翻山越岭都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和着清明白露的露水,除了能治脸上的疤痕,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
阿涉看着眼红,“你也太大方了吧,这个用剩下的能不能给我啊?”
“你的脸又没受伤,年纪轻轻,想活多少岁?”
岑琬给他上完药,就去把粥盛了出来,阿涉之后没再说话,本以为他总算安生了,没想到这小子趁她不注意,把白玉瓶和坠子全都偷走了。
这孩子大毛病没有,小毛病还真不少,见到别人的好东西就想要,毫不遮掩,难怪芸娘头疼。
岑琬也懒得管他,任凭阿涉每天拿着这两样东西在她面前显摆,那个男人昏迷了两天,呼吸都断断续续,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了。岑琬在一旁照顾他,却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
他脸上有一条不算短的伤疤,可这条划痕却和他那把断刃原来的样子十分吻合,像是自己划的,左右无人,岑琬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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