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家找门当户对的女婿是真,华菁菁喜欢顾煜年也是真。
婚姻一方面权衡家世,一方面权衡感情,在一堆匹配的家族中,和感情最多的结合,是铁律。
顾煜年未必熬不过这一关,华菁菁仓促分手,为时尚早。
何况顾淮康要避嫌,顾煜年急需华家大伯的庇护支援,他没理由放过华菁菁这根救命稻草。
分得越是和谐、太平,越是不对劲。
“他们谈了三四年,我才多久。”顾煜年表情无波无澜的,平静到骨子里,“没什么难分难舍的。”
“那你解决得了吗。”纪茗不安,“顾叔叔没办法出面,除了华家,谁肯为你出面。”
“这不是拜一拜沈家的码头吗?”他不甚在意,仿佛是一件简单的小麻烦,“沈家会出面的。”
“沈家在北方有人脉吗。”
茶的雾气熄了,他因为煮茶,熏得衣袖也潮气,“白的人脉没有,黑的有。”
纪茗不吭声。
8、90年代发家的大富豪,多多少少和“炒”、“投机”、“钻漏洞”有关,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顾夫人的娘家同样如此。
沈家涉足灰色生意的圈子,不意外。
“你承瀚哥哥的母亲也相中你了。”顾煜年胳膊搭在椅子扶手,噙了一丝笑,戏弄她,“你挺抢手的。”
“不是我抢手。”纪茗咬住皮筋,绑了个马尾辫,“是和顾家结亲抢手。”
“何市长有一个适婚年纪的女儿,也公开在官家子弟中挑女婿,何家的官职比顾家高,她照样不如你行情好。经商的,从政的,年轻的,年老的,你通吃。”顾煜年打量她半晌,“你险些当黄家二婶了。”
纪茗噗纪乐了,“你称呼二婶?”
他淡淡嗯。
“我现在嫁,来得及吗?”她扎完辫子,跪在座椅上,腰杆笔直,自上而下看着顾煜年。
“为了我这句二婶,宁可嫁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是吗?”
纪茗穿了内衣,若隐若现的弧状,顾煜年敞着胸膛,一个神秘,一个赤裸。
“我给你出个妙主意,黄家的老太爷如今活着,103岁高寿了,你嫁他续弦,称呼二婶是贬低你了,父亲都要称呼你大伯母了。”
耍嘴皮子,纪茗一向耍不赢,她扭头要走。
顾煜年拽住,捏她的腰肢。
腰肉细软,拇指粗糙,隔着睡裙厮磨得她痒,她一笑,顾煜年顺势搂住她,骑在腿上,“黄老太爷,叶柏南,你承瀚哥哥,挑一个嫁,挑谁?”
他没把自己列在名单里。
即使是区区玩笑。
“我嫁辈分最大的。”纪茗赌气,“当你的黄大奶奶。”
顾煜年忽然笑容一敛,狠狠拍她臀,“没大没小。”
圆润,弹性。
在他掌心颤悠着。
他那天从教学楼的老师办公室出来,听见阳台上的男生抽着烟议论她,“大学城第一翘臀。”
虽然下流,但实打实的感受一番,也算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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