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西棠暂时只想跟许白在一起,每天听他唠叨外边的趣事,偶尔看他撒撒娇、发发小脾气,抱着他守望每一个日出,心里才能平静得下来。晚上许白回到家,照例洗完澡就瘫在沙发上,只有那张嘴不停哼哼唧唧召唤&ldo;傅先生&rdo;,一直叫到傅西棠过去把他的嘴堵住为止。许白仿佛把傅西棠的吻当成了自己的药,不管在外边有多累,只要回家之后能亲亲他的傅先生,就会觉得明天又是充满干劲的一天‐‐认真工作,包养傅先生。吃饭的时候,许白殷勤地给傅西棠夹了一块牛rou,问:&ldo;傅先生,你上次说,你跟四爷还有六爷都是票友,梨园行是你罩着的,是不是啊?&rdo;傅西棠点头,&ldo;嗯。&rdo;&ldo;那您教教我呗,明天上午我要开始上戏曲课了。&rdo;许白仔细翻看过剧本,其实整个剧里需要他唱戏的部分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五分钟。可这五分钟,或许得拍五个小时,训练时间就更长了,神韵、唱腔、仪态,缺一不可。他得练,勤奋刻苦不在话下。但如果身边有一个外挂,不用白不用。&ldo;京剧?&rdo;傅西棠问。&ldo;不是,是昆曲《游园惊梦》。&rdo;闻言,傅西棠的记忆似乎被触动了,眼神里露出一丝怀念。许白知道哪些资深票友大多都能唱上几句,只是不知道傅西棠唱的是什么剧。他正期待着傅先生能一展歌喉,结果傅西棠却只是笑了笑,说:&ldo;改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位老朋友。&rdo;这个改天来得很快,傅西棠只打了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第二天的傍晚,他去训练场接了许白,吃过饭,就径直带人来到了一处隐藏在胡同深处的四合院。胡同里,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悦耳,装修精美的小店坐落其间,古老与新潮同时绽放着光芒。那家四合院的门口,挂着一个金色的鸟笼,鹩哥单脚站在鸟笼里看着两位客人,拍拍翅膀,大叫着:&ldo;来人啦!来人啦!&rdo;许白好奇地伸出手指逗了逗它,不一会儿,老旧的木门就被打开,在他身后发出&ldo;吱呀&rdo;的声响。他回头,就见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气质俱佳的高瘦老爷子快步从门口走出来,望着傅西棠满目激动。&ldo;傅先生,真的是你啊,傅先生……&rdo;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伸出去搀扶傅西棠的手,都有些颤抖。傅西棠反过来将他搀住,道:&ldo;是我,我回来了。&rdo;老爷子连连点头,&ldo;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do;这时,他才瞧见旁边还有个人,不好意思地朝许白点点头,而后侧身让到一边,恭敬有礼地请他们进去。走进大门,入目便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四合院,一盆盆花糙整齐地摆放在院中。井边的一棵大枣子树下,还放着一张红色小矮桌和一把躺椅。许白四下打量了一遍,这整个院子,都跟老爷子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整洁。老爷子也像是特意拾掇过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白色的对襟长衫,很有些文人雅士的风范。&ldo;坐吧,快坐。&rdo;老爷子亲自端来了茶水,许白要帮忙,还被他一把按在小凳子上,力道大得许白都没能站起来。还是傅西棠发了话,他才终于消停下来,可手还没闲着,又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放在盘子里,放到两人面前笑呵呵的让他们拿来吃。许白很捧场地抓了一颗,然后发现这颗糖似乎跟阿烟、爬山虎弟弟手中的是一样的。可是许白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外面买到过这种糖了,只记得小时候跟妈妈去杂货店的时候,在柜台上看到过装满这种小糖果的玻璃罐。那大大的玻璃罐装着的不是糖果,是小孩子们香甜的梦啊。&ldo;吃啊。&rdo;老爷子见许白拿了糖却不吃,便笑着说:&ldo;以前阿烟和北海先生都最喜欢吃糖了,我买了好多呢。&rdo;闻言,许白打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还是老味道。老爷子姓郑,今年八十多了,独居,但是子女也在北京,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他。傅西棠昨天告诉过许白,跟他熟识的其实是郑老爷子的父亲,当时梨园行里的一位名角儿,可惜死得早。郑老爷子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他离乡时,郑老爷子也不过十八岁,第一次登台,给他唱了一曲《游园惊梦》。如今,当年的少年郎已经变成了白发翁。傅西棠却还是那个傅西棠,任时光流逝,容颜未老。郑老爷子纵然知晓妖怪的秘密,可乍一见到这张脸,仍然恍如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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