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很棒的作曲家,安娜的很多舞曲都是她编写的。不过她很低调,只有我们这些闺蜜才知道这些曲子是出自她的手笔。除了这首《卡萨布兰卡》,她还写了很多以花为名的曲子,比如《风中玫瑰》《素百合》还有《香根鸢尾》。”“天台见——es。”柱间皱起眉,他隐约觉得自己离答案已经很近了,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能解开整个暗号。谁能给他最关键的指引?“把那个小节降一个调,结尾用揉弦演奏。”他霍然抬头,转身看向天台上那个白骨暗号,恍然一笑。当柱间重新赶回会场时,整个大厅都被烟雾笼罩,那是有人蓄意引火,制造动乱,好趁机逃脱。他一手掩了口鼻,却并没有追出去。相反的,他在一片刺鼻的浓烟与人们慌乱的尖叫中,摸索着楼梯,向着楼上更深处的房间走去。书房的门被推开,黑影走入房间时几乎悄然无声,他借着外面漏进来的几点月光环视了一圈整个书房,最后决定从书桌开始翻找。他的飞快的搜索过整个桌面,然后拉开旁边的抽屉,继续找寻。找罢整个书桌无果后,他有些不甘的站起身,一手撑在桌沿上。“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考虑找一找书柜。”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响起,书房里的灯霍然亮起。黑影诧异的转身,正对上靠在门口的那个黑发男人深沉的目光。“你说呢?卡洛琳·菲尔德女士?”柱间站直身子,看着站在书桌前那个一身鲜红晚礼服的女人,唇角的弧度从容。卡洛琳微微眯起眼,看着这个朝自己步步走来的男人,眼神复杂。然而柱间只是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书柜前,抬起头,看着那一柜藏书,淡淡道:“一个流连芳丛的花花公子总喜欢用藏书和名画来装点自己的品味,但是他们往往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这上面的书都积满灰尘,因为他从不翻阅。但是……”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抽出了一本精装细裱的《小型天体运动》,手指摩挲过书脊:“这一本却是个例外,看得出来它经常被使用。可是一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会使用这样一本学术性的书呢?光是看书名就让人没有翻阅的兴趣。”说着,他将书翻开,一把揭开封面内页的夹层,从中取出一份平整的纸张。柱间将书放下,把那份资料递到卡洛琳面前,微微一笑:“dyfirst。”卡洛琳正要伸出手,却意识到什么,顿住了这个动作,将手背到身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不明白千手先生的意思。”柱间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翻开这份资料:“这是一份最近签署的合同,是一笔大规模的军火交易。某种意义上,这份合同足以把上面的签署人送入监狱。”他笑意不改,目光却是难得的锐利,“阿尔伯特子爵,斯特林爵士,还有诺尔顿公爵。可是就在刚才,这份合同上的最后一个签署人也死了。”“听说菲尔德女士是个作曲家?”柱间将合同折起,放入怀中。卡洛琳的脸色虽然惨白,却不知为何笑得更深:“只写过一些不入流的曲子罢了。”“那支《《liliucasabnca》很不错。”柱间缓慢的说了下去,“十分浪漫的调子,适合热恋中的情侣跳。能写出这样一支舞曲的人,必定心里满怀着一份热烈的爱情。而听水户说,这支曲子,是你写给安娜·格林的。”卡洛琳退后一步,转过头,不肯与那犀利的目光对视。“我还听说,当年安娜·格林与阿尔伯特子爵交往甚密,而你却为此在舞会上与她起了争执。那以后,你便和一个医生订婚出国了。我很好奇你们争执的缘由,既然安娜·格林小姐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甚至为她写了那么多曲子,为什么会对于阿尔伯特子爵请她跳舞感到恼火呢?不,也许不该称之为是恼火,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遗憾。”柱间说到最后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宇间带了是落寞:“因为哪怕你为她写了再多的舞曲,她的舞伴也永远不会是你。”女人闭上眼,像是被戳中软肋,好看的眉头皱起,拼命忍住眼角的湿润。“所以,当你回来,发现爱人死去的事实后,才会决定为她报仇。”“够了……”卡洛琳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语,“你知道了多少?”柱间顿了顿,缓慢吟诵:“‘起舞的维纳斯,哺乳的朱诺,还有那接引灵魂的爱丽丝。亲吻耶和华的犹大,愿主罚他永无宁日。拒绝金苹果的雅典娜,可否再见高歌的缪斯?’关于这首安娜·格林唱的歌,我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其中的暗示。后来我想,这首歌恐怕是她死前唱给某个人的暗语,解密的钥匙,只有那个人才有。那么,她又能唱给谁呢?那一定是个值得她托付生死的人。”“‘es’,”柱间从口袋里摸出那张从阿尔伯特子爵身上找到的卡片,“缪斯女神,神话中能歌善舞的艺术之神。我想来往亲密的女士们总会为彼此去一个戏谑的外号吧,‘es’就是安娜·格林的昵称,而你,则是她的雅典娜。”“那么,前面的话语又是什么意思呢?在知道你是作曲家之前,我对此根本束手无策。但在那之后,我想我找到了答案。玫瑰曾用来象征爱神维纳斯,那么‘起舞的维纳斯’,对应的就是你的曲作《风中玫瑰》;朱诺女神哺乳时,乳汁落在地上生出百合花,所以‘哺乳的朱诺’,说的是《素百合》这支曲子;而‘接引灵魂的爱丽丝’,鸢尾的属名为iris,常被人音译为爱丽丝,故而与你的《香根鸢尾》对应。这三首曲子,虽然我不知道曲谱,但还是可以推测,它们应该对应了三个人。“因为在歌词的下一句,‘亲吻耶和华的犹大,愿主罚他永无宁日’。犹大卖主求荣,亲吻耶稣,将他出卖。这是对那三个人的指控,指控他们背叛道德乃至出卖国家的滔天罪孽。”柱间看着对面的女人,“而安娜·格林自己也清楚,这样的秘密被她知道了,她必定难逃一死。所以,才会把线索留在歌声中。人们从来只记得她的舞,所以对她的歌印象更加深刻。事实上,她却只是想要唱给一个人听而已。虽然那个人已经离去,可是在她心里,依旧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而那个人也听懂了她的歌,尽管晚了整整七年。”壁炉里的木材烧得劈啪作响,在这荒寒的夜里带了一丝暖意,将男人那双冷漠的眼照得有了光亮。他的手搭在翻开的书页上,整个人靠着沙发柔软的垫背,以一种舒适的方式坐着。斑不动声色注视着壁炉里的火焰,一言不发。旁边的带土等得有些焦急,拧着眉头,就要出言询问,却被绝制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斑闭上眼,终于结束了思索,冷冷开口。“已经快到零点了。”绝看了眼落地钟,低声报时。“你们回去吧。”斑将书合上,站起身,被扎起的长发衬得他的脖颈线条流利好看。带土急了:“那这件事……”“三个头目已经死了两个,那么会有第三个死者出现也不足为奇。”斑淡淡道,伸手拿过壁炉上那个头颅骷髅,摩挲着那苍白的表面,“不管凶手有没有动手,我都希望那个阿尔伯特子爵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到这里,他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绝和带土,“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吗?”“你是说……”斑低头注视着骷髅那空洞的眼眶:“借着别人的名义动手永远是最方便的,因为根本不用担心后顾之忧。”“你这次也是借着千手柱间的手去查这个组织?”带土想了想,尝试着举一反三。斑拿着骷髅的手不易察觉的一顿,随即他应了一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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